拓跋軒跟着墨承寧的身邊,穿過一道又一道的迴廊,走了很久都沒到他的住處,並且感覺周圍的環境越來越偏僻。
拓跋軒忍不住站住腳步,回頭看着墨承寧:「小殿下,還沒到嗎?」
墨承寧看他一眼:「怎麼,王子殿下累了?」
拓跋軒深吸一口氣,沉聲說:「不是累,只是好奇,這住處究竟在何處,什麼時候才能到。」
「這裏是皇宮,不比你們王庭,一眼就能看得出頭。」墨承寧悠悠地說,「皇宮是很大的,王子殿下稍安勿躁,咱們慢慢走吧。」
說着,掃了眼拓跋軒的臉色,淡淡的道:「再說了,我還陪着王子殿下呢,你慌什麼?」
拓跋軒眉頭皺得緊緊的,最後深吸一口氣,沉聲說:「既如此,還請小殿下帶路吧。」
墨承寧不緊不慢的走在前面,拓跋軒跟在他的身邊,神色有些戒備地打量着周圍的環境。不怪他疑神疑鬼,實在是走的地方越來越偏僻,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到過太監宮女的身影了。
如今,他身邊的人全被調走,只剩下他一個孤家寡人,周邊沒有閒雜人等,只有墨承寧和他的兩個心腹,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他連個證人都找不到。
墨承寧看着拓跋軒那戒備的模樣,心中冷笑一聲。
敢調戲他娘?他若是就這麼放過這個王八蛋,那他就枉為人子。
一行人走到一處台階的時候,旁邊的春生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扶着拓跋軒的胳膊:「王子殿下小心,莫摔了。」
拓跋軒還看着眼前的階梯,下意識的就想甩開那隻手,但是他甩了一下竟然沒甩開,那隻手牢牢地扣在自己的手腕上。
拓跋軒刷地回頭瞪着春生,沉聲說:「我不需要扶,放手。」
春生淡淡地說:「王子殿下遠來是客,若是在這裏出了什麼事情,別人會說咱們照顧不周。王子殿下,請吧,我扶着你。」
拓跋軒沒走,手上用了些力氣想要甩開春生,厲聲道:「我說了不用,放開。」
春生的手就像一雙鐵鉗死死地鉗制住拓跋軒,縱然他用了力氣也仍舊沒有把春生甩開。
拓跋軒霎時間怒不可遏,厲聲斥責:「狗奴才,你想做什麼?」
說着,手上用盡全力去甩春生的手。他是有武功在身的,用盡全力這一下也不是人人都能扛得住的。
春生眸光動了一下,在他用力的瞬間鬆了手,並且腳步微微往前一挪靠近拓跋軒。
拓跋軒不知春生突然放手,手上的力道收不住,整個人站立不穩,再加上對方突然上前一步,逼得拓跋軒下意識地就往後退。這一退,就出了事,只見拓跋軒驚呼一聲,整個人直接從石梯上滾了下去。
石梯不高,十幾米,但是等他落地的時候仍舊覺得全身被傾軋過一般的疼痛,讓他下意識地蜷縮成一團。
「哎呀,王子殿下這是怎麼了?」墨承寧驚呼一聲,高聲說,「還不快去扶王子殿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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