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昱珩瞪大眼睛看着墨簫,第一次聽見墨簫如此評價陳鳶,還讓他有些回不過神來。
好一會兒之後,楊昱珩有些氣弱地說:「阿鳶她……不是野狗。」
墨簫又多看了楊昱珩幾眼:「你也是……眼光獨特。」
楊昱珩心裏有些不舒服,語氣便僵硬了兩分:「或許在陛下眼裏,阿鳶不是個很好的人,但是在我眼裏,阿鳶卻是很好很好的女子,我與她兩個,原就是我高攀了。」
墨簫嘴角抽了抽,看了看旁邊的陸九卿,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說陳鳶壞話被陸九卿聽見,又要跟他鬧了。
墨簫沒好氣地道:「行行行,你說她好就好吧。我問你,你是怎麼搞定她的?」
楊昱珩看着墨簫這個樣子,他差點就把對陳鳶的嫌棄寫在臉上了,楊昱珩心中只剩下一個想法:難怪阿鳶總是在家裏罵陛下,這都是他該得的。
楊昱珩輕咳一聲,輕聲說:「我也沒做什麼,就是偶爾……裝個可憐。」
墨簫一愣,又看了眼那邊的陸九卿,湊過來小聲問:「裝可憐,怎麼裝?」
「……就是,裝的離不開她,沒有她就吃不好睡不好,甚至活不下去。」
「……」墨簫嘴角抽了抽,「是不是太過了點?」
楊昱珩又說:「偶爾紅個眼眶,掉點眼淚,效果更好。每次我紅眼眶,阿鳶就什麼都聽我的。」
墨簫:「……」
墨簫那張臉實在是一言難盡,半晌都沒說話。
楊昱珩就見這位皇帝陛下坐在那表演變臉,一會兒看看陸九卿,一會兒黑沉着臉一臉掙扎……好一會兒之後,墨簫似乎終於掙扎出了個結果,抬頭看楊昱珩:「真有用,你沒誆我?我告訴你,你若是說假話誆我,那可是欺君之罪。」
楊昱珩抽了下嘴角,猶豫了一瞬,小聲問:「陛下,你該不會是想用這招去對付陸姑娘吧?」
墨簫挑眉:「不行?」
「這、這應該不行吧?」楊昱珩抿着唇,小聲說,「陸姑娘和阿鳶根本就是兩個性子,阿鳶吃這套,陸姑娘不一定吃啊。」
墨簫卻說:「卿卿和陳鳶不是好姐妹嗎?既然是好姐妹,那肯定喜惡都差不多。」
楊昱珩:「……」
楊昱珩神色有些一言難盡,想着這位皇帝陛下也真的是病急亂投醫,自己這餿主意他也能看得上。
不過,楊昱珩倒是從這一點上看出了點別的什麼東西。
他又是一聲嘆息,為了陸九卿。
他這個朋友……這輩子怕是都逃不出這位皇帝陛下的手掌心了。
若是這位皇帝陛下負心薄情一點,說不定陸九卿還有重獲自由的一天。偏偏,這位皇帝陛下是個痴情種,還把她放在了心尖尖上疼,那陸九卿是跑不掉了。
只希望,他們以後的日子能好走一點。
另一邊,陸九卿已經把買來的東西都給墨承寧看了一遍,墨簫見此連忙湊過去找存在感,小聲問:「給寧寧準備了這麼多,我一件都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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