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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天吹奏了一會兒之後,突然站起身來,一邊繼續吹奏着,一邊猶如閒庭信步般地走向緊靠着主桌的大廳側邊。那裏,廳側坐着一隊樂器班子,在眾人盡情享受美餐的時候,他們會演奏,為宴會增加氣氛。
李昊天走到樂器班子旁,站定在專司鼓點的鼓手旁邊,他並未停下口中吹奏的旋律,用眼神和手勢示意那鼓手讓開位置。鼓手雖然感到有些困惑,但還是連忙站起來,恭敬地讓出座位。
李昊天一屁股坐下來,就在樂曲停頓的瞬間,他順手扔掉了手中吹奏的「樂器」,仿佛它已經完成了使命。緊接着,他伸出右手,拿起一支鼓槌開始獨特的表演。
隨着他手中鼓槌的揮動,鼓聲如雷,震撼人心。每一次敲擊都充滿力量感,與之前的吹奏形成鮮明對比。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在場的人們都為之驚訝,他們紛紛將目光投向李昊天,好奇地觀察着他接下來的舉動。
之前李昊天拿在手中吹奏的那「樂器」飄飄蕩蕩的落到地上,眾人這才發現,那哪是什麼「樂器」啊,而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院子裏池塘邊上摘下來的一片蘆葦葉子,竟然也能發出如此節奏分明的樂聲。
李昊天丟掉蘆葦葉子後,就拿着鼓槌開始擊鼓,然後口中開始唱起了《祝酒歌》,只不過,他改了幾句歌詞:
美酒飄香啊歌聲飛,
朋友啊請你干一杯,
請你干一杯,
希望的十月永難忘,
杯中灑滿幸福淚。
來來來來來來來來,
十月里響春雷,
松縣兒女舉金杯,
舒心的酒啊濃又美,
千杯萬盞也不醉。
來來來來來來來來,
征途上戰鼓擂,
展望未來捷報飛,
待到理想化宏圖,
咱重擺美酒再相會。
來來來來來來來來,
咱重擺美酒啊再相會。
李昊天的歌聲算不上多麼好聽,美聲唱法也和那個時代輕歌曼舞的風格大相徑庭,但多年的沙場鐵血卻讓他有着一種豪邁氣概,七八分的酒意也讓他的情緒似乎有點興奮,再加上他改了幾句《祝酒歌》的歌詞,更加切合現在的場合。
此時適逢十月,大家都以為他是因為這場酒會有感而發,臨場發揮寫出的歌詞。有不少人之前都見識過他的「文采」,都覺得以李昊天的才情,臨時起意寫成這麼一首通俗易懂的歌並不奇怪。
以孟雨筱對音律的熟悉,仔細一聽就聽出來了。李昊天擊打的鼓點聲並不複雜,翻來覆去其實只有三四種節奏組合,但每聲鼓點都和他的歌聲相合,絲絲入扣。
其實,李昊天是討了個巧,利用了後世「萬能和弦」的手法,僅僅用幾個簡單的節奏組合就能演繹出一首歌。他穿越之前的那個時代,就有很多音樂「裁縫」,憑藉有限的樂器知識,東拼西湊就能紅上一段時間了。
孟雨筱美目注視着李昊天,眼神迷醉,充滿了欣賞與傾慕,心跳在不經意間加速,瞬間明白了自己的內心。
初見時,以為他只是個落魄家庭出來求生的小男生;後來,他對曙兒照顧有加,卻又不摻雜任何的企圖;再後來,等到她到松縣投奔他後,又逐步發現他偶爾調皮如小男孩,偶爾又睿智如成熟的大男人。
這個小男人啊,總是能夠不停的帶給自己驚喜。
除了......
孟雨筱眉眼間浮上一絲哀怨。青春,總是經不起歲月的摧殘的啊!
她搖搖頭,似乎要搖去自己心中那一份失落和哀怨。
不想那麼多了,現在,就很好!
未來,以後再說吧!畢竟自己......
她蓮步輕移,走到剛才的七弦琴邊,配合着李昊天的節奏,開始不時的撥弄一下琴弦。
鼓聲的激越和七弦琴的清脆,奇妙的達成了和諧,在旁人看來,二人似乎是早就配合過千百次一般。
李昊天聽到琴聲,一抬頭看到孟雨筱又在配合自己演奏,那猶如白天鵝般優雅的姿態,那輕紗覆蓋下神秘的面容,二十八年母胎solo的他感覺心中某一處又被撥動了一下。
三水縣初見時,以為她是個身材臃腫、膚色暗淡、容貌被毀的女傭,憐憫她帶着個孩子艱難生活,所以伸出援手,結果卻反而是自己被她幫助了一次。
松縣再見時,她變成了一個身形修長、皮膚細膩的女子,儀態端莊,但卻吃苦耐勞。而隨着相處日久,逐漸發現她如同一本怎麼也翻不完的書一般,時時給自己以驚喜。
她爐火純青的書法水平,她精妙無雙的繪畫水平,她巧奪天工的化妝水平,再加上今天她展現出的登峰造極的音律水準,無不說明,她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
不過,她臉上那一道傷疤明顯是人為所致,所以,她的內心深處肯定隱藏着一段痛苦而不欲為人知的過往,才造就了這麼一個既隱入塵泥又卓爾不群的矛盾女子。
想必,她心中的那一段過往,肯定是既痛苦卻又無法抗拒,才會讓她不敢表露出來,或許,背後隱藏的是普通人所無法抗衡的力量。
想到這裏,李昊天心中突然生出一股豪氣。
不管孟雨筱心中的傷痛是因何而來......
自己,必定,保護好她!
絕對!
絕對!
不再讓任何人,任何事,再來傷害她!
突然明白了心中所想的初哥李昊天,感覺心情無比的愉悅,臉上也似乎熱烘烘的,不知是酒精上了頭,還是愛情迷了眼。
就連自己已經唱完了《祝酒歌》都沒有意識到,就那麼直愣愣的看着不遠處那個美麗的女人。
而孟雨筱在彈奏時,也突然感覺到李昊天眼光的炙熱。逐漸的,她也覺得自己整張臉都滾燙了起來,不知道是之前喝下去的那幾杯酒在作祟,還是某人那大色狼一般的眼光所影響。
所以,孟雨筱在李昊天唱完之後,也停下了手中撥弄琴弦的動作,卻低着頭坐在琴凳上,一動不動。
所以,沉浸在莫名爆發的情愫中的一對男女,就這麼變成了兩個雕塑,久久不動。
一陣穿堂風吹過,吹起了孟雨筱臉上的輕紗,瑩白的瓜子臉,下頜小巧,唇色鮮艷,鼻樑高挺,右邊臉頰上貼着一片彩鳳花鈿,那鳳凰昂首展翅,似欲破空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