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書生以前做夢都想見皇帝,見着陛下,也就證明他混出頭了。
但是他做夢都沒想到,見到皇帝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我、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那書生終於慌了,抖着聲音說,「我再也不敢跟楊昱珩作對了,我保證再也不出現在他的面前了……不,我去給他道歉,我跪下來給他磕頭,祈求他的原諒。」
他以為,皇帝來是因為楊昱珩。
據說,陳郡主和陛下的關係很密切,連帶着對楊昱珩也特殊,這才親自過問這件事吧?
可是,他說了一堆,卻沒一個字說到正點上來。
旁邊的暗衛首領忍不住想要抬手捂臉,這人身上的功名真不是買來的嗎,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
墨簫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涼涼地再問了一遍:「殘花敗柳,說誰?」
書生:「……」
他愣了一下,然後心中冒出一個可怕的猜想,這猜想讓他失去了言語。
墨簫繼續道:「骯髒的關係……她和誰,楊昱珩嗎,他也配?」
書生渾身顫抖得厲害,張了張嘴,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墨簫看了他一眼,滿眼都是嫌惡。
他往後退了一步,淡淡地道:「滿嘴污言穢語,朕不愛聽。」
旁邊的暗衛首領立刻上前一步,從靴子裏抽出一把匕首,沉聲道:「屬下這就割了他的舌頭。」
書生一個激靈,連忙大喊:「陛下,不要,我……額。」
他的下巴被人一把掐住,緊接着一股大力直接打開了他的嘴,兩指伸進口腔拽出他的舌頭,然後一刀割掉,鮮血霎時間噴涌而出。
這一切,都發生在眨眼之間,等那書生再回過神來的時候,舌頭已經被人當作垃圾一樣扔在了地上。
「……」
書生眼睛一翻,直接被嚇得暈了過去。
暗衛首領有些嫌棄地把匕首上的鮮血擦在他的衣服上,隨後側頭看向墨簫:「陛下,他暈過去了。」
墨簫淡淡地道:「那就弄醒。」
旁邊立刻有人上前,一盆冷水將那書生給澆透了。那書生一個激靈,霎時間清醒過來,一睜開眼便是一聲慘叫,但是沒了舌頭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嘴裏的鮮血不停的噴涌而出,流淌過下巴,最後染紅了胸膛。
墨簫冷冷的看着這人,彎下腰,湊到他面前,一字一句的道:「陸九卿,是朕的女人!」
那書生倏然間瞪大了眼睛,像被雷劈了一般回不過神來。
「她不是什麼殘花敗柳,從始至終,她都是朕唯一的女人,以後,更會是朕唯一的皇后,記住了嗎?」
書生說不出來,只能瘋狂的點頭表示自己記清楚了。
這誰能想到?怕是全天下的人都想不到吧。
這事兒若是鬧出去,怕是眼前的這位皇帝陛下都不能輕易壓的住。
墨簫說完這些話,站起身來,冷冷的說:「沒有人可以如此侮辱她,誰都不行。」
「既然你滿嘴殘花敗柳,那你就去當這個殘花敗柳好了,」墨簫低垂着眼,「將他閹了,送去太監所,讓裏面的人好好伺候他。」
那些個沒了根的玩意兒,最是會折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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