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寧被抓了壯丁,垮着一張小臉翻看奏摺。
從前他看的奏摺都是墨簫挑選過後的,大多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影響不大。但是,這次是不一樣的,這些摺子沒經過挑選,裏面除了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還有能影響到天下格局的大事,因此墨承寧看得格外仔細。
還好,墨簫還算是個人,沒有太過喪心病狂地扔下兒子一個人,而是讓人搬來一張軟榻放在旁邊,自己懶洋洋的休息,等墨承寧遇到難題詢問他的時候,他便張口指點幾句。
父子倆有來有往的,倒也和諧。
只是,隨着時間過去,墨簫明顯有些焦躁,視線時不時地往裏面的屋子飄,在墨承寧叫了他三次都沒得到回應之後,墨承寧生氣了,大聲道:「父皇,你在裏面屋子裏藏了什麼?」
墨簫回過神來,掃一眼墨承寧,沉吟片刻,然後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藏啊。」
不能讓這小子知道陸九卿回宮了,不然他肯定纏着卿卿,到時候卿卿所有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壓根兒不會看自己一眼。
墨簫睜着眼睛說瞎話,墨承寧嘴角抽動,沒好氣地道:「我看你的魂都要被勾走了,還沒什麼?父皇,你老實說了吧,是不是背着娘親在裏面藏了美人?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早知如此,我當初就該帶着娘親遠走高飛,不跟你回來了。」
墨簫臉色漆黑,瞪了墨承寧一眼:「臭小子,說什麼呢?我可沒在屋子裏藏什麼美人,不要胡說八道讓人誤會啊。」
墨承寧:「那你看什麼呢?」
墨簫無奈,只好道:「是你娘親。」
墨承寧一愣,隨後眼睛一下子亮了,扔下手中的摺子起身就要往裏面屋子裏鑽:「娘親回來了?你這個詭計多端的老男人,居然不告訴我。」
墨簫抽了抽嘴角,伸手拎着墨承寧的後衣領將人扯回來:「說什麼呢?對你父皇還有沒有一點尊重?」
墨承寧瞪着他,顯然對他隱瞞陸九卿回來的事情懷恨在心。
墨簫嘖了一聲:「你娘親一夜未睡,天亮才合眼,你也知她體弱,讓她多休息會兒吧。」
墨承寧抿了唇,不再往裏面的屋子沖了,回頭重新坐下。
只是,墨承寧看墨簫的眼神不善:「她為什麼一夜不睡?」
墨簫挑眉,眼裏含了點炫耀的意思:「自然是因為擔心我的傷勢,這才一夜未睡。」
墨承寧:「……我看你精神挺好,並無大礙。」
墨簫抬手捂着自己的腹部:「怎麼會沒有大礙?我腸子差點流出來。」
墨承寧嘴角抽了抽,很想讓所有人看看,這個讓人聞風喪膽的暴君究竟有多麼的不要臉。
「賣慘裝可憐,博同情,你還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墨承寧吐槽道。
墨簫眯了眯眼,哼笑一聲:「有用就行。」
對陸九卿,他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招了,只能抓到什麼用什麼了,只要有用,他沒什麼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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