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寧說着,舉起自己的手腕晃了晃,上面一對兒銀鐲子叮噹作響。
這銀鐲子看着也很精美,但是和墨簫手上的金手環比起來到底遜色了幾分。
墨簫臉上有些得意,似乎故意氣墨承寧一般,動了下手腕,悠悠地道:「自然是因為卿卿愛我比愛你多啊。」
「不可能,娘親是最愛我的。」墨承寧皺着眉頭盯着墨簫,「說,是不是你做什麼事威脅娘親了?不然娘親不可能給你買這個。」
「說什麼呢?」墨簫不爽,沒好氣地道,「這鐲子,你娘親本來就是要買給我的好嗎?你就是嫉妒,我不跟你計較。」
墨承寧冷哼一聲,甩開墨簫的手:「我嫉妒你?自己看看後面的馬車裏裝的那些東西,那都是娘親送給我的。就你這鐲子,還是你死皮賴臉要來的,我用得着嫉妒你嗎?」
墨簫:「……」
怎麼辦,這個兒子怕是不能要了吧?
墨承寧雖然那麼說,也在言語上將墨簫氣得自閉了,但是眼睛還是時不時的往墨簫的手腕上飄。這鐲子……看起來真的很好看,也比他的銀鐲子貴。
小小的墨承寧,在他的世界裏,貴的就是最好的。
墨簫不知他所想,被他氣得肝疼,馬車一進皇宮,就直接甩下墨承寧,自己氣呼呼地回了英華殿。
誰知,人一進去,就見英華殿內有人正等着他。
墨簫神色一頓,隨後將所有情緒都收斂起來,又變成那個冷淡的皇帝。
「母后,」墨簫走過去站定,扶着太后的手臂,「母后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太后掃了他一眼,視線在他的常服上停留片刻,問:「出宮了?」
墨簫:「嗯。」
「去見陸九卿?」
「……」
太后的臉色有些沉,語氣也不怎麼好了:「她在宮裏待得好好的,為什麼要出宮?」
她一走,墨簫的心也跟着走了,居然帶着墨承寧擅自出宮,完全不像是個皇帝能幹出來的事情。而且,她的身份若是被認出,又是一樁麻煩。
墨簫聽出太后語氣里的不滿,臉色也跟着沉了下去:「是朕讓她出宮的。」
太后眉心一跳,定定地看着墨簫。
墨簫扯了扯唇角,語氣嘲諷地說:「不讓她出宮,難道留她在這裏看朕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嗎?」
「母后,朕好不容易將她找回來,不想再失去她一次。」
太后的眸光閃了閃,沒敢再說什麼。在這件事上,是太后理虧。
墨簫後宮裏的那些女人,是她弄進來的,讓墨簫寵幸妃嬪,也是她極力主張的。
太后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沒在陸九卿的問題上繼續跟墨簫掰扯。她心中清楚,她這個兒子一旦碰上陸九卿的問題,整個人就像刺蝟一樣豎起渾身尖刺,生怕別人傷到陸九卿一星半點。
太后轉而說起了其他:「聽聞,順妃惹惱你了?」
墨簫一愣,隨後皺了皺眉:「她去找你告狀了?」
「沒有,」太后嘆了口氣,「那孩子最近閉門反省,連自己的宮門都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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