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簫看着陸九卿,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他們之間開始的太過不堪,以至於現在要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就顯得非常的難以啟齒。
好一會兒之後,墨簫才看着陸九卿,一字一句地說:「你跟我回去,我給你名分。」
陸九卿眯了眯眼,好一會兒之後才說:「如果是為了寧寧的話,完全不用如此。」
墨簫:「我不是那個意思,自始至終我都想給你應該有的名分,和寧寧無關。」
這話,陸九卿或許在某些時候是期待過的,但是經過這麼長時間以後,陸九卿已經不再期待了。
她想明白了,或許她天生平凡,就不應該去奢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如墨簫這種生來就高高在上的人,不是她能夠肖想的,能留下墨承寧,已經是上天給她的眷顧了。
陸九卿站起身來,對墨簫說:「陛下,我不需要什麼名分。」
頓了頓,陸九卿看着墨簫的臉色,試探着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就想一輩子待在這樣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像個普通人一樣,過普普通通的一生。」
話音落下,墨簫的臉色果然冷了下去。
他在想着怎麼將陸九卿留在身邊,而陸九卿卻想着怎麼逃離自己。
墨簫看着陸九卿,一字一句地道:「想離開我?你休想。」
陸九卿:「……陛下何必強求?」
墨簫伸手,當着墨承寧的面一把抓住陸九卿的手腕,看着陸九卿說:「陸九卿,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不信你看不出來我對你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
這話一出,陸九卿的臉色就變了。
她又不是傻子,更何況她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了,有些事情怎麼可能完全感覺不到?正因為感覺到了,在她當初發現懷了墨承寧的時候,才會厚着臉皮想,如果墨簫願意的話,她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只不過,後來發生的事情給了她狠狠的一棍,將她給打醒了。
如今,墨簫再說這樣的話,陸九卿的心中五味雜陳。
她眸光動了動,好一會兒之後才道:「陛下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墨簫眯了眯眼,然後看着陸九卿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不明白,我就給你說清楚,講明白。」
「你以為,當初我為什麼要做出那種畜生不如的事情,即便在你成親後也要霸佔着你?」
陸九卿飛快地看了一眼墨承寧,眼神有些慌亂,喊了一聲:「陛下!」
墨簫閉了閉眼,看了眼墨承寧,沉聲道:「寧寧,父皇有話要跟你娘親單獨說。」
墨承寧還小,但是他極聰明,聽到父皇這麼說之後,皺着眉頭看了眼墨簫,略帶警告地說了一句:「好好說,不准欺負娘親。」
說完之後,鼓勵地捏了捏陸九卿的手,然後自覺的回了房間,將房門關上了。
見陸九卿往房間裏面看,墨簫沉聲道:「不必擔心他,他會照顧好自己的。」
陸九卿:「……」
兒子太乖了,讓他連個藉口都找不到,只能像根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這裏,直面墨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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