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琛眼裏儘是癲狂,盯着皇帝的臉瘋狂地笑了起來。
「當年,你對林家做了什麼事情,你不會真的忘了吧?那林天陽的夫人貌美如花,父皇你……」
「給我把他的嘴巴堵上!」墨簫一聲暴喝,打斷了墨琛的話。
旁邊的太監一個激靈,然後七手八腳地去堵墨琛的嘴巴。
墨簫冷冷的看着墨琛,似乎只要他再多說一個字,就要衝過來把他的舌頭給割了一樣。
墨琛胡亂地擺着頭,整個人癲狂無比,在掙扎的縫隙大聲喊道:「我的好父皇,我如今的這些毛病,可全都是跟你學的啊……我們果然是親父子,一脈相承的變態。」
「你說,你有什麼資格來罵我?啊?」
皇帝手顫顫巍巍地指着墨琛,然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在一片兵荒馬亂之中說了最後兩個字:「逆子……」
然後,皇帝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生生地被墨琛給氣暈了。
墨簫上前一步,等那些太監將皇帝接住之後,才上前表達關切。可他看皇帝的眼神,卻沒真的有幾分擔憂,反而有些冷。
墨琛剛剛的話,不僅戳到了皇帝肺管子,也戳到了墨簫心中的痛。
林家的慘案,墨簫每每想起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也正因為皇帝當年遭的孽,以至於他如今和陸九卿這樣艱難。
墨簫深吸一口氣,吩咐人將皇帝送進去,又叫人請來太醫,隨後出來安撫眾位大臣,讓大家回去等待結果,並且承諾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
一切都處理得井井有條,在皇帝暈倒之後迅速成為這個皇宮的主心骨,順理成章地接手了一切。
眾位大臣半點異議都沒有,全都退了出去,只有一人留在最後。
陸高飛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才抬眸看向坐在高位的九皇子殿下,抿着唇,輕聲說:「我已經按照殿下說的去做了,那殿下答應我的私情?」
墨簫看他的眼神仍舊厭惡,冷冷的說:「放心,我會遵守諾言,為陸家留下一點血脈,不至於讓你斷子絕孫。」
陸高飛臉上的神色扭曲了一下,最後還是深吸一口氣的,跪拜下去:「多謝殿下大恩。」
說罷,站起身來,佝僂着腰一步一步地離開了皇宮。現在的忠勇侯,好似一下子老了很多一般,再沒有最開始的意氣風發了。
墨簫收回目光,沒告訴陸高飛,就算他不幫自己做事,自己定然也會留下陸家的陸子安。不為別的,只因為陸九卿。
陸九卿在陸家唯一的牽掛,大概就是這位弟弟了吧,他不忍讓陸九卿為難,一個陸子安而已,放過就放過了吧。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皇帝這次是被氣的狠了,一連昏迷了好幾天,直到三日後才悠悠醒來。
醒來之後,只覺得胸口氣血翻湧,悶悶的疼痛,讓他止不住的呻吟了一聲。
皇后就在身側,聽到他的聲音,立刻湊到上來,擔憂地問:「陛下,你醒了?可有哪裏不舒服?」
說着,扭頭喊道:「來人,快去請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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