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井然有序地開始出餐。
閻晴雅突然敲門進來,臉上的表情十分怪異。
白蘇抬頭看了她一眼:「怎麼了?又有難纏的客人?」
閻晴雅:「倒也不是……唔……總之你出來看看吧。」
白蘇挑了挑眉,摘了手裏的一次性手套從廚房出來。
就看到大堂的吧枱邊倚靠着個風情萬種的大帥哥,光是一個側臉,就足夠令人神魂顛倒了。
白蘇愣了下,饒是在獸世見過葉里亞斯以及陸廷宴等極為出挑的俊美雄性,在看到這人時,也忍不住被勾得心間一顫,有片刻失神。
風情萬種的大帥哥側頭,看到白蘇,彎了彎唇角,很是燦爛地輕輕抬了抬修長的手:「嗨~又見面啦!」
白蘇傻眼:「你……蘿薩美亞?!」
蘿薩美亞狹長的眼微微眯起一個極為流暢的弧度,眼睛形狀越發精緻得如同漫畫裏走出來的韓系帥哥。
他惡作劇般眨了眨眼睛,嘴角翹起傲嬌的弧度:「怎麼樣?知道我其實是男人,很驚訝吧?」
白蘇:「……」
何止是驚訝,簡直是魔幻好嗎?
蘿薩美亞湊近了些,好姐妹似的挽住了白蘇的手,靠在她肩膀上撒嬌:「蘇蘇,如果我現在開始追求你,你會答應嗎?」
或許是因為他眼底的情緒太接近於同類的欣賞,反而很容易讓白蘇放下心防。
她嘴角微抽:「公主殿下,你又在抽什麼瘋?」
蘿薩美亞:「你不相信我是雄性?」
白蘇:「不然呢?」
蘿薩美亞抓住她的小手就往自己小腹魚鰭底下探進去。
「摸到了吧!我很大的!」
白蘇:「!!」
她表情差點兒裂開,像是被燙到般忙不迭縮回手:「不是你……」
餐廳一樓大廳到處都是吃飯的客人,旁邊還杵着閻晴雅。
他竟然就這麼堂而皇之肆無忌憚地抓着她的手去摸那?!
蘿薩美亞聳了聳肩:「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又沒人能看到底下的真實情況,你就說大不大吧?」
「我們人魚和你們陸地上的獸人可不一樣哦,在某些方面有着非一般的體驗。」
說罷,他湊近,狹長漂亮的眼睛沖白蘇眨了眨:「你要不要試試?」
白蘇黑着臉把那張俊臉叉開:「不要。」
青天白日的,周圍都是人,誰會這種時候想要那種東西啊?
蘿薩美亞嘖了兩聲,突然勾住了白蘇的脖子,語重心長:「姐妹。」
熟稔的態度仿佛兩人是好閨蜜,而非異性。
白蘇掙扎的動作就這麼頓住,怪異又無奈地看着他:「你到底是雄性還是雌性?」
蘿薩美亞:「我可是為了你,特意從雌性變成雄性的,想着有什麼好東西都給好姐妹先嘗嘗,特意千里送佳緣來給你嘗嘗!」
「不是我吹,我這個身體,如果我是雌性,早撲上來嘗嘗鹹淡了,你怎麼一點都不感動?」
白蘇:「……」
她艱難地找回自己的理智:「我們什麼時候是好姐妹了?」
他不是一直都喊打喊殺,想要排擠她?
蘿薩美亞絲毫不心虛,大大咧咧道:「在我的心裏,你早就是我的好姐妹了呀,你馴服了我!」
白蘇:「我沒馴……」
蘿薩美亞撒嬌似的晃了晃她的胳膊:「哎呀,你別這麼不近人情啊,要不要跟我試試?我發現這個身體這麼辣,特意送上門的。」
白蘇:「我不要。」
蘿薩美亞狐疑地盯着她半晌,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
健美的胸肌,八塊的腹肌,白皙細膩的皮膚,俊美的容貌,獨屬於人魚的精緻美艷,旁邊閻晴雅都流哈喇子了,應該沒問題啊。
白蘇怎麼不心動?
白蘇無語地看着他:「你如果來吃飯,我們正常招待,如果是為了這種無聊的事情,我想你弟對這件事情比較有經驗,你可以參考一下。」
說完,她轉身重新回了廚房繼續工作。
蘿薩美亞盯着她的背影,恍然大悟。
對哦,雖然他現在比米利恩那個只知道哭鼻子的蠢貨要好看點,但本質上和米利恩的行為沒什麼區別。
他得轉換思路才行。
蘿薩美亞坐在吧枱邊摸了摸下巴,腦子裏開始分析起來。
他比其他所有追求者都具有優勢的地方,不就是他過去那些年都是以雌性都是身份長大,有着比他們更強的雌性同理心嗎?
下午兩點。
白蘇和溫瀾準時下班,蘿薩美亞守在廚房門口:「姐妹!」
白蘇有些無奈:「你又要幹什麼?」
蘿薩美亞咧嘴一笑:「一起逛街去不去啊?」
白蘇翻了個白眼:「不去。」
溫大寶不知從哪兒竄出來:「媽!打遊戲?」
白蘇:「走吧,去你那兒還是我那兒?」
溫大寶不假思索:「去你那!大屏幕比較爽!」
蘿薩美亞見狀,連忙見縫插針:「打遊戲帶我一個啊!我吃雞榮耀段位了!」
溫大寶經常玩遊戲,自然也知道蘿薩美亞:「走啊,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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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蘇見溫大寶開心,便也沒說什麼。
蘿薩美亞見狀,眼底划過一抹精光。
好像找到了最佳的渠道呢。
三人勾肩搭背地回公館打遊戲,好得跟一家三口似的。
溫瀾陰沉着臉,盯着溫大寶不知死活的背影,一把摔了手裏的圍裙。
*
厲沉霖解決完一波人,甩了甩蛇尾上的血漿和碎肉渣,有些厭煩地收回視線:「第幾波了?」
助理在旁邊一臉淡定:「已經是第三波了。」
厲沉霖冷笑一聲:「那些蠢貨還不死心是嗎?」
助理低頭:「其實,您回去搶回南國王位,就都結束了。」
厲沉霖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你想死?」
助理忙不迭後退兩步,低下頭熟練道:「不想。」
厲沉霖這才收回視線:「去給我開房。」
助理點頭,利落離開。
厲沉霖瞟了一眼滿地的碎屍,眼底划過一抹不屑。
這些都是南國皇室派來的殺手。
不過就是看南國皇室全被他殺光了,這些大臣蠢蠢欲動想自立為王,又架不住民眾不擁護他們而已。
厲沉霖作為南國唯一的皇室血脈,自然成了他們針對的目標。
大規模的圍剿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着實令人厭煩。
厲沉霖在浴室里清洗了好幾個小時,又換上了乾淨又溫柔的居家服,他都已經想好了今天要用什麼套路來給白蘇撒嬌騙親親了。
想起白蘇,厲沉霖眼底划過一抹春情,眼角眉梢的冰霜瞬間融化。
他開車回了公館,推開一樓客廳大門的瞬間,臉上的表情龜裂。
為什麼他乖巧可愛的小兔子躺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裏?
還笑得一臉燦爛。
「蘿薩美亞!你把我血包還給我!」
「你是不是舔我盒子了?我殺的人,你把倍鏡還給我!」
溫大寶:「媽,你來,我給你倍鏡,你別跟他走一路,咱們上陣母女兵配合多默契!」
野男人聲音低沉悅耳,還帶着幾分無奈:「人家最菜嘛,當然要多點裝備防身啦,蘇蘇保護我呀~」
厲沉霖:「……」
好好的天,說塌就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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