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這個?那我就不得不說一下稻妻現在的情況了。」
沈飛一邊走一邊講道:「之前跟你們介紹過,巴爾澤布是在姐姐死後才接任雷神一職,她就是一個純粹的武人,根本不知道如何治理國度。」
「再加上狐齋宮,御輿千代這些好友的接連去世,巴爾澤布選擇了跟姐姐完全相反的理念,開始追逐永恆。」
「為此,還專門將自己的身軀改造成完美的人偶,來代替她承受磨損和踐行治理國家的義務。」
聽到這裏,派蒙瞪大了眼睛:「還能這樣子嗎?!」
「捨棄肉身來承受磨損,意識則寄宿於某樣物體麼?理論上這樣可存在的時間可以延長几十,甚至上百倍。」
鍾離開口說道,很快猜到了影的手段。
「我從沉睡中清醒過後,也能感覺到身上的磨損相比幾百年前沒什麼區別,但這段睡過去的時間也毫無意義,甚至」
溫迪攤了攤手,對於巴爾澤布這種躲避磨損的方式他不認可。
鍾離同樣嘆息一聲:「一朝醒來,卻已物是人非。躲避磨損的同時,也承受着其他後果。」
「鍾離猜的不錯,巴爾澤布將身軀改造成人偶之後,意識則寄宿於姐姐的佩刀:夢想一心之中,那裏被稱之為一心淨土。」
沈飛繼續講道:「人偶產生了新的意識,擔負着『御建鳴神主尊大御所』之威名,許稻妻民眾以亘古不變之永恆。」
「人偶,竟然也能產生意識?!」小小派蒙再一次驚訝起來,又道:「可這些跟我們去鳴神大社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一定的關係了。」熒一把將對方抱在懷裏,結合之前沈飛介紹的內容思索了一番,最終得出結論:
「假設500年前雷神就將自己的意識封閉在一心淨土,只在外面留下了一具人偶,如此說來,鳴神大社的宮司豈不是有幾百年沒見過自己的神明了?」
派蒙反駁道:「幾百年也不算很長吧,你看溫迪不也幾百年沒找過特瓦林,特瓦林還遭受毒血折磨。」
溫迪:你禮貌嗎?
熒微微皺眉,好像還真是這樣。
「可能眷屬與眷屬之間也有區別吧,畢竟那隻粉毛狐狸現在可能也才500多歲而已,還是一個小孩子。」
沈飛接着講八重神子的來歷,道:「她被上一任宮司狐齋宮從外面撿了回來,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又喜歡偷吃油豆腐,平時侍奉着雷神巴爾,起到個捂手暖足的作用。」
「正因為如此,所以巴爾身邊的那些人她也十分熟悉。」
「可惜好景不長,坎瑞亞災變發生之後,侍奉的神明死去,狐齋宮和千代也被漆黑所吞噬,身邊唯一剩下的熟人也進入一心淨土。」
「如果光是這樣,八重神子,哦,就是那隻粉毛狐狸的名字,她或許也不會產生反抗雷電將軍的心思,應該說不會那麼強烈。」
派蒙問道:「反抗雷電將軍?什麼意思?」
「就字面意思。」沈飛頓了頓,接着道:「還記得我剛才說過的吧,巴爾澤布將身軀改造成人偶,並且這具人偶還誕生了獨立意識,代替她承受磨損,以及管理稻妻。」
「在稻妻,人們習慣將雷神稱之為將軍,就好像璃月喜歡把摩拉克斯叫做岩王爺一樣。」
「巴爾澤布是純粹的武人性格,不知道是否跟這點有關,她所製造的人偶也或多或少有類似的性格,只要認定是對永恆有益的事,就會去執行,反之否決。」
派蒙攤了攤手:「這好像沒什麼問題吧?」
「按理說應該沒什麼大問題的,但是派蒙,你好像忘了一件事。」熒臉上浮現出思索之色,她逐漸理解了一切。
「雷電將軍只是稻妻的神明,真正管理這片領土的是三奉行!」
「沒錯。」沈飛讚許的看了熒一眼,講到這裏,稻妻的情況也差不多清晰了,他也就不再賣關子。
「眼狩令和鎖國令,是愚人眾刻意插手所導致的政策,很多人為了不被拿走神之眼,要麼逃,要麼躲,有些甚至還加入了反抗軍。」
「如今稻妻民不聊生,局勢不穩,社奉行多次上奏取消眼狩令和鎖國令,均被另外兩個奉行聯合阻礙,導致情況就這麼僵住了。」
說到這裏,沈飛略微停頓了一下:「不過這裏面可能還有其他說法。」
畢竟以八重神子和社奉行的能力,再怎麼不濟,至少也能將如今稻妻的情況通報給掌管一切的雷電將軍。
但她們
如果選擇這麼做,很有可能就會演變為雷電將軍親自出手,一刀將整個海只島劈成兩段。
稻妻內部的戰爭雖然結束了,但根本的問題依然沒有得到解決。
另一邊,勘定奉行和天領奉行更不會主動上報這種事,如果他們將真實的情況告訴雷電將軍,海只島的結局依然如此。
事後,他們肯定也會遭到清算。
所以現在稻妻暗中較量的,實際上是三奉行,愚人眾算是催化劑,八重神子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海只島只是一個犧牲品。
勘定奉行柊家,以及天領奉行九條家都想要獲得更大的勢力,更多的權利。
社奉行想要清算父輩的仇恨。
愚人眾想要拿到神之心。
八重神子想要讓影從自閉空間裏出來。
每一方都有明確的想法,只有海只島海只島被蒙在鼓裏,也是最無奈的。
沈飛個人認為,如果沒有熒和派蒙的話,任由稻妻的情況發展下去,最終海只島將不復存在。
當然,並不是物理上的不復存在,而是文化上的。
所以,各方都需要謀而後動,找到一個萬全的辦法之後才敢有所行動。
如今沈飛幹掉了勘定奉行,對於這幾方而言絕對是個極其勁爆的消息,這種微妙的平衡也註定被打破。
「反抗軍是什麼?」派蒙好奇問道。
「鎖國令發生之後,海只島的貿易通道被切斷,為了生存,那邊的人只能反抗幕府,以求得生存空間。」
沈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