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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拍什麼?」女人對面的男人問道。
女人莞爾一笑,指給他看:「你看看露台上的兩人是誰?」
男人雙眼微眯:「喲,那不是蘇少嘛!旁邊的女人是誰,怎麼感覺眼生的很。」
女人笑他:「虧你還是蘇少的朋友,他的太太你都認不出來?那女人不是江可悠還能是誰。」
男人品了一口紅酒,目不轉睛地看着蘇熠寒夫婦二人相擁的背影:「他太太?有點意思。」
男人名叫趙霽川,也是富家公子,整日裏和蘇熠寒在各種酒會飯局上抬頭不見低頭見。
這兩年,蘇熠寒身邊的女人一直跟走馬燈一樣換着,可還是第一次見他把自己老婆帶在身邊。
並且還做出如此甜蜜的舉動。
趙霽川不禁覺得奇怪。
他記得兩年前,他去參加蘇熠寒婚前單身派對時,那個男人還口口聲聲跟自己說,他和江可悠沒有感情,只是聽從家裏安排才娶的她。
這才兩年,那麼快就伉儷情深,如膠似漆了,他決定過去會上一會。
「走,去打聲招呼。」
趙霽川一躍而起,往露台走去。
女人只好收起手機,跟在他身後。
恰巧這時,蘇熠寒和江可悠也從露台上下來,四人正好碰面。
「這麼巧,蘇少!在這裏碰見了。」
蘇熠寒見到趙霽川,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這位是?」趙霽川的眼光放在了江可悠身上。
「我太太。」
「哦,是嫂子啊。嫂子好。」
江可悠點了點頭。
趙霽川身旁的女人說道:「蘇總,蘇太太,晚上好,我叫白露露。」
江可悠看她有點眼熟,但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她。
趙霽川笑着湊到蘇熠寒的耳邊,用小到只能兩人聽得到的聲音問他:「蘇少,這是哪一位太太?我看最近你和關妮妮的熱搜鬧得挺凶的。」
蘇熠寒臉色一沉,眸中閃過一抹精光:「趙公子,是不是酒喝多了,說話之前最好過一下你的大腦。」
趙霽川也是一愣,沒想到一句玩笑話,會惹的蘇熠寒如此不悅。
他只好訕訕笑着:「蘇少提醒的是,今晚酒喝的有點多了,我這就去洗把臉醒醒酒。」
蘇熠寒冷冷瞥他一眼,不再說話,牽起江可悠的手徑直離開了。
「怎麼了,你們說什麼了?」
江可悠看蘇熠寒的臉色陰鷙,不由好奇。
「沒什麼,生意上的事。」
「哦。」
趙霽川吃了癟,也是一肚子火氣,他還是第一次見蘇熠寒竟然為了個女人讓自己下不來台。
白露露在一旁煽風點火:「趙總,你這又是何必呢。你還不知道吧,最近蘇總和他太太的感情似乎好的很,我的小姐妹都不知道傷了多少心了。」
「你說關妮妮?」趙霽川面露疑色,「蘇熠寒不是才給她投了5個億捧她做女主?」
白露露翻了個白眼,嘆口氣:「趙總,你說的都是兩個多月前的老黃曆了。麻煩你把喝酒玩女人的時間抽出來一些關注一下每天的新聞熱搜。」
很快,白露露就把那張蘇熠寒和江可悠的親密合照發給了關妮妮。
關妮妮正在酒吧借酒消愁,看到照片之後心中的怒火更加強烈。
她越來越摸不透蘇熠寒的心了。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不如江可悠,江可悠只是命好,投了個好胎,才有機會嫁給了蘇熠寒。
但她能混到今天的位置,坐上娛樂圈流量小花的第一把交椅,都是憑着自己步步為營的努力,還有各種搖尾乞憐地討好蘇熠寒才換來的。
她對蘇熠寒的心,她不相信他不懂。
可為什麼那個男人總是視若無睹?
不甘心。
沒多久,白露露就收到了關妮妮的微信。
【露露,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你說。】
【你認不認識巴黎那邊任意品牌高定的設計師?】
【你要定製禮服?】
【嗯。】
【好,我翻一下通訊錄,等下推名片給你。】
【謝謝你,露露。】
-
深夜,蘇熠寒和江可悠回到別墅。
蘇熠寒洗完澡走進臥室,燈光琉璃,江可悠正赤腳站在純白色的羊毛地毯上,擺出一個十分扭曲的姿勢。
「你在做什麼?」
「瑜伽。」
江可悠無語,沒見識。
她動作標準,姿勢優美,狗男人這都看不出來。
「這麼晚了做什麼瑜伽。如果你想運動的話……」
蘇熠寒走近她,目光炯炯:「我可以陪你一起運動。」
他白色浴袍v字領口下,結實的胸膛肌肉線條起伏着,偶爾還有一兩滴水珠從發梢落下,順着鎖骨滑入胸膛。
江可悠看了兩眼,臉上不由發熱。
她趕緊收回姿勢,想從蘇熠寒的左側開溜。
誰知道蘇熠寒伸出左手,攔住了她的去路。
她又只好往右側轉身,接着他的右手也伸出攔住。
下一秒,她就被蘇熠寒擁進了懷裏,緊緊箍住。
江可悠貼在他的胸膛上,聞着清新淡雅的沐浴液味道,能感覺到他剛洗過澡的身體滾燙髮熱,心臟在咚咚咚咚有節奏地劇烈跳動着。
這下,她不止面色發熱,感覺整個身子都發燙了。
燈光暗下,蘇熠寒手指划過她的小腿,打橫輕輕抱起她,往床邊走去。
江可悠被他放到鬆軟的大床上,身姿曼妙,皮膚光潔,一頭黑髮如綢緞般散落在床上,美的動人。
然而她卻眉頭微皺,面露難色。
「怎麼,我弄疼你了?」
「不是,胃疼。」
都怪狗男人,本來江可悠自律慣了,晚上很少吃飯,最多是一些清淡的食物。
今天為了不打擊蘇熠寒的積極性,她一口氣吃了很多,現在腸胃一時之間有些不適應。
「等着。」壁燈又重新亮起。
片刻之後,蘇熠寒端給她一杯溫開水,手心攤開,露出兩個白色的藥片。
「快起來把藥吃了。」
「不。」江可悠推開他的手,從小到大,她最怕吃藥。
「乖,快點吃了。」蘇熠寒柔聲哄她,又把手伸到她面前。
江可悠拒絕,哀怨地盯着他搖頭。
蘇熠寒眉毛一挑,嘴角上揚:「怎麼,難道要我用嘴餵你?」
說罷他就要把藥片放進自己嘴裏。
「喂!給我。」江可悠伸出玉手一把搶回藥片。
她只好認輸,不情不願地把它們慢慢放進嘴巴里。
狗男人,敢威脅她。
她竟不爭氣地又敗下陣來,氣。
忽然,一隻溫熱的大手放到了她的腹部上面。
「躺好。」
蘇熠寒把江可悠的頭輕放在他的手臂上,貼着她的身子半躺下,另一隻手則在她的腹部上面慢慢畫圈。
順時針,一圈又一圈,溫馨又曖昧。
江可悠聽話地靠在他身邊,任他擺佈。
只覺得一團炙熱從他手上源源不斷向自己傳來,穿過她的每一寸皮膚,透浸她的每一根毛孔,在她的身體裏慢慢散開。
原本發冷的胃漸漸變得溫熱,沒有剛剛那麼疼了。
「有沒有舒服些?」蘇熠寒側臥在她的身邊問道。
江可悠沒有反應。
他側目看去,她閉着眼睛,臉上的皮膚細潤如溫玉,濃密的睫毛隨着呼吸起伏微微抖動着,紅潤的櫻桃小嘴嬌艷欲滴。
呵,他的太太竟然睡着了。
看來胃應該好受些了。
蘇熠寒嘴角含着一絲寵溺的笑,伸手關上了床邊的壁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