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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雲霈眸中焰火燒得更旺,眯起陰騭的黑眸:「四肢健全,從小獨立呼吸,一天可以吃三頓,下雨知道汪家裏跑,不會隨便撿地上東西吃,會玩智能手機,生活能自理,還叫孩子?有這麼大的孩子?」
「……」
厲瑤瑤一陣凝噎,抱着雲七七忽然間有種莫名她是他們倆生下來的小孩一樣。
雲七七也被逗笑,厲雲霈怎麼能這麼搞笑。
「切,表哥,你跟我嫂子以後生下來小寶寶的話,你一定是對小孩很嚴厲的那種!」厲瑤瑤吐槽道。
提到這一點,厲雲霈細長的眉毛一挑,眸光划過一抹深諳,寶寶?
她和他生下來的寶寶?
以往厲雲霈還從來都沒有幻想過這一天,但現如今他竟然有些越發期待往後的日子。
也不知道雲七七以後生下來的寶寶是什麼樣。
他喜歡女兒,他要她生好幾個出來。
雲七七耳末梢隱隱泛紅,小聲嘀咕:「瞎說什麼。」
厲瑤瑤湊過頭一笑,「嫂子,你害羞了?別害羞呀,這一天遲早要到來。」
厲雲霈目光閃過一瞬危險,阻止呵斥道:「趕快寫你作業去。」
現如今他還沒有吃到手,萬一被嚇跑了可不行。
就在這時,厲老太太捧着手機來到房間門口,納悶地說道:「真是奇怪了。」
「奶奶,怎麼了?」雲七七從床邊起身,快步朝厲老太太走過來。
厲雲霈眼睜睜地看着年輕女子的身軀從自己面前繞過去,內心略有不滿,他的小嬌妻也太忙了。
被所有人佔了時間。
厲老太太將手機上的新聞拿給雲七七看:「今天國畫界有兩個重磅大消息,一級國畫大師顏書榮和陸桂昌紛紛宣佈退圈,七七丫頭,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厲老太太摘下老花鏡,蘇管家接過。
雲七七胡謅,「也許是他們想退休了?」
「這怎麼可能,才這麼年輕就退休,不過以前我對他們印象挺差的,覺得這兩個人心比天高,可現在看來似乎還有些出淤泥而不染。」厲老太太不由多了幾分欣賞,又說道:「不過都沒奶奶欣賞的慕青好。」
雲七七聽着厲老太太夸自己,心底也跟着高興。
「對了雲霈,你跟七七今天去的慕青國畫展,有沒有見到慕青本人,她是真的還是假的?」厲老太太嘴上說着不關注,但對於慕青的事還是操心的。
厲雲霈挑了挑眉梢,薄唇抬開:「奶奶,如您所料,是個冒充的。」
「哼,我就知道是個假的,慕青大師德高望重,怎麼會那麼輕而易舉的辦畫展圈錢?」厲老太太搖頭道,又道:「那後來處理了沒有?」
「宋隊長處理了,將人帶走了。」厲雲霈闡述今天的情況。
厲老太太點了點頭,「我在網上聽網友說顏書榮和陸桂昌今天也去了那個假慕青的畫展,難道說他們決定退圈,和今天的事有關?」
老太太心生起疑,看向雲七七,不免猜測問道:「七七,你們今天去還發生其他事情沒有?」
雲七七眨巴了下烏黑的大眼睛:「沒有了。」
厲雲霈看見雲七七的一系列反應,覺得她可愛壞了,扮豬吃老虎她挺在行?
不過今天顏書榮和陸桂昌也說了,慕青是從八歲就已經年少成名,雲七七她自小生活在道觀,這些本事又是跟誰學的?
她似乎有很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也罷,他不着急,來日方長。
厲瑤瑤下巴墊在書包上,玩手機的同時瞪大眼睛,看向厲雲霈:「表哥,傅珩夜哥哥出事了!」
*
傅家別墅。
灰白分明的現代主廳,歐式宮廷圓柱隔幾米就有一個。
傅老爺子握着龍雕拐杖,面容嚴厲,「你倒是給我好好解釋一下,你的醜聞是怎麼回事!」
一沓相紙扔在了高檔的茶几桌上,每一張照片都是傅珩夜的果照。
照片上,傅珩夜露着上半身古銅色的胸肌,短髮乾淨利落,猶如一匹致命危險的狼,碎碎的劉海遮擋住眉目。
眼瞼底下一片粉暈,一副情事過後未褪的狀態。
林管家嘆息。
傅珩夜冷眼瞥了一下,徑直靠坐在沙發上,隨手拿着每一張相紙翻看,語氣清淡:「這群記者拍的倒是不錯,把我八塊腹肌都拍出來了,沒丟男性群體的臉。」
「沒丟男性群體的臉?」傅老爺子不敢置信地盯着他,抓起水果盤朝他砸過去。
「你這是丟大了你!」
傅珩夜及時閃開,見傅老爺子氣沖沖走過來,調侃道:「爺爺,丟不丟大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脾氣越來越大了。」
聞言,傅老爺子用手撫平胸腔,瞪着一雙老眸:「你要氣死我才甘心?」
「誰要氣您了。」傅珩夜撇唇,有理有據地說,「您自己不生氣不就行了嗎?」
傅老爺子:……
林管家及時攙扶着傅老爺子,「老爺子別生氣,少爺也是被有心之人利用。」
「有心之人利用?」傅老爺子冷哼一聲,當着傅珩夜的面道:「查出來他交往的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沒有?」
林管家搖頭,「沒有,目前為止也沒有任何途徑可以查詢。」
「什麼?」傅老爺子大為吃驚,徑直詢問傅珩夜:「你給爺爺老實交代,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爺爺,你問我我問誰,我也想知道。」傅珩夜嘀咕道,滿腦子都是她妖嬈的笑顏。
「……」傅老爺子無語,恨鐵不成鋼的眯起眼眸道,「所以你是被人家女孩子睡了好幾次,結果到頭來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
傅珩夜不得不承認,鬱悶氣結:「嗯!」
聽見這一聲,傅老爺子莫名大笑出聲——
「哈哈哈,看來你也有栽在女孩子手上的時候!究竟世間什麼樣的女子能治得住你?我是越來越好奇對方的身份了!」
林管家觀察細微,「老爺子,您不生少爺的氣了?」
「我有什麼可生氣的,之前他給我搞那麼多花邊新聞出來,讓其他那麼多女孩子名節不保,這一回只不過是他名節有損,這是活該!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常在河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