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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養心殿的時候,佟月菀只覺得天是藍的,空氣是香甜的,世界是美好的。
……哦,不對,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皇貴妃娘娘看樣子,很是開心?」
背後忽然傳來德妃陰惻惻的聲音。
佟月菀展顏一笑,「你個小乖乖,可真讓你給說對了,本宮的心情好得很呢!」
德妃注意到梁九功看過來的視線,臉色一變,成了泫然欲泣的模樣,「臣妾也不知道哪裏得罪了皇貴妃娘娘,竟被娘娘逼到如今這份境地上……娘娘不如與臣妾說個分明,到底是何原因!」
佟月菀將鬢邊的碎發勾到耳後,貼近德妃耳邊說道:「這人吶,沒文化可以學習,長得醜可以靠化妝,但是你心眼壞可真的沒法治呀!」
說完,佟月菀扶着知洲的手,洋洋得意的回宮了。
徒留德妃和胤祚在養心殿門口氣得想跳腳,卻又在梁九功的注視下硬生生忍了下來。
她們招了惹了皇貴妃了?就非得堵她們一下才開心?
選擇性眼瞎耳聾的梁九功一擺手,「德妃娘娘,六阿哥,請吧。您一位該回永和宮了,奴才這邊,親自送六阿哥回阿哥所。」
康熙將她們倆分開,就是想看看還能不能把胤祚的性子給掰回來。
佟月菀讀懂了康熙眼底的糾結,很想告訴他,別做夢了。
有德妃這麼個拖後腿的好手在,康熙的夢想註定是要破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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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承乾宮。
累了一下午,佟月菀一進門就開始拆脖子上和手上的各樣首飾。
東西是好看的,就是這麼一大堆扛在身上吧,實在有點累得慌。
而一直沒睡的胤禛,聽到前頭傳來的響動,臉上一喜,丟下書本就一路小跑着沖了過來。
「額涅,你回來了!」
佟月菀剛拆掉兩手上的護甲,一把將她的好大兒攬進懷裏,點了點他的鼻尖,「這麼晚了,禛兒怎麼還沒睡呢?」
胤禛的下巴搭在佟月菀的肩膀上,深吸了一口熟悉的冷梅香,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了地,「……額涅沒回來,禛兒睡不着。」
這是真話。
雖然知道今日的事情與額涅並無干係,但是對方畢竟是德妃和胤祚,胤禛的心裏還是有些擔心的。
佟月菀心裏也很是感動,「好啦,額涅沒事,禛兒可以放心啦。」
口中之言是可以騙人的,胤禛嘴上沒有多說什麼,但那小眼神就像x光似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給佟月菀好一番檢查。
直到確認了佟月菀衣着無恙,神情輕鬆,胤禛才鬆了好大一口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他小大人似的拍了拍佟月菀的背,逗得佟月菀笑個不停。
「好啦好啦,額涅回來了,你也該洗洗睡了,明兒一大早還要讀書呢。」
身為學生,哪怕是皇子,也不能遲到早退不是,佟月菀對着胤禛臉頰上快要消失的奶膘好一頓揉搓,笑着把他趕回側殿去了。
她自己也洗漱一番,一身輕鬆地上了床。
今晚上是知洲陪夜,她一邊將床幔放下來,一邊和佟月菀聊着今天發生的事情。
要說今天從上午到下午,那可真是起伏動盪不斷啊,別看知洲臉上波瀾不驚的,實際上她心裏都不知道刷新了多少吐槽的彈幕了。
終於到晚上只剩下她和佟月菀了,兩個人也能好好聊一聊八卦了。
「主子,您說,安嬪娘娘醒來之後要是知道孩子沒了,會不會對德妃和六阿哥……」
反正知洲自我代入了一下安嬪的情況,那肯定是恨不得生啖其肉的。
佟月菀將被子拉到下巴的位置,兩隻手都乖乖地塞進了被窩裏,「行動肯定會有的,皇上和太皇太后肯定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吧,就看安嬪會做到什麼程度了。」
知洲秒懂,「可以報復,但是不能過度。」
「對呀。」佟月菀撇了撇嘴,康熙和孝莊的意思就是以此來顯得公平唄。
安嬪到底出身高,不給她報復的機會,前朝那兒也說不過去。但兩人的意思也很明確——安嬪也得有分寸。
德妃就算出身不高,她如今也是位居四妃之一,六阿哥也是皇上看重的兒子……還是那句話,活着的總比失去的人重要。
知洲一邊將自己的鋪蓋在腳踏上展開,合衣躺了進去,「但奴婢估摸着,安嬪不是能管住自己的人呢。」
要是安嬪心裏那麼有分寸感,說實話,康熙第二次大封后宮的時候,她就不會被惠妃、宜妃和榮妃給壓在頭上了。
當年剛入宮的時候,不管是位分也好,還是聖寵,安嬪都是數一數二的,可如今呢?也不過是嬪位之首罷了。
頭頂上不僅壓着皇貴妃、貴妃,還有四妃以及赫舍里妃,掰着手指頭數都得用上兩隻手呢,她安嬪算得上什麼人物?
說到這裏,知洲若有所思,「而且,德妃是後頭單獨晉封的,佔掉了四妃的最後一個位置,這對安嬪來說可是仇上加仇啊,她不恨死德妃才怪了呢。」
經知洲這麼一說,佟月菀也才反應過來,可不就是這樣麼。
一方面是位分的舊恨,一方面是沒了孩子的新仇……嘶,這麼一想,安嬪不爆發都不可能了。
想了想,佟月菀吩咐知洲:「這段日子,你多關注些啟祥宮。若是安嬪過線了……」
話說了一半,佟月菀了停頓一下,照現在的預估,安嬪不過線都不可能了呀。
她皺着眉頭道:「若是安嬪真的做出什麼事情來,你記得趕緊告訴我,免得到時候後宮又起波瀾。」
這事兒肯定逃不掉,到時候孝莊再怎麼慈眉善目的,火氣也一定會衝着她來,誰讓她是皇貴妃呢。
既然做了後宮第一人,不是光享受權利的,該挑的擔子還是得挑。
一想到又要幹活……佟月菀忍不住噘了噘嘴。
「明兒個一早,就給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請安去。」
知洲啊了一聲,「主子不是不愛去慈寧宮嗎?」
其實知洲這話還有些歧義,畢竟除了溜須拍馬、有求於人的,後宮裏頭沒誰是喜歡往慈寧宮跑的,那位,到底修煉了五朝,人老成精的。
佟月菀把手伸出被子,撓了撓臉,「我得去提前打個底兒,免得到時候太皇太后真的把火發泄在我頭上不是。」
作為一條只愛曬太陽的鹹魚,她可真是太無辜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