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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會酒,譚星辰殷勤地湊到林語熙旁邊去。
「我知道錯了,我這幾天在家都反思好了,你跟江楠姐的事是你們的事,不影響咱們倆的關係!」
林語熙不置可否,只是說:「夾在中間的是你,你自己做決定就好。在我這,你跟江楠本來就是兩碼事。」
譚星辰感動地嗚嗚嗚:「語熙姐,你真是天使!那天回家我哥還訓我了,說我格局小,讓我多跟你學學你的寬容。」
林語熙:「對不重要的人我都很寬容。」
譚星辰笑容一僵,原地裂開:「所以我是不重要的人嗎?」
林語熙笑了,拍了下她的頭:「逗你的。」
譚星辰更殷勤了,親手剝小龍蝦給她吃。
譚愈看不下去:「你對爸媽都沒這麼孝順過吧。」
「你懂什麼,語熙姐的手是用來拿手術刀的,不能幹剝小龍蝦這種粗活!」
她油乎乎的手把蝦肉遞過來,林語熙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你剛摸完腳沒洗手。」
譚星辰:「……」
虞佳笑腦袋一伸,把那顆蝦吃了。
「知道錯了怎麼今天才來道歉,在家反思需要這麼久?」
譚星辰剛要發飆的怒容頓時就收斂了,小聲道:「江楠姐前兩天不是做修復手術嗎,她有點緊張,喊我去陪她了兩天。」
「喲,她是突然想起來還有你這個好妹妹了嗎?你住院的時候她怎麼沒去陪你呢?還想腳踏兩條船,也不怕劈叉劈死你。」
「那你想怎麼樣嘛,我總不能跟江楠姐絕交吧?我們都認識那麼多年了,感情也很深厚的。」
虞佳笑嗤笑:「就你把她當個寶,也不看看她把你當回事了嗎,要不是看你跟我們玩,你猜你的好姐姐會不會搭理你?」
譚星辰有點炸毛:「你別在這陰陽怪氣的,江楠姐不是那種人,她只是剛好跟語熙姐是情敵,拋開這件事,她人其實很好的!」
「她人好?你對你的好姐姐了解得太少了。」
虞佳笑首接拿過林語熙放在沙發上的手機,輸密碼解了鎖。
譚星辰有點嫉妒:「你竟然知道她手機密碼?」
「她銀行卡密碼我都知道。」
林語熙對她們倆忍無可忍:「你下次碰我手機之前能不能先洗手?」
「我一會給你消毒,麼麼麼!」虞佳笑打開林語熙的微信,翻到江楠的頭像,點開她的朋友圈,又沖譚星辰一抬下巴。
「你打開你手機,放一塊比一下就知道了。」
譚星辰雲裏霧裏的,按她說的做,在自己手機打開江楠的朋友圈,跟林語熙的放在一起對比。
「咦?她去滑雪這個朋友圈我怎麼沒刷到?」
「別急,你再往下翻翻。」
慢慢地,隨着往下滑,譚星辰的臉色逐漸變得古怪起來。
江楠發朋友圈的頻率不算太高,很快她就翻完了跨度兩年多的時間線。
有很多動態,林語熙那能看到,她這裏卻看不到。
而那些動態,無一例外都跟周晏京有關。
要麼是一些似是而非的文字,要麼暗戳戳地帶了周晏京本人出場。
譚星辰還在自欺欺人地找藉口:「她可能是分組了,我不在那個組裏。」
「那你說說,什麼尊貴的分組你不在,熙熙卻在裏面?」虞佳笑翻個白眼,「她這是發的僅熙熙一個人可見,傻逼!」
譚星辰看看林語熙,她神色平靜,顯然早就知道。
林語熙和江楠的共同好友雖然不多,但至少還有史唐跟宋雲帆那幫人。
江楠的朋友圈史唐從來一個不落地點讚打卡,偏偏跟周晏京有關的那些,史唐回回都像眼瞎了一樣。
林語熙又不是傻子,還能看不出來?
「這個我有印象。」譚星辰忽然指着兩年多前的一張照片說。
「這是晏京哥剛去紐約沒多久,那陣史唐天天跟失戀一樣,生日了晏京哥不回來,他就叫上我們一塊去紐約給他過生日,那天大家都在……」
但是江楠很會挑角度,她發出來的照片裏,只有周晏京一個人。
白色餐布,明亮潔淨的餐具,生日蛋糕,周晏京懶散帶笑的神情。
配文:【陪你度過漫長歲月,一年又一年[愛心]】
看起來還以為只有他們兩個人在過二人世界似的。
譚星辰說着說着自己沉默了。
江楠在刻意營造出跟周晏京很親密的假象,而這些朋友圈,全都是僅林語熙可見。
不管周晏京是不是真的如外界傳聞一樣對她一往情深,她這樣「秀恩愛」秀到林語熙面前,也是真夠……
賤的。
「她比我想的還要更賤呢,二人世界竟然還是裝的,真絕了。」虞佳笑說,「知道你的好姐姐是什麼人了吧?」
譚星辰不說話了,情緒低落。
她自認沒有多少道德感,都看不上這麼下作的手段。
偶像塌方也不過如此了。
林語熙愣了一下。
她也是剛剛知道,這個朋友圈是江楠偽造的假象。
但也只有轉瞬的怔愣,便過眼雲煙似的被她放到一邊。
周晏京跟江楠在紐約,又不是只有那一天,只有那一頓飯。
況且,他們倆的愛情,她現在一點都不感興趣。
譚星辰跟虞佳笑一塊喝多了,爭着搶着要在這裏留宿,兩個人一人佔據了床的一半,並且致力於把對方踢下去。
「你睡這語熙姐怎麼睡啊?」
「你跟你哥回家不就得了,你又不是沒有家!」
林語熙送譚愈出門。
他今天晚上雖然在這,但大多數時間都是坐在一旁,不打擾她們三個女孩的玩鬧,只偶爾給她們拿些吃的喝的。
可以說是一個非常識趣的工具人了。
林語熙把他送到電梯口,譚愈忽然問她:「晏京知道那些事嗎?」
正按電梯的林語熙抬頭,對上他的目光。
「他知道不知道,有什麼區別嗎?」林語熙早就清醒了,「江楠敢發給我看,不就是他給的底氣麼?」
「你真的受了很多委屈。」譚愈說。
外面有點冷,林語熙的手插在外衣兜里:「她怎麼明里暗裏地秀,其實並不能傷害到我什麼。」
真正傷害她的從來都是周晏京的態度。
譚愈沉默良久,抬手摸了下她的頭,只是輕輕的一下,像一個安慰。
電梯到了,進去之前他說:「其實你偶爾也可以學學星辰的潑皮無賴,只能她欺負別人,不能別人欺負她。」
林語熙笑了:「有你這麼說自己妹妹的嗎?」
譚愈也笑了下:「自私點沒什麼不好。在乎你的人反而希望你能自私一點,不要吃虧就好。」
林語熙認真地點點頭:「謝謝。」
……
林語熙辦公室的花沒斷過,每天一束。
她始終沒發現神秘的送花人是誰,收得越多,越覺得一頭霧水。
要真是想追她的人,不可能這麼默默無聞,名字都不留豈不是白用功?
要不想追她,每天一束花是什麼動機呢?
漫姐最開心了,西舍五入就是每天都有人給她送花了,她不在乎過程,有花收就行了。
她還特意從家裏拿了幾個花瓶過來,精心養着。
這天林語熙剛把花拿給漫姐,小崔從外面回來,一見她就說:「今天有卡片哦。」
林語熙馬上問:「在哪?」
「本來在花上面放着,我怕掉了,就給你夾書立裏面了。」小崔伸手一指,「那。」
一張對摺的白色卡片,花店挺常見的款式,林語熙打開看裏面的文字,小崔也把腦袋湊過來。
「寫了什……」
她一個字都沒來得及看見,林語熙猛地把卡片合上,臉上血色褪了一半,白得嚇人。
「怎麼了?」小崔看出她神色不對勁。
林語熙死死捏着那張卡片,手指僵硬,問她:「有人看到過嗎?」
「沒有吧。早上我第一個來的,看見就給你夾那了。」
「謝謝你。一會我請你喝咖啡。」
林語熙把張卡片撕成了碎片,很碎很碎,確保沒有辦法再拼湊到一起讀出原來的文字。
丟進垃圾桶,她僵硬的身體才稍微緩過來一些。
小崔被她弄得有點緊張:「到底誰送的啊?你怎麼跟收到炸彈似的。」
林語熙趴在桌子上,雙手撐着額頭,眉心緊緊蹙着:「我也不知道是誰。一個變態。」
卡片上面沒有落款,只有一行字:
我想聽你叫/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