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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雲帆是三個人中脾氣最好的那一個。
周晏京向來隨心所欲,給不給面子看心情,史唐在外面就是一混世魔王,脾氣發作的時候,都是宋雲帆來勸。
但沒有男人在被人質疑女朋友品性的時候能滿不在乎。
「你們都是女人,換位思考一下,有人惡意揣測你跟別的男人有不正當關係,你能接受嗎?」
道德這種東西綁架不了虞佳笑:「我跟你女朋友換位思考不了,姑奶奶我敢作敢當,我做的事我自己敢認,她敢認嗎?」
眼看氣氛劍拔弩張,林語熙把虞佳笑拉到自己身後,平心靜氣道:「笑笑的話說得不合適,我替她道歉。沈筱筱的事,我希望許松晚也能給我們一個交代。」
和虞佳笑的莽撞不同,她講話不急不躁,冷靜而平穩,宋雲帆的臉色有所緩和。
「你們為什麼一口咬定是她做的?是因為對她的偏見嗎?」
林語熙看得出他維護的意思,反問:「你認為我們對她有惡意嗎?」
周晏京自始至終坐在餐桌前,沒表態,漫不經心看着他們。
對林語熙,宋雲帆態度是客氣的:「我沒這個意思。但你為什麼連問都沒問過晚晚,就主觀斷定是她?」
林語熙便問許松晚:「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許松晚自然是不認的:「語熙姐,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林語熙道:「或者你可以和沈筱筱先對質一下。」
事情敗露,沈筱筱顧不上別的,急於撇清關係:「是她來找我,說能帶我認識周家二公子。她說我長得像二公子的太太,很容易引起他的注意。他要是喜歡我那肯定最好,就算不喜歡我,只要我能成功勾引到他一次,為了不讓他太太知道,他也會給我很多好處。」
「你自己居心不良,為什麼要推到我身上?」許松晚像是冤枉極了,「我就問你,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沈筱筱哽住,她哪知道這人圖什麼。
宋雲帆問:「你有證據嗎?」
沈筱筱唯唯諾諾地:「我們每次都是當面說的……」
現在想來許松晚真的是很謹慎,沒有留下過任何文字記錄。
「那就是沒有。」許松晚質問,「我把你當朋友,你借着我想攀附二公子就算了,現在空口白牙還想陷害我,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了,你要這麼害我?」
沈筱筱有口難辯,病急亂投醫地朝林語熙表忠誠:「語熙姐姐,你信我,真的是她來找我的!」
許松晚也滿臉懇切:「語熙姐,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你真的相信一個剛認識的人嗎?」
林語熙靜靜打量着許松晚。
這個看起來柔弱嫻淑,很多時候讓人注意不到的女人,因為相似的處境,林語熙對她一首很友好。
周晏京曾經說過,許松晚的野心能吞下十個她。虞佳笑也慧眼識珠,第一天認識就說這個女的不簡單。
林語熙選擇和她保持距離,但第一次知道,原來她城府如此之深。
「沈筱筱是貪慕虛榮,你恰到好處地利用了她這種人的貪心,拋出極具誘惑力的誘餌,她自己就咬鈎了。」
「畢竟周晏京是亨泰銀行的二公子,有錢,有才華,還有一張讓人無法拒絕的臉,運氣好攀上他,這輩子都值了。」
「一本萬利的事,沈筱筱當然很心動,為了成功甚至不惜去動刀,而你一點成本都不用付出。」
林語熙平靜陳述完,語氣染上微淡的諷刺:「——是這樣嗎?」
人是許松晚帶到周晏京面前的又怎樣,是沈筱筱自己野雞想變鳳凰,跟她有什麼關係?
誰能怎麼證明是她教唆的?這件事從頭到尾得利的都只有沈筱筱自己,她連動機都沒有。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許松晚說,「語熙姐,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懷疑我,你既然相信她的一面之詞,那我怎麼辯解都沒用了對不對?」
虞佳笑不知打哪弄來一盤瓜子,一邊咔咔磕一邊用「我靜靜看你表演」的眼神看着她:「別呀,你再辯解辯解,我看看你還能說出什麼花來。」
許松晚只能抓住這裏唯一會相信她的人:「雲帆,你相信我嗎?」
宋雲帆閉了閉眼睛。
他有時候會選擇蒙住自己的眼睛,但不代表他是真的看不見。
像他們這些豪門出身的公子哥兒,從小就在各種各樣的人心叵測和商戰爭鬥中耳濡目染,也許會單純,但不會愚蠢。
許松晚拉住宋雲帆垂在身側的手:「你說過會永遠站在我這邊的。」
宋雲帆深深呼吸一口氣,對林語熙說:「晚晚走到現在不容易,沒證據的事,還是不要隨便下結論。」
虞佳笑都服氣了:「你沒救了!你真是被她PUA得徹徹底底。」
「你想要證據是嗎?」一首作壁上觀的周晏京出聲。
從孩童時期一同長大、推心置腹的好兄弟,此刻站在對立的兩端,宋雲帆的心情並不好受。
「是。」
周晏京的眼神難以解讀,除了被人算計到頭上的不豫,還有幾分別的內容。
他拿起手機,撥出一通電話,只說了一句「讓他進來。」就掛斷。
門再次打開,楊康彬彬有禮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一個西十多歲的男人走進來。
他身材微微發福,穿着打扮十分體面,應該是個文玩愛好者,手腕上戴了三條串,一條小葉紫檀,一條盤龍金剛配綠松石,一條星月菩提加如意兩眼天珠,中指上戴六字箴言銀戒。
「老闆……」沈筱筱像看見救星。
來人是評彈劇團的岳老闆,沒搭理她,進來先問候周晏京,態度不失恭敬:「二公子,今天這評彈沒讓您滿意,我這心裏挺過意不去的。改天您有時間了,跟您夫人賞個臉,來我們劇團,我給您安排。」
「辛苦你跑一趟。」周晏京寡興闌珊的目光掃向宋雲帆,「人我給你叫來了,你想要的答案,自己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