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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願失蹤了?你是怎麼知道的?」卿越心頭一驚。
白夜和許願沒有任何交集,和許璟琛也沒有往來。
白夜是如何知道許願失蹤的?
卿越狐疑盯着白夜,他那一雙眼睛在鏡片的反光下,看不清楚他眼底此刻是什麼神情。
只能看到他的唇角,掛着一絲柔潤親和的笑意,緩聲說道。
「慕家老祖宗大壽那日,許璟琛過來送完壽禮就走了。」
「我聽人說,他還找葉晉年打聽許願的消息來着。」
「如果不是失蹤,許璟琛不會四處打聽許願的消息吧?」
「誰說願願失蹤了!」卿越努力穩定紛亂的心緒,儘可能保持聲音平穩毫無情緒起伏。
「祖奶奶壽宴那日,我還聯繫願願來着,問她怎麼沒有來參加壽宴?她說在忙一個案子。」
壽宴那日,許璟琛問卿越最近和許願有沒有聯繫時,卿越就懷疑過白夜。
如今白夜問了,愈發肯定心中猜測。
不然怎麼會如此巧合,許願說想跟蹤白夜,之後就失聯了!
「她不是失蹤了嗎?你當真和她聯繫過?」白夜眼角一眯,懷疑問。
「白夜,你什麼意思?你是在詛咒願願嗎?還是說,你知道什麼?」卿越屏着呼吸,試探道。
白夜忙笑着道,「卿越,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只是好奇,許璟琛是許願的哥哥怎麼會聯繫不上許願?還要到處和別人打聽?」
「願願就是這樣,忙起案子經常聯繫不上。」卿越道。
「我還以為,許願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被人報復了!她的性格太潑辣,蠻橫,過於耿直,容易得罪人!許家都落魄了,她還端着千金名媛的架子,上流圈子裏不少人討厭她。」白夜一直不喜歡許願。
他和卿越交往時,許願經常說他和卿越交往別有居心。
氣得白夜不止一次警告許願,不要和卿越亂說話。
「白夜,我不喜歡聽別人背後議論願願!她活她自己,是真性情,不為討好別人用假面具示人!比那些虛以為蛇的人不知好多少倍!」卿越厲聲道。
「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和許願是關係最好的閨蜜,我也是替你擔心她出什麼事。」白夜解釋說。
卿越離開咖啡廳,心裏一直七上八下。
看白夜的意思,也不是十分肯定許願是不是真的失蹤了!
願願到底出了什麼事?是不是遇見什麼危險了?
卿越給許璟琛打電話,問他聯繫上許願沒有?
許璟琛遲疑稍許,說道,「聯繫上了,和你說的一樣,在家裏忙軟件設計!」
接着,許璟琛又問卿越身體好些了嗎?
「壽宴上的事,我略有耳聞,你還好吧?那個人……沒有為難你吧?」
「我一切都好,聯繫上願願就好。」
卿越掛斷電話,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許願家。
她在門外敲門許久,也沒有人給她開門,打許願電話依舊是無法接通狀態。
難道璟琛哥騙她?
卿越又給許璟琛打電話,這才知道,許璟琛怕她擔心,才謊稱找到許願。
許願已經失聯七天了!
手機打不通,人也找不到。
卿越的心口重重一沉,「願願……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不會,願願空手道九段,她有能力保護好她自己。」許璟琛趕緊安慰卿越,生怕卿越跟着擔憂。
他不能給予卿越任何幫助,不能再給卿越帶來困擾。
「我會找到願願,你回去等我消息。」許璟琛道。
卿越在許願家門外等了許久。
或許許願出去玩了,手機沒電了,說不定一會就回來了。
一直等到傍晚,還是沒有等到許願回來。
卿越給傑瑞發消息,問傑瑞有沒有調查出什麼線索?
傑瑞很遺憾,「寶貝,暫時還沒有,不過你別着急!我已經派人去找了,等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你。」
傑瑞生氣喝了兩大杯咖啡,給一個大狗仔打電話。
「我讓你查的事,你到底有沒有在做!這都幾天,還沒有一點消息!」
傑瑞扯着尖細的嗓子,一手叉腰,潑婦罵街的氣勢十足。
他家寶貝第一次找他幫忙,居然一直查不到線索!
「你們平時挖黑料猛料,一個比一個厲害,讓你們找個人這麼費勁!我明天就要線索!」
狗仔不敢得罪這位大佬,急忙保證明天早上一定奉上最新鮮熱乎的消息。
白夜和卿越分開後,開車去了一趟郊外的深山。
他憑藉那晚的記憶,來到一處深不可測的懸崖邊。
懸崖陡峭,怪石嶙峋,大活人摔下去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
白夜站在懸崖邊,點燃一根煙,慢慢吸了兩口,朝着斷崖下吐出一口煙霧。
「許願,如果是你,也別怨我,誰讓你跟蹤我!做了最不該做的事!」
白夜捻滅煙蒂,將煙頭放入口袋,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離開懸崖。
卿越回到宸園,一直攥着手機等電話。
希望下一秒就有人告訴她,已經找到許願。
許願安然無恙,一切都是空擔心一場。
可等了許久,也沒有等來好消息。
電話無聲無息,沒有一點聲音。
幾次找到白夜的電話,想問問白夜到底將許願怎麼樣了?
最後又忍住這個衝動。
給許璟琛發了一條短訊。
「我懷疑願願失蹤和白夜有關。」
發完短訊將手機丟在桌上。
白夜到底想做什麼?
願願是不是發現白夜什麼秘密了?
慕亦宸下班後正要準備回家,接到江瀚的電話。
「晉年喝了兩天兩夜的酒,你過來看看他吧!」
到底是多年兄弟。
慕亦宸遲疑稍許,還是去了錦瑟華年。
剛一進門,藍冬媛端着酒杯,扭着纖腰柳擺迎上來,笑着問慕亦宸,「葉少這幾天怎麼回事?」
慕亦宸沒說話。
藍冬媛朝着不遠處幹活的喬笑笑努努嘴,「該不會真的是因為那個丫頭吧?」
慕亦宸瞥了喬笑笑一眼,正巧喬笑笑也心猿意馬地朝着慕亦宸的方向看過來。
慕亦宸大步走向6666包廂,進門才知道,顧念夕也在。
自從祖奶奶壽宴後,這還是慕亦宸第一次見到顧念夕。
「聽說晉年心情不好,正好我今天晚上沒有工作,過來看看他!」顧念夕笑着說,讓出身邊的位置,以為慕亦宸會坐過來。
慕亦宸卻站在原地,沒有坐下的意思,看着醉倒在沙發上,手裏還攥着酒瓶的葉晉年,問江瀚。
「就讓他這樣喝?」
「我們也攔不住啊!」江瀚撓頭道。
「再這樣耗下去,我們都要被他耗死了!」韓佳鳴睏倦地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烏黑的眼角。
「亦宸,晉年到底是怎麼了?就算是不想娶依然,也不會如此消沉吧?」顧念夕起身,走到慕亦宸身邊,親昵挽住慕亦宸的手臂。
「念夕,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告訴你是怎麼回事……」江瀚戲謔一笑,附在顧念夕耳邊,小聲說。
「失戀?」顧念夕吃驚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