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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着給幾人安排房間,又交代了沈帥等人一些注意事項,以及醫療堂的規矩。
這一番忙活,時間很快就到了後半夜。
正在為沈柯守夜的沈渣,突然感覺一陣困意襲來,隨後便睡着了。
數息之後,檢測廳里的景象急速變幻,昨晚那位老嫗突然浮現在沈柯身邊。
這位就是臃腫老嫗口中的祖師婆婆,也是醫療堂的開山始祖。
只不過,如今的她,僅僅只是一縷殘魂。
圍着沈柯轉了一圈,祖師婆婆突然一指點向沈柯的額頭。
後者當場打了個激靈,隨後便坐了起來,但還是一臉茫然之色。
盯着祖師婆婆好片刻後,沈柯突然驚叫一聲:「鬼呀!」
喊完之後,他飛速從病床上爬起來,拔腿就往外跑。
可是來到門口,卻發現沈渣在打瞌睡。
於是,沈柯便哆哆嗦嗦的去推沈渣。
然而後者像是活死人一樣,完全沒有反應。
沈柯無奈,只好去背沈渣。
詭異的是,沈渣突然變得很重,無論沈柯使出多大力氣也背不動。
祖師婆婆緩緩走了過來,沈柯已經嚇得瑟瑟發抖,可卻毅然決然的擋在沈渣身前。
祖師婆婆不解的問道:「他只是你的奴隸,為何不拋下他獨自逃命?」
沈柯聞言,下意識的答道:「奴隸也是家人,我沒有拋棄家人的習慣!」
他一邊說話,冷汗一邊止不住的從鬢角滑落。
祖師婆婆點點頭,隨後說道:「我沒有惡意,你大可不必如此驚慌!」
「我也不想,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身體!」
祖師婆婆搖搖頭,隨後說道:「你昨晚走後,我一直在翻閱古籍!
你心臟中的異物,需要特殊咒語才能取出來!
而你體內缺失精元的根本原因,就是那件異物在作怪!」
沈柯聞言一愣,隨後說道:「咒語我昨晚學到了!」
說完之後,沈柯立即默念冰魔給的口訣。
據說這是後者在大周皇宮搜到的,為此他還殺了一群老太監
「主人,不要!」
咒語念動後不久,心臟中便傳出了菩提盾的意識。
沈柯聞言,下意識的說道:「我想看看你長什麼樣子,還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害我!」
嗡!
沈柯剛說完,他的胸口立即有一道毫光浮現。
毫光中裹着一塊木板,看上去有點像一塊醜陋的樹皮。
此刻的沈柯,突然感覺渾身變得無比輕鬆。
「主人,不要拋棄我!」
令沈柯感到無比震驚的是,樹皮依然能與自己意識對話。
「不拋棄你,難道等着被你吸乾嗎?」
「我再也不敢了!」
「我呸,你給我去死!」
沈柯說完,直接取出一把匕首劈了下去。
砰!
然而令沈柯傻眼的是,樹皮完好無損,甚至連一道劃痕都沒出現。
砰砰砰……
沈柯不信邪,於是發瘋似的劈砍那塊醜陋的樹皮。
一旁的祖師婆婆看不下去了,於是提醒道:「菩提樹的皮,普通兵刃是砍不動的!
況且裏面已經誕生獨立意識,可以自行修補傷口,就算你砍一萬年也是無用!」
沈柯聞言愣了愣,隨後便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你那麼喜歡吸我的精元,今天該我吸你了!」
沈柯說完,伸手抓住懸浮在面前的醜陋樹皮,直接張口吸過去。
「主人,不要,不要……」
然而沈柯根本不聽,因為他再得不到精元補充,隨時可能陷入重度昏迷。
如此一來,他連尋找自救之法都做不到了。
下意識的用上吐納之法,醜陋樹皮上的毫光,立即被沈柯吸入口中。
失去毫光的醜陋樹皮,變得與普通樹皮沒有分別。
此刻的沈柯,只感覺體內充滿了能量,甚至有種能夠一拳轟死十頭牛的錯覺。
將樹皮扔進納戒,沈柯這才對祖師婆婆拱手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前輩?」
祖師婆婆明顯不滿意這個稱呼。
沈柯撓撓頭,隨後小心翼翼的問道:「您不會真要我留在醫療堂吧?」
「留不留下無所謂,但你要承認是我醫療堂的人!」
沈柯聞言不解的問道:「這樣還有意義嗎?」
「有!至少本體飛升前,交代我的任務不算失敗!」
沈柯一聽就來勁了,「啥?您的本體飛升了?」
「萬年前的事了,不值一提!
你要是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
「想學,求您教教我!」
此刻的沈柯,哪裏還顧得上臉面,甚至連煉丹堂都被拋諸腦後了。
「嗯!你的資質不錯,甚至比那個孽徒還要高出一線!」
「唉,別管什麼孽徒了,咱們還是先制定一套飛升計劃吧!」
此刻的沈柯,心理再也不想聽別的事,只想着飛升。
話說,當凡人武道強者,哪有當仙人來的拉風?
「無禮!為師在說話時,你不可隨意插嘴!
更何況,為師並沒有答應收你做正式弟子!」
「啊?那您剛剛還讓我拜入醫療堂?」
「為師的意思是,你得先幫為師剷除孽徒!」
沈柯一聽,這不是逍遙派與星宿派的故事嘛!
這也太俗套了,聽着就很沒勁!
祖師婆婆不管沈柯此刻是什麼心態,直接開口說道:「那個孽徒當年盜走了《自由仙功》中卷,之後又大肆屠殺醫道中人!
為師幾次派人圍剿,奈何都被他逃脫了!
此次他再度故技重施,打算屠殺更多的醫道中人!
你一定要阻止他,否則玄岩大陸將再無醫者!」
祖師婆婆說得慷慨激昂,奈何沈柯聽得都犯困了,根本沒注意她在說什麼。
「沈柯,你不是想飛升嗎?
告訴你,為師的飛升之法,有一部分被那個孽徒盜走了!
想要的話,自己去搶回來!」
迷迷糊糊的沈柯,突然因為這句話而驚醒。
當他想要問清楚時,周圍的景色已經變了。
祖師婆婆回到了畫中,任憑沈柯如何呼喊,她也不搭理後者。
好吧,脾氣還挺大。
「飛升之法……《自由仙功》……中卷……」
沈柯反覆念叨着這幾個關鍵詞,隨後猛地一驚。
自己修煉的殘功也是《自由仙功》,那麼自己的是哪一卷呢?
念及此處,沈柯頓時興奮不已,因為飛升有望。
咕嚕嚕......
恰在此時,肚子再次發出抗議之聲,因為他快兩天兩夜沒進食了。
從納袋中翻出一些食物,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吃飽後,困意襲來,沈柯下意識的躺到旁邊的病床上睡覺。
這一覺睡得很香甜,直到第二天正午,他才被外面的說話聲吵醒。
「所有曬在外面的藥材,全部搬進屋內!
還有那邊的井口,一定要用岩石蓋上!
對了,還有柴火,也要全部潑水!」
原來是臃腫老嫗,正在指揮沈帥四人幹活。
只不過,沈柯越聽越迷糊,怎麼柴火還要潑水呢?
再就是井口,為什麼要用岩石蓋上?
沈柯搓搓臉,隨後翻身起床。
走出檢測廳,發現空中陰雲密佈,但又不像要下大雨的樣子。
見眾人忙得熱火朝天,沈柯也沒有在意,只是自顧自的打水洗臉。
打濕麻布毛巾,隨意往頭上抹了兩把,沈柯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
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隨後取出一柄光可鑑人的匕首照了照。
「哈哈哈......哈哈哈......」
數息之後,沈柯突然狂笑起來,就像是得了顛狂症一般。
正在院子裏忙碌的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臃腫老嫗懷疑,沈柯這是新的併發症,於是趕緊去找白髮老嫗。
當後者急匆匆趕來,卻發現沈柯拿着一面銅鏡,正喜滋滋的照着。
再看沈柯的腦袋,竟然長出了一層細密的絨毛。
雖然不仔細看很難發現,但確實是存在。
再看沈柯的臉,用神采奕奕這個詞彙來形容,完全不誇張。
特別是眼睛,顯得特別有神。
與昨晚的衰竭之象相比,完全是天壤之別。
嘎......嘎......
沈柯照鏡子正照的高興呢,突然聽見空中傳來烏鴉聲。
下意識的抬頭望向天空,只見正在上方盤旋的,不僅僅是烏鴉。
禿鷲、老鷹、鷹隼等肉食性鳥類,如同轟炸機一般,不斷在空中盤旋。
數息之後,沈柯終於明白,剛剛臃腫老嫗為何那般說話。
真正的獸潮,可不只是地面魔獸,猛禽才是最麻煩的存在。
忽然,沈柯一驚一乍的問道:「兩位前輩,不知你們能否擋住猛禽的襲擾?」
白髮老嫗聞言,詫異的問道:「你是想去城門那邊阻擋獸潮?」
沈柯搖搖頭,「我想回南區看看,家裏沒有我不行!」
白髮老嫗見沈柯說完便要走,於是趕緊喊道:「且慢,把這串項鍊戴上,應當不會受到魔獸襲擊!」
看到白髮老嫗遞過來的獸牙項鍊,沈柯不禁問道:「還有嗎?」
「呃......」
老嫗很尷尬,因為整個醫療堂,就這麼一件保命之物。
沈柯看到她的臉色,瞬間明白她的意思。
自己是九槓資質弟子,她想把最好的都留給自己。
搖了搖頭,沈柯嚴肅的說道:「放心,我不會死!
等那邊安全了,我就會回來!」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沈柯覺得,老嫗是真心拿自己當弟子看待。
在沈柯即將走出門口時,臃腫老嫗突然在背後喊道:「記得一定要回來啊!」
「好!」
沈柯答應一聲後,便走出了大門。
沈帥等人立即跟上,隨後五人快速奔跑起來。
在精力充沛的情況下,沈柯感覺自己的游龍步,又快了許多。
嚦!
突然,空中一頭野豬般的大鳥,直接朝沈柯俯衝而來。
砰!砰!砰!
沈帥三人眼疾手快,同時朝那頭大鳥打了一掌。
嚦!
大鳥被打得怪叫一聲,並且在空中翻滾了幾圈,隨後便拉升高度。
大鳥貌似沒事,僅僅只是留下了一撮羽毛而已。
見大鳥依然在頭頂盤旋,沈帥皺眉道:「主人,咱們得加快腳步了!
屍隼很記仇,待會兒肯定有一場惡戰!」
沈柯聞言,不敢有絲毫大意,立即加快速度。
唰唰唰......
五人將速度提升到極致,如幻影一般在街道上穿梭。
此時此刻,所有學院城的建築,全部門窗緊閉。
甚至有不少人,乾脆躲進了密室,又或是地窖中。
嚦!嚦!嚦!
隨着一連串尖銳的鳥鳴聲傳來,正在奔跑的沈柯,立即釋放七隻綠色螢火蟲。
因為撲下來的大怪鳥,正好是七頭。
嚦!
然而下一息,沈柯有些傻眼。
因為那些大怪鳥突然調轉方向,並且對着螢火蟲拼命扇動翅膀。
半顆指甲大的螢火蟲,瞬間就被狂風扇出十丈開外。
下一息,六頭大怪鳥再次俯衝而來,僅留一頭大怪鳥盯着螢火蟲。
沈柯嘴裏發苦,心說早知道這些猛禽如此難纏,就該收下那串項鍊了。
「主人小心!」
沈渣突然大喝一聲,並且擋在沈柯的後背。
他本想拍出掌印的,奈何大怪鳥的速度太快了。
噗噗噗......
一瞬間,沈渣的胸口被大怪鳥的利爪,抓的血肉模糊。
沈柯見狀,瞬間急眼了,一連串飛刀迅速射了出去。
嘟嘟嘟......
然而令沈柯無比驚恐的是,飛刀根本無法扎進大怪鳥的體內。
「走!」
沈渣嘴裏不斷吐着鮮血,突然大喊一聲。
原來,第二隻大鳥又朝沈柯撲了過來。
噗噗噗......
一瞬間,沈渣又為沈柯擋了一擊。
看着沈渣身上的皮肉,在一瞬間被大怪鳥撕走一大塊,沈柯的雙眼頓時就紅了。
綠色螢火蟲,如密集的馬蜂一般,從沈柯的丹田內飛出。
呼呼呼......
三頭距離較近的大怪鳥,瞬間被螢火蟲點燃。
嚦!嚦!
大怪鳥的悽厲哀鳴,頓時響徹整座城池。
「沈渣,都怪我,我不該選擇這個時候回家的!」
趁着四頭大怪鳥在逃竄,沈柯將奄奄一息的沈渣抱在了懷裏。
喝......
沈渣想要說話,奈何一張嘴便是一口鮮血涌了出來。
沈柯在流淚,因為沈渣的氣息越來越微弱。
片刻之後,沈渣斷了氣,最終連一句遺言也沒能說出口。
沈柯擦擦眼淚,將沈渣的屍身收進了納戒。
四人再次上路,而空中的四頭大怪鳥,也就是沈帥說的屍隼,還在與數萬隻螢火蟲糾纏。
由此可見,這種猛禽究竟有多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