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將兔子捆好和麵粉放置在傳達室里,然後跨上自行車,瀟灑地駛出了院門。他一路飛馳,仿佛要將整個城市都甩在身後。
下午的時光,陳風如同一顆閃耀的流星,穿梭於各個地方。
他先是來到了供銷社,精心挑選着各種調料;接着又輾轉到糧油店,買了瓶油;最後,他來到菜市場,買到最新鮮配菜。
當孫小娟給他的票據和錢都被花得一分不剩時,陳風心滿意足地踏上了歸途。
然而,在返回廢品站的路上,陳風卻被一家文具店吸引住了目光。他忍不住走進去,為自己挑選了一個嶄新的書包。
而那個曾經被劃破的舊書包,此刻依然靜靜地躺在他的空間裏,似乎在訴說着過去的故事。
不僅如此,陳風還買下了一杆超大的秤,那種能夠稱重五六百斤的大傢伙。
其實,他也不清楚為什麼要買下這樣的秤,或許僅僅是因為從未見過如此巨大的玩意兒,覺得有趣便順手買了下來。
此刻,這桿秤正靜靜地在空間裏面放着,等待着某一天能派上用場。
陳風把東西送到了茶水間,看到李大花和孫小娟正在和面,張大龍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幾片爛白菜葉子和一把乾草,正在餵兔子呢!
陳風拎着調料對孫小娟問到「孫姐,這調料放在什麼地方?」
孫小娟頭也沒抬,隨口說道「你先放到案板上,等會我再收拾。」
陳風把調料放在案板上之後,又蹲下看着和面的二人,開口詢問道「孫姐,現在天這麼冷,你說這面明天能發嗎?」
孫小娟還是沒有抬頭,又是隨口回道等「和好之後,我會把爐子開到最大。今天晚上我會叮囑夜班保衛注意一下安全,這樣明天差不多面就能發了。」
陳風聽後點了點頭,然後不再和她聊了。而是轉身來到張大龍身邊,對着他好奇的問道「張哥,這些兔子明天就要被殺了吃肉。你怎麼今天還餵它呀?」
專心餵兔子的張大龍聽到陳風的話後,非常自然地回應道:「以前那些即將被砍頭的犯人們還能吃最後一頓斷頭飯呢!我這不也是想讓這些兔子走得更安詳一些嘛!」
陳風聽完張大龍的回答,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了。
你要說張大龍說得沒道理吧,但似乎又有點道理;可若說他講得有道理吧,卻又顯得太離譜了!
於是,陳風疑惑地問道:「張哥,這跟砍頭有啥關係啊?」
張大龍轉過頭來看着陳風,反問道:「難道沒有關係嗎?」
陳風仔細打量了一下張大龍,然後站起身來,迅速離開了茶水間。
因為他覺得如果再繼續和張大龍聊下去,說不定張大龍還會說出一些驚世駭俗的哲理來!
陳風離開了茶水間,回到了傳達室,看着熄滅的爐火,陳風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
現在已經四點多了,還有一個小時就下班了。陳風想了想,還是不引燃爐子了,等明天早上再引燃爐子。
陳風慢慢地將椅子搬到傳達室外邊,然後輕輕坐下,眯起雙眼,感受着那溫暖的餘暉和柔和的夕陽。他靜靜地坐着,仿佛與周圍的世界融為一體,享受着這片刻的寧靜。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下午五點半,廢品站的下班時間終於來臨了。
員工們興高采烈地拎着兔子,背着裝滿糧食的袋子,有說有笑地走出廢品站的大門。
他們臉上洋溢着滿足的笑容,彼此分享着今天晚上兔子怎麼吃。
陳風見狀,也起身將椅子搬回傳達室,小心翼翼地把麵粉綁在自行車的後座上,再把可愛的兔子掛在車把上。
一切準備就緒後,他熟練地鎖上了廢品站的大門,跨上自行車,朝着四合院的方向駛去。
車輪滾動,帶起一陣寒風,吹着陳風的臉龐。
他沐浴在夕陽的餘輝中,心情格外舒暢。一路上,他騎行得十分穩健。
隨着距離的拉近,陳風的自行車騎的越發急切起來。終於,他抵達了四合院門口,陳風下了車。
陳風剛費力的把車提過門檻,耳邊立刻傳來一聲驚呼!
「陳風你那裏弄來的兔子!今天你又進山啦?」
聽到這句話,陳風不用抬頭也知道說話的人是閻阜貴。
果不其然,等陳風把頭抬起來的時候,閻阜貴已經來到了陳風的自行車前,非常自然地攔住了陳風的去路。
只見閻阜貴一臉羨慕地看着陳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手裏的那隻兔子,嘴裏還不停地念叨着:「哎呀呀,這兔子可真肥啊……」
陳風見到閻阜貴後,只得扶着自行車,滿臉堆笑地和他搭訕:「閻老師啊,您看,今天我沒進山吧,但這兔子可是今天單位發的哦,說是元宵節的福利呢!」
閻阜貴一聽,頓時來了興致,好奇地問道:「喲呵,元宵節不是還有兩天嘛,你們單位咋這麼早就發福利啦?」
陳風心裏跟明鏡兒似的,自然清楚為啥發福利,但他可不想跟閻阜貴說太多,於是便聳了聳肩,故作無奈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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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呀,我就是個小職員,哪能知道那麼多啊!領導發下來,咱就拿着唄,還管那麼多幹啥?我巴不得領導多發點呢,越多越好!」
閻阜貴聽得連連點頭,心裏暗自嘀咕:自己學校的領導怎麼就不能像陳風他們單位的那樣,天天給大家發些福利呢?
閻阜貴看着陳風車前掛着的兔子,喉嚨里不自覺的吞了一下下口水,然後笑眯眯和陳風說道
「陳風啊,你自從接班以後,也沒有請你三大爺吃過飯。要不今天這樣,你把這隻兔子給我,就當你請我吃飯了。你說怎麼樣?」
陳風聽到閻阜貴的話,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然後說道「我覺得不怎麼樣!閻老師,你就別做美夢了!我也好久沒有吃到兔子肉了,怎麼可能給你呢?」
陳風說完想推着自行車往裏面走,可是不知什麼時候,閻阜貴已經把手放在了陳風的自行車上,陳風推了一下沒有推動。
於是陳風無奈的說道「閻阜貴,你鬆手呀!你這樣我怎麼回家呢!」
閻阜貴沒有鬆開抓住陳風自行車的手,而是繼續說道「陳風你也想吃兔子肉啊!那好辦!咱們們把兔子送到我家,今天我讓你三大媽給你漏一手!你肯定不知道,你三大媽炒兔子肉的手藝可是一絕!」
「到時候咱爺倆,再好好的喝上一杯!好好的聯絡一下咱們的感情!」
陳風聽了閻阜貴的話,雖然很不想說,但是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
「閻老師,你家的酒我可不敢喝!我怎麼聽說傻柱有一次喝了你家的酒,上吐下瀉了一天呢?」
閻阜貴聽到陳風的話,神情也是有些尷尬,他現在也是明白陳風是不可能把兔子帶到自己家吃的,於是退而說道
「陳風要不這樣,你把兔子交給我。我讓你三大媽殺好,給你剁好了之後再給你送過去。你看怎麼樣?」
陳風看閻阜貴的樣子,今天陳風不留下點東西,陳風今天是回不了家門了。
於是陳風說道「兔子可以交給你殺,但是,我不需要三大媽幫我剁了,殺好給我一隻完整的兔子就行了!」
閻阜貴小呵呵的問說到「陳風就讓你三大媽幫你剁好不就成了嗎?完整的兔子,你回家還要自己剁開。到時候炒菜多麻煩啊?」
陳風看閻阜貴堅持要三大媽幫自己剁兔子,立刻明白他打的什麼主意。
於是陳風也笑眯眯的問到「我說閻阜貴啊,你能保證三大媽幫我剁開的兔子肉,我還能拼出一隻完整的兔子嗎?」
閻阜貴見自己的計策被陳風看穿後,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露出絲毫尷尬之色,反而裝作一副誠懇的模樣說道
「陳風啊,這剁開的東西難免會有些殘缺不全,畢竟手工操作嘛,總會有一些瑕疵存在的,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啦!」
「既然你如此執着地要將兔子帶回家自行剁開,那我也就不再強求三大媽幫你這個忙了。」
閻阜貴話音剛落,便迅速伸手從陳風自行車把手上摘下那隻兔子。面對這一舉動,陳風並未加以阻攔,而是提醒道
「閻老師,那就麻煩您催促一下三大媽儘快處理這隻兔子吧,我還等着用它來回家做飯呢!」
閻阜貴順口應道:「曉得曉得!一定會以最快速度處理妥當的!你放心先回家準備其他的東西,待會兒我會安排你三大媽,把處理好的兔子給你送過去的!」
言罷,閻阜貴拎起兔子,頭也不回地朝家中飛奔而去,仿佛深怕陳風突然改變主意,不再允許他們家幫忙處理這隻兔子一般!
陳風望着閻阜貴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奈之情,但嘴角卻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苦笑。他默默地推着自行車,緩緩向後院走去。
回到家中,陳風將自行車推進堂屋,然後輕輕地將白面倒入麵缸之中。
完成這些之後,他才轉身走進廚房,熟練地更換了一塊蜂窩煤到爐子裏,並打開封門,讓爐火漸漸燃起。
緊接着,陳風再次回到堂屋,從角落裏拿出一本小時候最愛看的書,安靜地坐下來翻閱着。
他一邊沉浸於書中的世界,一邊耐心等待着三大媽前來送還兔子肉。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陳風的思緒也隨着文字飄飛,仿佛忘卻了周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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