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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蔓搖了搖頭:「和盛景呈一樣,查不到。」
和之前預料的不太一樣。
難道是盛景呈掩蓋了她的蹤跡?
古蔓還在思索。
「是盛景呈。」古榕突然道。
古蔓放下書,表情些許正色:「不,你忽略了一點。」
聽這話,古榕藍眸微動。
「不一定,時染看起來,」古蔓緩緩道,「不像是個普通人。」
話是這麼說,她還以為古蔓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但卻只是單從時染身上透出來的種種就胡亂猜測。
「你也說了,只是看起來。」古榕沒放在心上。
古榕這樣說,古蔓也沒認為自己的想法有問題。
她看着古榕幾秒,微微嘆噓道:「古榕,你想得還是太簡單了。」
「是嗎?」古榕潦草反問。
古蔓動了動唇正欲開口,房門被敲響了。
她沒繼續往下說,轉頭道:「進來。」
話完,房門被輕推開。
一個看過去有一米八多的男子,身上穿着帶有古猩城特定標誌的衣服。
他的態度顯得恭敬,進來便是先恭謹地跟兩人問好:「蔓小姐,榕小姐。」
古榕撐着頭還在想事,也沒去看來人是誰。
「有眉目了?」古蔓輕掃他一眼,重新拿起書翻了翻。
賀都低着頭,如實道:「回小姐,還沒有。」
聞言,古蔓的藍眸微斜他,輕斥道:「沒有你來幹什麼?」
「小姐,您讓查的人的資料確實沒有查到。」賀都沒頓繼續道:「但我在京城清大看到她了。」
古蔓稍頓:「清大?你確定是她?」
「是。」
賀都一邊應,一邊再次憶起上次在清大看到的人。
與盛家的飯局他也跟着去了,曾不遠不近地見過古蔓口中的時染一眼。
那日清大新生報到,外頭的路擁堵得嚴重。
他因辦古蔓交代的事路過清大,因堵車無奈在外多停了一會,也就是那段時間,他看到時染進了清大 。
只是一個側影,但他確定就是時染。
古蔓眼神微停,似在忖量什麼,手中的書停在那一頁遲遲沒有翻動。
半晌,她的唇角驀然翹起,手指輕輕一動,書頁翻過。
「行了,資料繼續查,下去吧。」
賀都往後退了兩步然後轉身撤了出去。
他剛剛跟古蔓稟報的話一字一句落在古榕的耳朵里。
她雖心不在焉,可卻也將剛剛的話聽了進去。
等賀都離開,古榕直起身子,微詫道:「難道時染還在讀書?」
在清大?
「說不定。」
許是有事才去了清大。
古榕自然也想到了這點。
「古榕啊。」古蔓笑了笑,順手把手合上。
「你這個眼神怎麼回事兒?」古榕做出一副防備的樣子。
主要是古蔓的眼神確實寫滿了盤算。
古蔓身子往前傾了傾,說:「父親給你的任務你不還沒完成?」
「什麼叫給我的任務?」古榕瞪她一眼,「父親說的是我們,我們,需要我重複給你聽嗎?」
「可我也跟父親說了,我不參與。」
古榕才不聽她說,哼道:「那個時染除了張臉還有什麼?值得你這麼一直找?」
「臉多好看啊。」古蔓歪了歪頭:「那要是我的臉,我天天抱着鏡子看。」
「……你顏控得過分了。」
「世人皆愛美。」
「所以?」古榕隨便問道。
「所以回頭我們去清大逛逛。」古蔓說得很是認真。
「不去。」古榕想都沒想地拒絕。
她壓根不想見到時染,也不想看到她那副即使不說話也狂妄得過分的神態。
古蔓遺憾似的嘆了口氣:「那我自己去吧,說不定盛景呈也在。」
說着,她又補了一句:「那樣你就錯過父親交代的事了,做不成,父親會發怒的。」
古榕忽地眼一閃,倒不是因為古榕說的古星闌會生氣。
她的臉上突然盪開探究的笑意來,往古蔓的方向湊了湊:「你抓時染,究竟是為了什麼?」
聽見她問,古蔓乍然揚唇。
她的眼睛放亮地對着對面的鏡子欣賞起自己的臉來,神秘莫測地:「你猜。」
古榕見她這樣,有些瞭然了。
她不多想,十分痛快地答應了她去清大的事。
*
清大沒有軍訓,這是大一新生最為開心的事情。
報到之後的第二天,每個專業的輔導員應學校要求召開了專業會。
數學系有兩個班,年晁只帶了商染在的那個班。
教室里,只坐了三十來個學生。
離開會時間還有一分鐘的時候,年晁才拿着他的水杯和新生花名冊姍姍來遲。
他把水杯放在一邊,抬頭看了看教室里的學生。
男生佔了三分之二。
商染的身影確實沒出現。
年晁伸手抬了抬眼鏡,隨口喊了個學生幫忙來點名。
「李文。」
「到。」
「余嘉。」
「到。」
「……」
點了快一半,年晁突然招手,笑着道:「好了,剩下的不用點了,來我們簡單講一下就行。」
會開完,年晁沒多留就離開了。
教室里部分人很快打熟,相邀着一起回寢室,一邊走一邊聊白。
「哎我聽說今年保校賽那個特別牛逼的第一也是數學系的!」一個長得挺陽光帥氣的男生語氣聽起來怪興奮。
「是嗎?你怎麼知道?」
旁邊的幾個人一聽到保校賽第一就來精神了。
「聽說的啊。」男生說得理所當然。
「那是真的還是假的?」
「肯定是真的,其他系的也這麼說。」
「不在我們班,太可惜了。」
「保校賽公佈榜單的時候也沒名字啊,你怎麼知道在不在的?」
幾個人一句兩句地聊着,一邊往寢室樓的方向走。
男生呿了一聲:「誰說沒名字了,剛公佈的時候有,而且我還看見了。」
「我靠你看見了?叫什麼名字?男的女的?」
這一問,好幾個好奇地盯着他。
男生神秘兮兮地一笑,閉嘴不言。
年晁開完會直接回了教研樓,坐下後還不忘打電話問問商染的學術報告的進度。
電話接通後,商染那邊沒聲音。
「阿染?」他叫了一聲。
商染隨意道:「有事?」
「沒事沒事,就問問你報告寫得怎麼樣了。」年晁的笑隔着電話都能聽出來。
「還好。」
「噢那行,那行。」
這學術報告年晁也不擔心,畢竟商染的數學怎麼樣,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不過。
他之前看過商染寫的一篇報告,可不僅僅是初級水準的級別了。
也好,若是不露一手,研究院那些人恐怕會心存芥蒂。
年晁想着,正要開口說掛了,只是他低頭一看,發現電話在半分鐘前就已經掛斷。
「……」
商染沒看手機,把旁邊的書往旁邊隨手一扔,書的一角剛好壓在手機屏幕上。
一直沒聲音,她側頭微瞥了一眼。
已經掛了。
她也沒再管,把電腦往前移了移,手指輕快地來回敲着鍵盤。
沒過多久,房門被敲響。
她的腿從椅子上放下,穿鞋去了門邊。
打開門,盛景呈直直地站在門邊,神情如貫。
商染手搭在門把手上,身子側了側:「怎麼了?」
見她忘了,盛景呈的眼角上挑,聲音帶了點調:「不是回東苑?」
聽言,商染啊了一聲。
她是真忘了。
「馬上。」她說着,看向盛景的的眼神微動。
盛景呈菲薄的唇輕扯:「不急。」
商染瞧他一眼,慢慢騰騰地折回身子去換衣服。
她進了房門,盛景呈也沒走,就站在門口那兒等她。
門沒關,留了個門縫。
盛景呈掃了眼那個縫隙,也沒動。
心還挺大。
等了幾分鐘,商染從裏面出來。
她換了身衣服,風格和往日一樣,白色短袖和黑褲。
頭髮沒扎,脖子處白晃晃的,領口那兒鎖骨隱現。
盛景呈的視線從她身上掠過,見她出來就抬腳一起往下走。
「下次記得鎖門。」他倦怠道,似還夾帶了些許若有若無的笑。
商染知道他在說什麼,卻是漫不經意地挑起嘴角:「盛公子是正經人。」
「那也得鎖。」盛景呈看她。
下樓了,商染徐徐散逸回了句:「知道。」
剛剛確實是沒怎麼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