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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哥等人早早就在那裏等着了。
辰哥手插在褲兜里,雖然十四五歲,但是穿着很邋遢,臉也曬得黑,但是他力氣很大,打人的時候有股子狠勁兒。
他的兩個兄弟分別叫肥膘和祥子。
比他小一歲,才十三歲。
兩人個頭也不大,一個長臉,一個圓臉。圓臉是肥膘。
除了辰哥要淡定一點之外,兩人都有些忐忑。
總覺得要聽一個比他們還要小几歲的孩子的話怪怪的。
但是辰哥不知道怎麼了。
明明昨兒個他最反對警惕這個人的。
可今天他忽然就決定了,說要跟着他干。
兩人沒什主意,就跟過來了。
「喂,我們幫你了,昨天你說做生意的事情是真是假?」
辰哥叼着半截皺巴巴的煙,吊兒郎當的望向周澤東。
有種故作成熟的感覺。
周澤東似乎對他的態度轉變並沒有太大的驚訝,依舊平靜的說:「當然是真的。」
自從那天徐老師當着全班的面問他「你知道這字帖多少錢嗎」周澤東就有了自己賺錢的想法。
這裏不是農村,他觀察了一段時間,發現處處都是商機。
可自己還要上學,沒辦法做生意賺錢。
他道:「我們學校門口很多賣小吃的攤販,生意很好。」
這是他最先注意的。
一開始是弟弟總是嚷着要吃那些東西。
周澤東才恍然發現,這裏的小學和他們小學不一樣,這裏的小學門口,賣各種各樣的小吃的都有。
都是一些年紀比較大的人賣。
而且這裏的學生都有零花錢,每次下課,攤位都被圍滿。
生意好的時候十分鐘就能賺一塊錢。
而辰哥他們在這裏累死累活的撿垃圾,一天也撿不到一塊錢。
「你不會想讓我們去賣小吃吧?」辰哥愣住,「我們啥都不會做啊。」
周澤東道:「我會。」
他現在跟着媽媽學做飯,會做的東西很多了。
特別是雞蛋灌餅,弟弟早上能吃三個。
而且做法也特別簡單。
周澤東以前認為,媽媽廚藝好,都是在城裏面學的。
後來他來城裏面之後,發現並不是這樣。
賣雞蛋灌餅的人不是沒有,可做的卻沒有媽媽的好吃。
還賣的很貴。
一個就一毛五分錢。
他們在學校門口,便宜一點的話,一個一毛錢,十個也能賣一塊錢了。
「我教你們做,但是不能讓我家裏人知道。」周澤東道:「我存了一點錢,這是小本生意,應該夠了。」
雖然他說的這麼簡單,可幾人還是有點懵。
因為他們從沒做過生意。
然而這會兒都答應了,一時之間也是騎虎難下。
反正也不是自己出錢,幾人也就沒多想。
周澤東沒跟他們多說,反正這種事做了才知道行不行。
多餘的話他不想說。
回到家,司念正在廚房做飯。
她下午的課都少,回家也早。
每回回來,剛好能吃晚飯。
妹妹正坐在沙發上盤着腿畫畫,妹妹現在越來越喜歡畫畫了,閒着沒事就用畫筆塗塗抹抹。
媽媽說這可以培養妹妹畫畫的天賦。
他走了過去,從書包里摸出一顆大白兔奶糖,塞她嘴裏。
「哥哥~」瑤瑤幾顆小牙齒吧唧着嘴裏的糖果,看到他就舉起手中的畫給他看。
周澤東看了一會兒,畫的是個小人,牙齒缺了一顆。
嗯,是他那缺牙巴弟弟沒錯了。
「二哥~漏風~」
瑤瑤指了指周澤寒齜着的大牙漏風的地方。
然後又低頭給他畫了一顆牙齒,「二哥,不漏風~」
周澤東沒忍住露出一抹笑,摸了摸她的腦袋。
要是弟弟看見,指不定得氣死。
他將書包放到沙發上,正準備拿出作業,就瞧見桌上放着好幾本嶄新的字帖。
周澤東愣了一下。
司念端着菜從廚房走出來,看他回來了,笑道:「小東回來了。」
「嗯,媽媽,這個?」周澤東指着字帖,眼神有些疑惑。
司念看了一眼新字帖,頓了頓。
隨即笑道:「你們徐老師不是嘲笑咱們家買不起字帖嗎,媽媽就給你一口氣買了十本,明天你帶去學校,放桌上,好好讓徐老師看看,咱們到底買不買得起。」
其實這件事,還是吳仁愛告訴她的。
上次她問吳仁愛徐老師的事情之後,吳仁愛可能也察覺到了情況不對,所以去了班上問同學們發生了什麼。
有孩子就說了這事。
司念才知道原來字帖髒了還有這麼一出情況在裏邊。
雖然現在徐老師受到懲罰了,學校還給她補償金,因為小老二被打,雖然只是一點皮外傷,但是學校擔心事情鬧大,都選擇花錢解決問題了。
徐老師那邊是沒辦法開除的,因為老師打學生這種情況,發生的實在太多了。
不可能就因為這麼點事就開除她。
別說,四年級學生的家長,更是盯得緊的很。
再過一年孩子就升初中了,現在正是關鍵時刻。
換老師學生們肯定不適應教學。
為了學生能夠正常畢業以及升學率,學校都不可能把徐老師換掉。
沒辦法,誰讓她教的數學在學校一直都是排名前三呢?
這也是徐老師敢如此囂張的原因。
如果不是這一次一年級學生家長舉報,加上徐老師突然被打驚動警方,可能她還不會這麼快道歉。
「媽媽……」周澤東眼眸緩緩睜大:「媽媽你知道了?」
司念點了點頭:「當然,你是我兒子,你受欺負,媽媽都不知道,那我還是個合格的媽媽嗎?」
在未來有太多孩子出現校園暴力,老師針對的情況不敢對家長說。
家長明明察覺不對,卻不當一回事。
甚至還覺得孩子莫名其妙。
可對孩子來說,這也是相當無助的事情。
他們不敢說,怕得罪老師。
也怕給家裏添麻煩。
到了家長眼裏,卻是無理取鬧。
這個年代可能還沒有什麼抑鬱症之說。
他們只會覺得這個孩子奇怪。
並不會覺得,這是一種心理疾病。
司念覺得,小老大不願意告訴自己的原因可能是,之前和圓圓發生爭執事情過去不久,這次又出事,他心裏怕自己會生氣,又不敢給自己添麻煩。
所以才自己憋着。
但是她想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不用害怕。
不管發生什麼,她都會站在他的身後為他撐腰的。
周澤東眼眶一熱。
他低下頭,用力的眨了眨眼睛。
晚上吃飯的時候,周澤東下樓了。
校服還沒換。
胸前別着的勳章和大紅花格外顯眼。
小老二端着大海碗米飯出來,一眼就瞧見了。
眼珠子都直了:「哥?你怎麼多了一朵小紅花?」
周澤東咳了一聲,偷看了司念一眼,這才道:「這是今天我們班主任給我的,說我懂事。」
司念果然歪頭看了過來。
周澤東挺直了胸脯。
勳章和小紅花在白寸衫上顏色十分亮眼,漂亮。
「這是警察給你的勳章是嗎?小老大真了不起。」
司念誇讚道:「晚上我就給爸爸寫信說,你見義勇為做了好事,爸爸肯定也開心。」
小老二抱着一碗大米飯看了看自家大哥,又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胸前,心裏很不是滋味。
「媽媽,我……要是我沒來城裏的話,我也有一朵小紅花的。」
對,鄉下的班主任都答應過他了。
可惜自己還沒拿到就進城了。
沒想到自己鄉下的小紅花都還沒拿到,哥哥就拿到城裏的小紅花了。
追不上,根本追不上。
司念聽到這話,有些好笑。
不過看小老二一副羨慕自家哥哥,拿眼睛一瞅一瞅的,恨不得摘下來別自己胸前的小表情,她又覺得有些可憐。
摸了摸小傢伙圓滾滾的腦袋,小寒這是不是長得太快了,臉都圓了一圈。
「不然這樣,以後你考試如果能比上一次高十分,媽媽就獎勵你一朵小紅花,做好事媽媽也獎勵你小紅花。滿十多小紅花,就可以許一個願望,怎麼樣?」
司念覺得,獎勵式教學最適合這兩個孩子。
有獎勵才有動力。
小老二長時間拿不到一朵,心裏可能也很灰心,從而懷疑自己。
加上小老大實在太優秀,這麼一對比,他不受打擊是假。
現在孩子還小,可能不會多想。
可是小說中,長大之後叛逆的小老二和大哥關係卻並不好。
可能是因為同樣的生存環境,哥哥成了科研人員,而他卻成了臭名遠揚的黑社會而感到自卑。
所以兩兄弟的關係才會漸行漸遠。
果然,聽到這話,小老二眼睛一下亮了。
「媽媽媽媽,多考十分就能拿到小紅花嗎?」
這樣簡單多了,以前老師都是要考前三名才能拿到小紅花的。
對小老二來說,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的事情。
但一次進步一點點的話,那可能就沒有那麼難了。
雖然每次進步不多,但是日積月累,也是相當吃驚的一個數字。
小老二開心了,剛剛的難受一瞬間煙消雲散,抱着比自己臉大的碗就大快朵頤了起來。
吃了兩碗米飯他才滿足。
小老二想着要做好事,恨不得眨眼睛就到明天。
一大早就開始找目標了。
看誰需要幫忙。
然而等他走到學校,都沒發現需要幫忙的人。
小老二很失望,雖然媽媽說多考十分也給自己小紅花,可誰知道什麼時候才考試啊。
這樣的話,自己什麼時候才有十朵小紅花呢?
大哥現在已經有一朵了,不行,自己不能輸給他。
小老二立即想到了別的想法,那就是主動討好老師。
他知道了,老師都愛主動學習的孩子,每天舉手答題的同學,就算是答錯了,老師也夸。
小老二仿佛醍醐灌頂一般,早上語文老師問有沒有人會背《靜夜思》的時候,從沒有舉過手的他,馮管自己會不會背,先舉手再說。
果然,老師立即就看向他,「小寒同學第一次舉手啊,大家給小寒同學鼓掌。」
同學們都很喜歡周澤寒,覺得他很好玩,很有意思,跟別的小朋友不一樣。
他說他家也很厲害,他家有十萬頭豬。
還說他小時候還是騎着豬上學的。
大家可羨慕了,都約好了放暑假去他家騎豬。
而且他哥哥也好厲害,是做好事的英雄,上過台的。
警察蜀黍和校長都讓他們跟他學習。
小老二在他們眼裏,是閃閃發光的。
小老二站了起來,背着小手,搖頭晃腦的背了起來:「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
「抬頭看月亮,低頭……低頭看褲襠!」
他背完,同學們還沒覺得有錯,特別是蔣究鼓掌鼓的最大聲。
「原來是這樣的,我奶奶還說地上有霜,我都說是鞋兩雙,怎麼可能會有霜,都春天了。」
「可是為什麼是兩雙鞋,不是三雙鞋?」
「因為我們長大了,不用跟爸爸媽媽一起睡,爸爸媽媽就只有兩雙鞋了。」
小老二這樣解釋道。
語文老師:「......」
她錯了,她不應該認為小寒復讀一年就認為他會背詩。
「老師,你看我背了詩,我能拿到一朵小紅花嗎?」
小老二期待的望着她。
語文老師有時候真的為自己不好意思拒絕孩子這種想法而感到痛苦。
「小寒同學要小紅花幹什麼?」
「媽媽說,我有十朵小紅花,就可以實現我一個願望。」小老二捧着臉滿臉期待。
同學們都羨慕的看着他,隨即期待的目光又望向語文老師:「老師,我也會背詩,我也要小紅花。」
語文老師頓時感覺一陣頭大。
不過想到過段時間有體育競賽,她想到體育老師反應過小寒運動神經發達,一個人跑十圈都不帶喘氣的,立即有了想法。
他們學校雖然說是外語學校,可卻並不走這麼一條路,除了英語出名之外,數學競賽,以及體育這方面都是十分重視的。
發現孩子天賦,加以訓練,走最適合他們的道路才是校長的終極目標。
「小寒,你想要小紅花是嗎,過段時間咱們學校有比賽,你去參加,你要是拿到獎,老師就給你小紅花,怎麼樣……」
……
相比較一片和睦的一年級,而四年級那邊的氛圍卻很僵硬。
周澤東將自己的十本字帖放到桌上的時候,同學們眼睛都直了。
老師不是說他家窮,買不起字帖嗎?
怎麼買了這麼多。
大家還有另一種想法,那就是這麼多字帖,要練到何年何月啊。
然而還不等他們多想,徐老師沉着臉來了。
她一眼就注意到周澤東放在桌上的字帖,臉色難看了一瞬。
但很快,她眼底閃過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