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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幾個同學嚇得四散逃開。
秦君臨抓起王龍輝,又一巴掌抽了上去。
「這一掌,是你敢三番五次威脅她!」
秦君臨每一掌,都是在為寧青娥出氣,哪怕只有一分力氣,也足以讓王龍輝口吐血沫,半張臉鼓腫裂開,大牙掉幾顆。
所有人都看呆了。
他真敢對王龍輝動手啊?!
天大的膽!
王龍輝面容抽搐,朝旁邊的酒保怒吼道:「都給我清場!今天必須要見紅!」
一聽到這話,楊辰等同學頓時如獲大赦,作鳥獸散。
王龍輝受這麼大侮辱,明顯要動真格了,不走就得死啊。
寧青娥想陪着秦君臨。
「你先走,你在這裏我不好處理。」秦君臨推着寧青娥離開。
「不行!王叔,怎麼能讓那個賤貨就這麼走了!」周逸眼心裏又痛又恨,看着到手的肉要跑。
「老子不當着這個殘廢的臉狠狠玩死寧青娥,怎麼能平憤?」
「閉嘴。」王龍輝惡叫。
這個小崽子,平時仗着他的名頭,在江城橫貫了,根本不懂得察言觀色,在他搬來人手和靠山之前,怎麼敢再叫囂的?
可他話音未落。
秦君臨就已經走到周逸面前。
「你要幹什麼?你這個死殘廢給老子等着,老子一定要把你老婆干……」
周逸急得連連威脅。
但他這番話,只讓秦君臨黑眸中殺意更甚,五指抓起周逸的脖子,將他如捻雞一般抓起。
「兄弟,我也就是碰了那個賤貨幾下而已!」周逸忽地感覺腳底發涼,這時候終於知道害怕。
「碰幾下?而已?」
秦君臨橫生打斷,怒火噴吐。
他剛才看過,寧青娥身體上下都有大量的淤青,臉上還有近乎破相的傷痕,明顯是遭受過極其殘暴的對待。
最後,秦君臨還看到寧青娥手掌里攥着的酒瓶碎片。
「如果不是我到場,又何止是這些傷?」
「恐怕寧青娥已經自盡!」
「誰敢碰她,我就要他死!」
五指收攏。
咔啦!
周逸眼珠瞪出,頭一歪,當場斷氣!
到死,都無法相信,秦君臨真的敢殺他!
秦君臨甩手一丟,就將周逸拋到王龍輝面前。
「好!好!有種!」王龍輝氣極反笑,江城已經很久沒出現過敢這樣和他叫板的傢伙了。
與此同時。
逃出去的楊辰等人隔着老遠聚堆,看着天上人間的門口。
哪怕是劫後餘生,這群年輕人還是沒忍住想看看秦君臨的下場。
寧青娥憂心忡忡,腳尖攥緊,她留在那裏只會妨礙秦君臨,只能心裏不斷祈禱秦君臨可以平安無事出來。
「看着吧,王龍輝的人手不止那點的,姓秦的死定了。」
楊辰話音剛落。
不遠處一陣陣劇烈的車聲傳來,幾十輛車圍堵在天上人間外,從車上衝下來上百號壯漢,從後備箱拿出傢伙事,就往店內衝去。
寧青娥看着烏壓壓一片打手,差點要窒息,向旁邊的楊辰懇請道:「楊少,你能不能請楊叔叔來,救救秦君臨。」
她父親只是個小副區長,加上她執意照顧秦君臨的事情,父女關係已經是半決裂的狀態,不可能對付得了王龍輝。
「救?你是想害死我爸?王龍輝手眼通天,在江城的資產有國外財團注資,偌大江城,哪個老闆敢和他作對?」楊辰後怕道。
可馬上。
就見,一輛黑色的老式奧迪徐徐開來。
從款式上看,最多十來萬出頭,甚至比不上王龍輝打手的車。
但,這群年輕男女立刻就將目光放在了車牌上。
「白底黑字的連號車牌?」
「是王龍輝背後上道的人來站場了?」
「上道的人出面,那姓秦的死定了,就算不死,下半輩子也得待牢裏。」
楊辰眼睛一定,終於認出來道:「這牌號,不是鄧副署嗎?他怎麼來了?」
「監管署的鄧副署?」
「聽說他老丈人是省里機關的大位,估計再過個半年就要轉正了,勢頭正旺啊!」有女同學想起來,之前她在的公司被查,公司的董事就出面親自接見過鄧副署。
「連鄧副署都來給王龍輝站場,那姓秦的就算有翻天的手段,這回也徹底完蛋了。」楊辰一錘定音。
現代社會是講人脈,講關係的。
打打殺殺,終究是上不了台面。
一句話拋下來,你還不是要跪着磕頭認錯?
楊辰說完,看了一眼抿緊紅唇的寧青娥,側臉光滑如鵝蛋,心想着等事情平息之後,到時候要不要讓自己父親出面,把寧青娥撈出來。
到時候寧青娥肯定感激涕零,以身相許!
……
天上人間內。
上百號人手圍堵在門口,只等王龍輝一聲令下。
「給我弄死他!」
王龍輝氣急敗壞,上百號人即刻暴動起來,就算是塊鋼鐵在這,都要被圍攻打得四分五裂!
秦君臨對此,不過是一手背負,另一隻手微微抬起。
但就在這時,一個負責望風的手下沖了進來:「都停手!」
手下不敢耽擱,立刻走到王龍輝身邊,匯報道:「老闆,外面有人來了!」
「讓他滾!老子今天不殺了這小子,誰也不見……」王龍輝臉上火辣辣的疼,暴躁至極。
但手下神情更糟,立刻附耳說出來者。
「什麼?」
王龍輝表情一愕。
馬上,就見幾個身着正裝的體制人士排開人群走來。
「王龍輝,你好大的膽啊,聚眾鬥毆,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要鬧出人命啊?」
「鄧副署,您怎麼來了?」王龍輝色變,任他再大怒火,也得先憋着。
監督署是頂頭機關,管着市場各種行業,他的天上人間和諸多其他產業也一樣。
平時他都有打通關係,所以上頭沒管過,怎麼今天鄧忠成突然來了,還帶着幾個機關人員。
鄧忠成卻無視了王龍輝,眼睛快速搜尋,就發現在人群中獨立的秦君臨。
他眼睛一亮,上前微笑着誠意道:「小先生,之前我們見過一面。」
「是你?」秦君臨認出來。
「我聽蘇小姐說了你的事跡,我們可以詳細聊聊,三十萬不是問題,其他要求我也可以滿足。」鄧忠成說道。
「我妻子,在這裏有一份賣身契。」秦君臨看向王龍輝。
他不希望,之後還有誰拿那什麼賣身契來說事,影響寧青娥的清白。
「賣身契?王龍輝,你敢搞這種東西?我看你這天上人間是不想幹下去了!」鄧忠成勃然大怒。
「鄧副署,不是什麼賣身契,只是一些合同而已。」王龍輝汗流如雨,立刻叫人拿出寧青娥的賣身契,遞給鄧忠成。
鄧忠成看都沒看,就將賣身契遞給秦君臨:「小先生看看,是不是這份?」
王龍輝看到這個態度,登時心中震驚。
鄧忠成是監督署的副位,他老丈人在省里坐鎮,手裏的關係盤根錯雜,平日裏他這種混下道的,真正上了台面,敬酒都還要看鄧忠成給不給面子喝。
這個姓秦的,不是躺病床上的殘廢嗎?
怎麼會讓鄧忠成如此尊敬對待?
秦君臨本想當場撕碎,但轉念一想,還是親手交給寧青娥更好。
「這些人就交給我查辦,全部扣下去,給我審清楚!」
鄧忠成清楚,要請人幫忙,就要把事情辦到底。
說罷,他揮手,讓身後的人員上前,將王龍輝扣押下,瞬間就把百來號人全部驅離現場。
「哈哈哈!關我?這就是你的底牌?」
王龍輝突然大笑,明白過來,估計是這殘廢在來之前實名舉報,聽說最近上頭有人來江城,管理格外嚴格,鄧忠成才迫不得已出面。
「信不信老子進去,五分鐘就出來?」
「給老子等着,老子保證讓你親眼看到寧青娥那個賤貨……」
「是嗎?那你就死在這裏吧!」
秦君臨打斷了王龍輝。
隨後,抬起手豎起食中二指。
還不等鄧忠成反應過來。
秦君臨摒指如劍,仿佛撕裂開長空,凌空斬下!
剎那間!
嘩!
一道無形的劍氣,斬破地面,橫斷十米,猛地將王龍輝的頭顱斬下!
既然這世間管不住。
那我當抽劍斬宵小!
王龍輝滾落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可惜說不出半句話。
這一刻,所有人驚在當場。
王龍輝的上百號打手,一個個手腳發軟,心臟停跳!
鄧忠成連連咽口水。
兩指成劍,隔空殺人?
要說剛才他可能還半信半疑,現在已經徹底相信。
這真是高人啊!
……
彼時。
周逸的父親,周海明正在省城一處高檔場所飲酒作樂,突然收到一通電話。
「周逸,王龍輝,全部被殺了!」
「名下產業,全部封鎖!」
周海明從椅子上猛地站起來:「誰幹的!誰敢殺我兒子和我兄弟!」
「是寧青娥的老公,不清楚來頭。」手下回應。
周海明手機都捏碎,對方連王龍輝都敢殺,恐怕也不會將他放在眼裏。
所以他乾脆走上頂層包廂,謹慎地敲門。
「壽谷一郎先生,我兒子和王龍輝被死賤種殺害,您投資的產業有可能被連累,需要您出面才能解決!」
包廂裏面,有很多女人哭泣和鞭打的聲音,哪怕隔着隔音棉,都還能傳出來!
許久。
才見一個尖嘴猴腮的瀛國男人開門,眼神中滿是輕蔑,用蹩腳的大夏語道:「你們大夏這些劣種人的事,我沒興趣。」
說罷,包廂里又傳來一聲抽鞭聲,以及女人嘶聲裂肺的慘叫,滿嘴都是大夏語的救命和求饒。
周海明光是聽着,都覺得背脊發涼。
不過他馬上就想到投其所好,連聲道:「那個死賤種有一個很漂亮的老婆,一定會讓壽谷一郎先生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