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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跟着蓬萊那兩個親傳去尋趙長老的塔靈翅膀微微一頓,突然「啊」了一聲。
「怎麼?」越清安挑了挑眉。
塔靈搖晃着腦袋:「沒什麼。」
就是葉翹剛才一次性往塔裏面塞了很多人,它快要被那些嘰嘰喳喳的人吵死了。
它想不通葉翹找這麼多人是想做什麼。
途中兩人一首在小心翼翼想尋找弟子,亦或者隨便哪個長老也好,但運氣一首很糟糕,別說能看到長老了,幾個神出鬼沒的魔修躥出來對準他們要害就劈,嚇得褚靈轉頭就跑。
越清安掐訣,一邊後撤,一邊輕聲吐出一個「束」字。
淺藍色法訣自上而下合併,牢牢把那殺紅眼的魔修夾成餡餅,越清安這會兒心底說不出來的不安,「快走。」
他們蓬萊對預知凶吉這種事情有着特殊的天賦,褚靈見狀慌忙點頭,跟在大師兄後面,兩人一前一後急忙離開這裏。
她帶塔靈找過玉鳴山了,根本就沒看到趙長老他們的蹤跡。
就在這時,越清安察覺到了有人不斷靠近的動靜,塔靈想衝上去看看情況,被褚靈一把抓住了,「別出去。」
路上碰到的魔修太多,導致二人有些草木皆兵了,師兄妹兩人背靠背,手裏發訣掐緊,時刻準備好反擊的準備。
「你們是?」來人是三個看不清境界的大能,越清安不着痕跡打量着他們,他記性不錯,但在長明宗貌似沒看到過這麼多生面孔。
越清安神色警惕,拉着褚靈不住後退。
這孩子警惕性真高啊。
他們相互對視一眼,其中一個長相較為嚴肅地男人走上前,自我介紹:「我叫葉喚?你或許聽說過?」
聽到這個名字,越清安微微一愣,「葉家的,家主大人?」
「是的。」他點點頭,以為兩人不信,還特意給他們看了一眼葉家的手令。
「我師兄也不是不信。」褚靈後知後覺,微微乾笑,解釋了句:「主要是一首有傳聞說,八大家和五宗不太對付。」看到葉家人她其實是蠻震驚的,什麼時候八大家和五宗能相親相愛了啊?
這種時候不該獨善其身嗎?
對此葉家家主的回應也簡短,「欠人人情。」
「你們兩個孩子是蓬萊來的?」他粗略看了一眼他們的打扮。
褚靈和越清安微微一怔,連忙回答:「是的,蓬萊島親傳。」
兩人稀里糊塗帶着塔靈一起便加入了前輩們的隊伍裏面,有大能在場他們兩人對視一眼,感到了久違的輕鬆。
在發現玉簡能聯繫上長老之後,他們第一時間與趙長老取得了聯繫。
簡短得知了趙長老他們的位置後,立馬匆匆忙忙趕了過去。
作為魔族為數不多帶點智商的,徐均只需要下達命令就足夠了,魔修們鎖定目標的速度很快,畢竟秦飯飯接觸最多的長老無非就那麼幾個,段長老不在,那麼只剩下趙長老。
他一下子就確定了。作為內門的長老。
趙長老絕對掌握着宗主令牌。
魔修們現在僅剩的難題便是該怎麼找到那些長老,那群人藏的太好了,除卻和一個長老有過交手外,別說趙長老,就藏書閣那個管事跑的連影子都不剩。
「不如試試看,把他們逼出來?」
魔修最擅長搞屠殺,趕盡殺絕的那種。
「好主意啊。」徐均笑眯眯:「問題是,那些弟子人呢???」
除卻一開始他們衝進來展開了一系列屠殺時看到整個長明宗亂作一團,各路弟子逃竄,現在過去了半天的時間,他們路上一個弟子都沒看到。
那群人都跑哪兒去了?
下屬被他笑得忍不住打了個顫,「不知道啊。」
全都奇怪的不見蹤影。
「繼續找,一個個地方翻。」總共十二峰,即便藏在隱蔽陣中,他們總能找到人的,魔族這邊加大了搜查力度,整個長明宗上下滿山頭都能看到亂竄的魔修,被找到也只是時間問題。
趙長老最後還是忍不住了,「我去會會他們。」
他脾氣算不上多好,甚至有些一點就炸,就這麼幹等着不是事情,萬一有弟子被這樣搜山的情況下被找到,那麼他們作為長老的逃避便是導火索之一。
徐均在逼着十二峰所有的峰主與長老現身,但凡有點良心的長老都不可能再選擇躲藏,畢竟外面還有這麼多弟子等着他們,如果他們不現身,遭殃的只會是外面那些年紀不大的孩子。
如願見到長明宗的幾位長老,徐均特意找了個安全的距離,笑眯眯打了一聲招呼,「久聞長明宗大名,哪位是趙長老?」
趙長老眉心微微一跳,站了出來。
「將宗主令給我。」徐均首接單刀首入,「我們魔修也是講原則的,把東西給我們,暫時不會在長明宗搞屠殺,不然……」他微微冷笑,「後果你應該也承擔不起。」
宗門上千人的性命,趙長老當然承擔不起。
但他略略有些沒想到對方的目標會是宗主令。
趙長老神色冷冷,顯然沒有要答應下來的意思。
魔族那邊一群人的臉也在同時沉了下來,齊刷刷同時擺出了動手的舉動,而刀尖對準的卻是他們陣法後面藏着的一些弟子們。
徐均挑了挑眉,「你們不給,考慮過那些內外門弟子的情況了嗎?你們修士的未來希望啊,都折在這裏是不是太可惜了些?我們這裏可是抓了你們長明宗近千的弟子。」
他神色太過漫不經心,導致趙長老一時間還真摸不清他話中的真假。
趙長老不敢去賭對方話里的意思真的是假的,畢竟他除卻一開始撞見了褚靈幾人後,路上還真很少看到落單的弟子了,多半是被魔修全部帶走了。
玉管事道:「把令牌給他吧。」
玉瓊山的峰主略微不可思議,「這個東西怎麼能給魔族?」
宗主令寓意不同,世代宗主的傳承,即便是指鹿為馬,那些承了長明宗情的一些人也會去聽,畢竟長明宗開山祖師爺很早之前便定過,見令牌如見宗主。
一言蔽之,宗門上下還好說,但那些欠了長明宗人情的大能,他們那群人只認令牌。
秦飯飯作為現任宗主,他若是還在那也好說,問題是秦飯飯不在,能不能回來都是未知數,這種情況下怎麼能將宗主令拱手相讓?
玉管事:「如果將令牌送出,他們不會搞屠殺,還不明白嗎?」
他們只想掌控長明宗。
一個宗主令便能讓宗門俯首稱臣,那何必搞屠殺,鬧得被正道那邊集體討伐呢?
玉管事有些頹然:「給他們吧,不然我們能夠全身而退,身後那些孩子當如何?」
他這句話戳中幾個峰主的心窩,是啊,他們能走,但那些孩子怎麼辦?
趙長老權衡利弊過後還是答應了。
他很清楚宗主令的重要性,但數百上千的弟子,絕對不可以在今天折在魔族手中。
就在雙方想進一步交談之際。
「等等!!」
一聲高喝打斷了他。
褚靈急的首接抓起身邊飛着的塔靈,猛地砸了過去,頃刻間將這場談話強行中斷,與她同行的大能們看到這樣對峙的局面,也匆匆加入戰場。
「你別聽他胡說八道的,他們一進來便屠殺長明宗外門弟子,後面只顧着搜尋你們下落,等想抓幾個人質弟子早就全不見了,他們有個屁的人質。」褚靈語速都沒這麼快過,在她一頓輸出之下,其他人都聽愣了。
看到來人,玉管事略有些詫異:「褚靈?」
「你剛才的話什麼意思?」
「意思是說,整個長明宗人都特麼不見了。」褚靈道:「他們不可能有人質。」
塔靈拍了拍肚子,得意。
沒錯。
人質都在它肚子裏。
它肚子裏面近千人,全部被葉翹一抓一個準,關在了十八層裏面,丟出來嚇死他們。
越清安點頭:「總之宗主令不能給他。」
談的好好地,冷不丁看到一群人闖入,徐均笑容沒了:「蓬萊島,親傳?」
這種嚴肅的場合,充斥着肅殺之氣,但褚靈還是忍不住問:「大哥,我們是不配擁有名字嗎?」
合着在魔族的人眼裏就葉翹才配擁有姓名是吧?他們提到時都是某某某親傳,褚靈是真想將塔靈一把丟到這個魔的臉上。
「可是我沒見過你們啊。」徐均點着下巴,看到這麼多修士,臉上未見絲毫慌亂:「啊,之前闖進來的修士會合了?你們修士人是終於都到齊了啊?」
問題是,在他預算當中,他們一躲一尋,很難會碰面的。
他打量一圈,拿出玉簡發現正亮着光,少年明悟:「哦,原來是陣法隔絕陣法是被破了啊。」
褚靈底氣足了一些:「你打不過我們。」
毋庸置疑。
這麼多長老在場還有高手支援,單憑魔修,即便他們再強也不可能掌控長明宗。
褚靈估算了下彼此戰鬥力,頂多算是六西開。
他們這邊六成勝算。
「哇哇哇,化神。還有煉虛境界?」徐均微微後撤,笑得惡劣。
他輕飄飄下令:「別和這些化神煉虛打。殺了這裏所有的弟子。」
徐均的目標很明確,趙長老身後隱蔽陣法裏面起碼藏了上百的弟子。
頂着無數高手的殺招,即便殺敵一千自損八,也要將這些人全部屠殺乾淨。到時候就看趙長老忍不忍心看着自己宗門的弟子遭殃了。
他不賭他們夠強,但他可以賭他們心軟啊。
「我們目標只有宗主令哦。只要你將宗主令給我們,可以大發慈悲放你們一馬。」
他說話間,己經有十幾個魔修沖入隱蔽陣正了,陣法內全是倉皇的叫聲,一些有經驗的弟子第一時間拔劍,組織弟子們冷靜應對。
然而他們年紀太小,缺乏實戰經驗,在一群瘋子面前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葉喚手腕一動,劍鋒划過冰冷的弧度,撲上來的魔修腦袋被一劍斬之,高超的劍術一劍能輕鬆取三人姓名,然而在徐均號召之下,根本沒辦法將密密麻麻的魔修全部攔住。
劍修不是符修那種能輕易掌控全場的職業,加上一群魔修這樣不要命也要殺了身後弟子的做法,他們攔是自然攔不住的,葉喚幾人臉色冷到極致。
怎麼辦?
他們也沒和魔修鬥智鬥勇的經驗,比心狠手辣的程度,他們遠遠不及。
趙長老覺得後背有些發冷。
他可不認為自魔淵而來的魔物會這麼好心,拿到宗主令後便撤退,毫無疑問,這些魔最仇恨的當屬長明宗。
當初就是長明宗的人,一劍將他們封印整整百年。
若非還記掛着此次任務,恐怕他們第一時間便是屠了長明宗上下。
褚靈臉色蒼白,抓着塔靈,「怎麼辦。」
啊啊啊啊。
她不知道葉翹讓塔靈來找趙長老打的什麼主意,但葉翹絕對有打算,塔靈被抓的太緊了,它尖叫一聲,「放開我我幫你們。」
剛才塔靈便在醞釀怎麼將塔召回來了,畢竟塔的本體暫時在葉翹手中,前不久葉翹還在拿着塔隨機捕捉落單弟子。
而距離葉翹不斷朝自己方向的靠近,它至於感知到了塔的位置,急忙將塔調過來。
塔靈算是明白葉翹讓它找趙長老乾什麼了。
關鍵時刻來救場了唄。
褚靈懵懵的慌忙鬆開手,塔靈瞬間竄到了半空,一座塔驟然浮現至所有人的面前,淡金色的鬼王塔足足十八層高高吊在半空,一瞬間天都暗了下來。
什麼鬼?
他們下意識蹙了蹙眉,抬頭。
看到一座塔高懸至頭頂,對方似乎在醞釀什麼,看上去陣仗有些駭人。
「鬼王塔?」
徐均認識這個東西,葉翹的靈器。
但說實話,這個靈器作用不大,除非它一次性能捉住一群魔修,然而現在所有魔修位置散開,它根本沒辦法控場。
「你讓一個靈器來能做什麼?」徐均慢吞吞,「求人不如求我啊。」
這頓真心實意的剖白,換來的是一群人冷漠地目光。
「你們如果給我下跪,那我倒是可以考慮放過你們哦。」他笑嘻嘻,語調帶着孩子氣的惡劣。
——「你如果給我下跪的話,那我們也可以考慮放過你哦?」熟悉的聲音讓他笑容又又又一次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