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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膝蓋骨粉碎性骨折外,郭長安關節處的滑膜也幾乎被骨頭渣子給充滿,外加有好幾根筋遭受重擊而扭斷。
所以,照着這樣子下去,以後拆去石膏後,郭長安鐵定是個殘疾人。
林陽自然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只見他將郭長安的石膏幾指彈破,緩緩抽出幾根銀針後,便閃電般在那皺巴巴的青黑色皮膚上插去。
明晃晃的銀針深深扎入膝關節周圍,幾乎每一根都只留下兩三寸長的尾部。
林陽輕輕捻動其中一根銀針,頭也不回地吩咐郭瑤道:
「幫我按住他的手,等下估計他老人家會忍不住咧。」
「胡咧咧啥?我會忍不住?你……」
郭長安逞強地吹鬍子瞪眼睛,銀針他又不是沒扎過。
上次林陽給他治療老寒腿時,雖然有些麻癢難當,可他當時卻哼都沒有哼一聲。
現在,他這條腿若是有好的希望,再怎麼癢,他也有信心抗過來。
嘴皮微微蠕動,林陽剛準備反駁他兩句,見到郭瑤不聲不響地按住了自己老爹的雙手,
不由暗笑兩聲,手掌如閃電般拍下,正好打在郭長安膝蓋骨上。
仿佛被石塊砸了一下,那深入骨髓的刺痛讓郭長安猛然慘叫出聲,要不是大腿被林陽的另一隻手死死按住,估計他要把腿抽回來的動作都有。
「草泥馬喲……」
郭長安只感覺林陽的手掌變得滾燙無比,一股股如岩漿般的熱流在腿上徘徊,疼痛的同時,也有種無與倫比的酸脹感如潮水般湧來。
若光是疼痛也就罷了,郭長安咬咬牙,倒也是扛得過去。
可那酸脹感時而如羽毛拂過,讓人心痒痒的同時卻無法躲避。
時而如氣球膨脹,有時郭長安甚至都覺得整條腿比以前腫大了好幾倍。
死命地抽動着自己的手,可郭長安躺在床上不好借力,硬生生被自己家閨女按住,竟動彈不了分毫。
嗯,還有力氣叫喚,看來應該是沒多大問題。
林陽回頭瞄了瞄郭長安的表情,見他額頭青筋直暴,面色潮紅,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潰了一般,
不由似笑非笑地輕輕問道:「還忍得住嗎?」
沒等郭長安答話,林陽猛然收手。
只見他五指微勾,虛空停在那幾根銀針上面,手掌微微顫抖間,那幾根銀針竟無風自動,發起了一連串的嗡鳴。
「鈴鈴鈴……」
銀針響聲越來越大,到最後竟隱隱傳來陣陣「咻咻」的破空聲,早見過比這還神奇場面的郭瑤不動聲色,一片司空見慣的表情。
可言南風卻是愣愣站在原地張口結舌,使勁眨了眨眼,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差不多了,郭瑤,去把護士喊來再給老爺子打上石膏。
估計半個月後就應該可以下床走動了,等下我去開個方子。」
良久後,林陽收回手掌,順勢在額頭上抹了把汗,這才疲憊地吩咐道。
他方才強行以內氣梳理郭長安膝蓋處的經脈,再阻止骨頭還原,這些都是極其細微的工作。
儘管是用銀針做工具,可還是把他累得不輕,關鍵是精神上的疲倦。
要一絲不苟地將那粉碎的骨頭拼接完,再來激發那些肌肉組織的活力。
從開始治療到現在,林陽可是一丁點都不敢大意。
萬一有個什麼差錯,就必須再將郭長安的骨頭,在打散一次重新拼接,要是老爺子發現不對頭,到時候非得發飆不可。
「嗯……我現在好睏哦,葉大哥,我去車上眯一下,你要是把事情辦完了就跟我回省城好吧。」
等郭瑤出去後,言南風總算是從剛才的眼花繚亂中清醒過來,打了個呵欠後,便精神萎靡地對林陽輕聲道。
回頭見言南風半眯着星眸,用手背掩着櫻口又打了個長長的呵欠,林陽心中不由升起一陣歉意。
要不是不認識路,他怎麼會拉着這小丫頭一路開夜車回三合鎮上。
言南風努力展開玉臂,伸了個風情萬種的懶腰,那迷離慵懶的小眼神,瞬間讓林陽心生憐意:
「去吧,等下我開個方子,安排好這裏後就去找你。」
「嗯……」
言南風乖巧地點點螓首,便徑直出了病房。
她可沒有林陽的身體素質好,半夜裏開車本來就很疲倦,又加上剛才連番打起精神,一旦放鬆下來,更是讓她眼皮都差點睜不開了。
不一會匆匆進來兩人,為首的醫生一看到病床上的郭長安,不由大為光火地喝道。
「怎麼搞得?
是誰拆了病人的石膏?這
不是瞎胡鬧嗎?」
在醫院裏,病人一向對醫生都尊重有加,哪裏會有像這種情況發生?
居然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連石膏都偷偷拆下來?
郭長安一張老臉憋得通紅,但又不好反駁醫生的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林陽,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個……我是病人家屬,不是我說啊,貴院裏的接骨手法有些不太恰當,
要是不拆石膏的話,就這麼讓骨頭長起來,估計他老人家那條腿要廢掉哇……」
嘆了口氣後,林陽忙不迭地解釋道,可他不說話還好,這番話一說出來,更是令那醫生為之憤怒。
「你你你……你幾個意思啊?
既然不相信我們醫生,那還把病人送過來幹嘛?」
那醫生恨恨地指着林陽喝道,末了,似乎還覺得不解氣,冷笑着反問道:
「難不成,你也會治病?」
從醫了十多年,還第一次碰到這麼不講道理而且魯莽的病人家屬。
那醫生生這麼大的氣,大部分原因,也是因為居然有人敢質疑他的專業水準。
「付醫生,他……好像是上次江專家老提的小神醫……」
跟在那醫生後面的護士,從進病房開始就老盯着林陽瞅,她總是覺得林陽面熟,蹙着柳眉絞盡腦汁地回想在哪裏見過這人。
到後來,她猛然拍了拍小腦袋,趕緊輕輕拉了拉那醫生的白大褂,湊近了小聲道。
「什麼鬼?哪個?」
那醫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耐煩地大聲喝道。
但很快就閉上了嘴,回頭死死盯着護士,眼睛瞪得老大,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不敢置信地吃吃問道:
「……你……你是說江老師……一直提的那個小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