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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茶廳,周清揚四人坐下,鄭熠走進來,後面跟着周瑩瑩和吳子光。
「這小子是誰?」金尚哲問鄭熠。
鄭熠閃在一邊拉椅子不說話,周瑩瑩答道:「我同學,在大哥的公司勤工助學。」
「大哥是不是被你害的,小子?」周清揚語氣不善問吳子光。
「你們幹什麼?大哥公司掙了大錢,是吳子光的功勞。」周瑩瑩回護吳子光。
「就是他?」幾人同時道。
「就是你老黏在小妹後面當跟屁蟲?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拿個鏡子照照自己,誰給你的勇氣?梁靜茹嗎?」蔣可睿冷嘲熱諷道。
「喲,不待見我啊,那我走了,周同學,需要幫你請假嗎?」
周瑩瑩拉住吳子光:「大大方方坐下來吃,是我請客,」回過頭放狠話,「誰再嘰嘰歪歪馬上給我滾回去。」
王子軒幾人互相看看,攤攤手。
服務員端上早點,一群人開始專心對付小籠包。
周瑩瑩吃了兩個,打了個飽嗝,說道:「我和吳子光一會兒還得回去上課,馬上就期末考試了,你們今天怎麼打算?」
「等老頭子他們起床了找找關係看看唄。」蔣可睿說道。
「也行。」周瑩瑩也沒有好招。
眾人繼續吃早點。
吳子光看看眾人,欲言又止。
「有屁就放!」周清揚看在眼裏,厲聲喝道。
吳子光笑笑,沒放在心上,說道:「我在公司幹活的時候,聽到過黃總打電話催手續的事,有一個黃總管他叫老楊的,你們知道是什麼人嗎?」
「那是海關關長,怎麼,是他套路了大哥?」王子軒問。
「好像不是,楊關長的話我沒聽到,我只聽見黃總說『那我怎麼遲遲沒拿到呢』,然後對方又說了一句什麼話,然後黃總說『好,好』就掛了電話了,昨晚我在警局的辦公室里反覆琢磨這幾句話,有了這麼一個推測,黃總就沒想過真的走私,他還是在努力辦手續的,要不然催手續幹嘛呢?」
眾人不自覺微微點頭。
吳子光繼續:「而那位楊關長呢,他可能口頭答應了黃總手續的事,但不知怎麼手續沒及時辦下來,這就得問問跑手續的公司員工了,除了國際貿易部的蒲志明,其他人都放回去了,你們要有時間,去找這些人問問。」
眾人低頭思索。
「嗯------那就先去公司看看吧。」周清揚說道。
「公司不知道有沒有被封禁,我這裏有黃總秘書葉楠楠的電話,你記一下。」
吳子光掏出他那個可愛的女性撥號手機,查看葉楠楠電話號碼。
眾人看見吳子光的手機都眼睛一亮,然後疑惑地看向周瑩瑩。
周瑩瑩捂臉,恨不得有條地縫鑽進去。
早茶店門口停車場,一群人走出來,吳子光和周瑩瑩又鑽進了鄭熠車的後座,眾人面面相覷,鄭熠沮喪地準備去開車,周清揚意味深長地拍拍鄭熠的肩膀。
鄭熠開車走了。
金尚哲看向王子軒:「鄭熠這司機當的,跟你比怎麼樣啊?」
王子軒:「我寧願買塊豆腐一頭撞死。」
蔣可睿:「這吳子光這麼拉仇恨,鄭熠會放過他?哥幾個等着看好戲吧。」
「上車,上車,咱們干咱們的正事。」周清揚催促大家。
「杭城利豐貿易有限公司」門口,周清揚開車來到。
「真的被封了?」眾人呆住了。
「我給那個秘書打電話。」王子軒說道。
學校門口,鄭熠車停下,周瑩瑩和吳子光下車。
「謝謝六哥。」周瑩瑩朝鄭熠擺擺手,和吳子光兩人朝校園走去。
鄭熠看着兩人背影遠去,拳頭握得「嘎嘎」響。
咖啡廳包間,葉楠楠哭訴:「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黃總……」
周清揚手指敲打着桌面:「那楊關長不是答應了大哥手續的事嗎?怎麼會拿不出來呢?」
「以往都是正常的公事公辦,數量也小,很快就能拿到,這次超規了,楊關長可能是看黃總的面子,答應了,但到了具體開手續的宿主任那兒,就各種刁難拖延,還暗示我,暗示我……」
「暗示你給他送錢?」金尚哲問道。
「送錢能搞定我早就送了,他暗示我------我還是黃花大閨女啊我——嗚——」
四人面面相覷。
「那你沒跟大哥匯報?」王子軒皺眉道。
「匯報了,黃總說讓我請他去夜總會,那個宿主任說他不要陪酒女,就要……就要……嗚……」
「那大哥就沒有跟楊關長再協調嗎?」
「協調了,楊關長答應問問下面具體的辦事人員,然後好幾天沒有回信,這邊銷售商又催的急,只好讓蒲志明拿着上次的罰沒證明先用一下,把車提出來,然後就被查出來了……嗚……」
校園路上,周瑩瑩頂着兩個熊貓眼無精打采往教學樓走去,秦笑妍在旁邊喋喋不休:「看你無精打采的樣子,你們倆是不是一宿沒睡啊?」
「嗯。」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那個吳子光真虛偽,嘴上說的不要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看把我們瑩瑩整的,也不懂得憐香惜玉,我找他算賬去。」
「笑妍你說什麼呀?什麼亂七八糟的?」
「啊呀你不用害羞,咱們過了十八周歲都是成人了,乾柴烈火我都理解,但也適可而止,不能這麼一夜到天明吧?」
周瑩瑩站住,皺眉道:「笑妍,什麼乾柴烈火?你在說啥呢?」
秦笑妍很糾結:「乾柴烈火你不懂嗎?就是,就是兩個都很饑渴的男女在一起,就像乾柴遇上烈火,一點就着,然後就爆發出熊熊的愛的火焰。」
「啊,你的意思是說我跟吳子光在一起那個?」
「不是嗎?你倆昨晚在哪開的房?帶我過去看看,我也感受一下氣氛。」
「啊,你好噁心。」
「不讓看啊?難道是租的房?築了愛的小窩?」
周瑩瑩敲了一下秦笑妍的腦袋:「我看你才是饑渴了,想像力爆發,我大哥的公司出事了,我和吳子光被叫去警局,配合調查,被訊問了一夜。」
這回輪到秦笑妍懵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