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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模樣……
饒是陸晏這般鐵石心腸,不擇手段的人看見了都覺得揪心。小容君一看到自己的母親來了,立刻雀躍起來,可是他旋即又怕起來。
母親為什麼一動不動……母親怎麼了……
小容君哭得更狠了,他幾乎快要哭吐出來,一下一下的作嘔,陸晏只一把把孩子抱起來,他肩膀上的茗瀾還在兀自掙扎着。
陸晏尋到一間格外偏僻的小隔間,把孩子給鎖了起來,小容君還在兀自掙扎着,他使勁兒的拍打着門,卻一點作用也沒有。
陸晏把小孩兒鎖了之後,頭都沒有回一下:「小屁孩兒,慢慢哭吧,我現在可沒有時間來管你。」
陸晏又慶幸起來,的虧茗瀾是生了個小啞巴,不然這哭天搶地的,可不得怎麼鬧騰。
他把茗瀾放在塌上,嘗試用魅術壓制茗瀾體內格外狂暴的氣息,可是無濟於事,茗瀾的力量,比自己想像中,還要強大。
由於那虛虛幻境的折磨,以茗瀾為中心,院子裏湧起一陣一陣的氣浪。那些個宮裏有了些年歲的木精,都依稀探頭,向那邊看過去 ,淒涼夜色印着陸晏眸中一片偏執瘋狂。
茗瀾,比他想像中強大太多。
她的妖氣,格外的渾厚,霸道,勢不可擋。
但只有一點不太妙的,那就是陸晏發現自己,幾乎壓制不住茗瀾的這股暴躁的妖氣,什麼東西就要破土而出了。
陸晏沒得法,他只能生生的從自己身上掐斷了一隻尾巴,他別無他法。
斷尾之時,幾乎是撕心裂肺的疼痛,陸晏滿手都是自己粘稠的鮮血,他向來愛惜自己的皮毛,愛惜自己的美麗,但是為了大業,他不得不犧牲點什麼。
陸晏將自己的尾巴血淋淋的抽離,皮毛塞到了茗瀾腰間。腰部是人身體部位正中,最脆弱的地方,他施加了魅術,不能阻止茗瀾發狂。
但是至少可以阻止茗瀾變出天虬原身作亂。要是她變出原身作亂的話,一定會引來天雷的,那麼一切都將付諸東流。
陸晏眼前一陣一陣發昏,黑色的浪潮向他湧來,他斷了一根尾巴,以後就不是最漂亮的九尾狐狸了,但是沒關係……
陸晏扶在茗瀾床邊微微喘着氣,額角留下細汗,不是九根尾巴也沒有關係……
他的娘親,很久很久以前說過,她的兒子,無論怎樣,都是狐族裏,最漂亮的那一隻小狐狸。
陸晏來不及追憶,他倉惶的聽見一陣鐵靴着地的聲音,只有那個人,無論什麼時候都穿鐵靴,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他的噩夢。
那人離這裏還有一兩百米的距離,但是那個聲音,已經被陸晏深深的刻在了腦海里。
陸晏轉身離去,回頭看了一眼茗瀾,茗瀾已經從床榻上坐了起來,已經有些僕從從地上坐了起來,她的妖氣衝散了汨羅施的法陣。
他望見一個僕從迷迷糊糊的去敲茗瀾的門。
可是這裏,不久後,就是人間地獄。
陸晏嘴角扯出一個病態的微笑,他感受到了,復仇的快活。
他太想知道,凌北野對於茗瀾,到底能忍到那種程度呢?
若是不能忍,茗瀾便是廢棋,若是能忍,那茗瀾就是利器,要奪得玄天全境,必須從凌北野的屍體上跨過去。他是玄天,唯一的脊樑。
夜色昏沉,暗香浮動,那味道妖異香艷得不像話,樹影婆娑,映着淒寒的月色,撒了滿地冷霜。
今夜無眠。
她聽見倉惶尖銳的喊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夫人不要啊,求求你了……
快來人……夫人瘋了,瘋了……
容君!容君在哪裏……
別動手,說了別動手……
茗瀾……
醒一醒……求求你了……
茗瀾,醒一醒!
不知道什麼時候,茗瀾終於醒了過來,她恍若一具行屍走肉一般,整個身體都好似被抽空來,內心那股空蕩蕩,巨大的,揮之不去的落寞感,讓她幾乎絕望。
她的頭不疼,只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她好像白活了二十多年。世界上茗瀾這個人好像沒有存在過一般,茗瀾想去死,因為她這樣活着,還不如死了。
她無悲無喜,沒有任何情緒,只覺得世界都昏沉了。
茗瀾的精神世界,從未被這樣衝擊過,她的身邊空無一人,誰都不在。她低下頭,捂住自己的臉,強迫自己,一定一定要冷靜下來,即使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晃眼看去,這裏的裝潢都算得當,但是牆體似乎是堅不可摧的石頭,且門窗都用了許多的木板釘住。這地方看來是用來關押窮凶極惡的罪人的。
但是看這樣子,這地方似乎是被倉促改造過,專門來關押她這個夫人的。
她下了地,那股失重感變弱了,可是取而代之是迷惘的心碎,她被當犯人一般關押起來了。
容君呢……容君啊……
她的容君,絕對不能有事,這裏就只有一個小小的窗口,她是被關起來了。
茗瀾有些冷靜不下來,她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可能被人扔到一個誰沒不管的地方,就擔心得不行。
「有沒有人?快來人啊!有沒有人!」茗瀾喊叫了半天,都沒有什麼人搭理她,她一時間急迫起來,可是蛇身似乎被鎖住了,怎麼也變不出。
她腰腹位置,似乎有什麼東西裹挾,壓制着她,但是茗瀾摸了又摸,她什麼都沒有摸到。
茗瀾兀自嘶吼,完全變不成自己原身,只能大喊大叫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終於來人了,她被關在一個空了很久的牢籠里,外面有人看守。
茗瀾透過那小窗看去,這裏還有其他的牢房,但一個二個看着倒不像是關人的,而像是關野獸的。
外面哆哆嗦嗦的進來了一個看門的老漢,似乎就是王府的,茗瀾看着覺得眼熟,這個老漢就是王府的。
她這樣想着,心裏稍微安穩了些許,或許,是因為她在這王府還算有點兒庇護。
那老漢看着怪老實憨厚的,不敢湊近茗瀾,只哆哆嗦嗦的把遞過來一盤小菜。他懷中還有其他的小菜,一個二個都十分精緻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