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潮濕的地下室里,昏暗的燈光下,王科長被綁在木樁上,早已沒了往日的威風,只剩下一臉的驚恐和絕望。
「說!那批文物,到底在哪節車廂?」 陸陽站在王科長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他,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王科長低着頭,渾身顫抖着,卻始終不肯開口。
他知道,自己落到了軍統手裏,就算說了,也難逃一死,還不如什麼都不說,或許還能留個全屍。
「看來,王科長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陸陽冷笑一聲,對着一旁的手下使了個眼色,「給我打!」
「啪!」
一條沾了鹽水的皮鞭,狠狠地抽在王科長身上,頓時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啊!」
王科長發出一聲慘叫,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昏厥過去。
「說不說?!」 陸陽厲聲喝問道,眼中滿是冰冷的殺意。
「我,我……」 王科長咬着牙,拼命忍住疼痛,卻始終不肯說出半句話來。
「啪!啪!啪!」
又是幾鞭子下去,王科長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但他依然咬緊牙關,不肯吐露半個字。
「好,很好!你有種!」 陸陽怒極反笑, 「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陸陽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陳家對他的背叛,讓他對這個家族充滿了厭惡,而王科長作為陳家的走狗,更是成了他發泄怒火的對象。
「給我往死里打!打到他說為止!」 陸陽怒吼道,眼中滿是瘋狂的殺意。
「是!」 手下們早就對王科長恨之入骨,此刻得到陸陽的命令,更是毫不留情,揮舞着皮鞭,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抽打在王科長身上。
「啊!啊!啊!」
王科長發出一聲聲悽厲的慘叫,他的身體,早已被鮮血染紅,皮開肉綻,慘不忍睹。
但他依然咬緊牙關,不肯吐露半點消息。
「科長,這老東西嘴硬得很,要不要,換個法子?」 一個手下湊到陸陽耳邊,低聲說道。
陸陽看着奄奄一息的王科長,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他雖然恨不得將王科長千刀萬剮,但他心裏清楚,一旦用了那些酷刑,王科長很可能會被活活折磨死,到時候,他就再也問不出任何信息了。
「先等等!」 陸陽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把他弄醒,我有話要問他!」
……
一盆冷水潑下,王科長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王科長,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舒服啊?」 陸陽蹲在王科長面前,臉上帶着一絲殘忍的笑容。
王科長看着陸陽,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他終於明白,自己落到了一個什麼樣的惡魔手裏!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王科長聲音沙啞地問道,他感覺自己的喉嚨,就像是被火燒過一樣,疼痛難忍。
「我想怎麼樣?」 陸陽冷笑一聲, 「我想知道,那批文物,到底在哪節車廂!」
「我,我不知道……」 王科長虛弱地說道, 「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 陸陽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說着,他站起身,對着一旁的手下揮了揮手, 「上烤肉!」
一個彪形大漢,拎着燒紅的烙鐵走了過來,在他臉上晃動着。
「等等!」 王科長突然開口說道, 「我說,我說……」
陸陽停下腳步,轉過身,看着王科長,冷冷地說道:「我勸你最好不要耍花樣,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王科長哭着說道, 「那批文物,在,在……」
「在哪?」 陸陽追問道。
「在,在滿鐵101次列車,第17節車廂,那節車廂,被改造成了一個移動的保險庫,只有陳家的人,才有鑰匙……」 王科長斷斷續續地說道,他已經徹底崩潰了。
「很好!」 陸陽滿意地點了點頭, 「看來,你還是有點用處的!」
他轉過身,對着一旁的手下說道:「送王科長上路吧,記住,讓他走得『舒服』一點!」
「是!」 手下領命,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他們知道,什麼叫做「走得舒服一點」。
……
看着王科長被拖出去,陸陽眼中沒有絲毫憐憫。
天津新港車站,往日裏繁忙的景象,此刻卻被一股肅殺的氣氛所籠罩。
荷槍實彈的士兵,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將整個車站圍得水泄不通,任何可疑人員,都別想靠近半步。
陸陽身穿黑色風衣,頭戴禮帽,站在月台的陰影處,目光銳利地掃視着來往的人群,就像一隻伺機而動的獵豹,等待着獵物的出現。
「科長,滿鐵101次列車已經進站了!」 葉婉茹快步走到陸陽身邊,低聲匯報道。
「很好!按計劃行動!」 陸陽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沉聲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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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葉婉茹領命而去,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
隨着一陣刺耳的剎車聲,滿鐵101次列車,緩緩駛入了天津新港車站。
車門打開,一群穿着黑色制服的日本士兵,荷槍實彈,從車上跳了下來,警惕地觀察着周圍的環境。
在他們的身後,幾名穿着便衣的日本人,正小心翼翼地押運着一口口巨大的木箱,從車上搬運下來。
這些木箱,全都是用上好的紅木製成,外面包着厚厚的油布,一看就知道裏面裝着非常貴重的東西。
「就是現在!」
陸陽看到那些木箱,心中頓時雪亮,他對着隱藏在暗處的軍統特工們,打了一個手勢。
「行動!」
「砰!砰!砰!」
一連串槍聲,劃破了夜空的寧靜,車站裏頓時亂作一團。
那些日本士兵,雖然訓練有素,但面對突然出現的襲擊,還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紛紛中彈倒地。
那些穿着便衣的日本人,更是嚇得魂飛魄散,丟下手中的木箱,四處逃竄。
「別讓他們跑了!給我追!」
陸陽一聲令下,軍統特工們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撲向了那些日本人。
……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戰鬥就結束了,那些日本士兵,全部被擊斃,那些穿着便衣的日本人,也被抓獲。
陸陽走到那些木箱前,仔細地檢查了一番,發現這些木箱上,都貼着「陳氏商行」的封條。
「該死的陳宏志!」 陸陽心中怒火中燒,他恨不得立刻衝到陳家,將陳宏志碎屍萬段!
「科長,打不開!」 這時,一個手下跑過來,焦急地說道, 「這些箱子,好像上了特殊的鎖,我們試了很多種方法,都打不開!」
陸陽心中一驚,連忙走過去查看。
果然,這些木箱上的鎖,都非常特殊,而且,做工非常精巧,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名家之手。
「媽的!這幫狗日的,還真TM謹慎!」 陸陽忍不住咒罵了一句。
他知道,這些鎖,肯定是為了防止文物在運輸過程中被盜而特意設計的,想要打開,恐怕沒那麼容易。
「去,把天津城最好的開鎖師傅給我找來!」 陸陽對着一旁的手下吩咐道。
「是!」
……
很快,天津城最有名的開鎖師傅,就被帶到了陸陽面前。
「師傅,您看看,這鎖,您能打開嗎?」 陸陽指着木箱上的鎖,問道。
開鎖師傅仔細地觀察了一番,搖了搖頭,說道:「長官,這鎖,老朽無能為力啊!」
「什麼?!」 陸陽頓時急了, 「你不是天津城最好的開鎖師傅嗎?怎麼連個鎖都打不開?」
開鎖師傅苦笑着說道:「長官,您有所不知,這鎖,可不是普通的鎖,這叫『九連環鎖』,是魯班鎖的一種變種,結構非常複雜,沒有鑰匙,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打不開啊!」
陸陽一聽,頓時傻眼了。
他雖然不懂開鎖,但也知道,「九連環鎖」的厲害,這玩意兒,可是古代最複雜的鎖具之一,沒有鑰匙,根本就打不開!
「那怎麼辦?」 陸陽急得團團轉,「總不能把這些箱子,一直放在這裏吧?」
這時,葉婉茹走了過來,提議道:「科長,要不,用炸藥炸開?」
陸陽瞪了她一眼。「不行,裏面的東西不都炸碎了?」
……
「先運走再說。」
在陸陽的命令下,士兵們找來工具,將第17節車廂上 卸 下來的箱子都用卡車拉倒監獄關押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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