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定在八月十五的凌晨,這天是日本的終戰紀念日,守備會相對鬆懈。
午夜時分,陸陽正在特高課值班,突然接到報告說在城外發現可疑人員。
"報告山佐課長,"值班的特務氣喘吁吁地說,"城東三十里的樹林裏發現了抗聯的蹤跡!"
陸陽立即板起臉:"有多少人?"
"目擊者說看到十幾個持槍的人,"特務說,"他們似乎在佈置什麼。"
陸陽拿起電話,立即向監獄打去:"這裏是特高課山佐,立即抽調一個小隊支援城東搜查。"
電話那頭遲疑了一下:"但是長官,我們的人手......"
"這是命令!"陸陽厲聲說,"情報顯示抗聯可能要劫獄,必須先發制人。"
放下電話,陸陽看了看表,凌晨兩點十五分。
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這個"可疑人員"的情報當然是他安排的煙幕彈。
此時,在城東的樹林裏,確實有一群人在活動。
那是老關安排的誘餌,目的就是調虎離山。
凌晨兩點半,監獄的一個小隊按命令出發,前往城東搜查。
與此同時,城市的另一端,發電站突然發生故障。
整個哈爾濱的北部區域陷入一片黑暗,包括監獄區域。
"快啟動備用發電機!"監獄長在黑暗中大聲咆哮。
但備用發電機遲遲無法啟動,因為有人提前做了手腳。
就在這時,下水道里已經潛伏了十幾個身手敏捷的抗聯戰士。
他們都是老關精心挑選的精銳,每個人都配備了消音手槍。
陸陽站在監獄的制高點,打着手電筒"指揮"應急工作。
實際上,他手電筒的閃爍是在向外面傳遞信號。
"咔嚓"一聲,下水道的鐵柵欄被無聲地切開。
十幾個黑影像貓一樣悄無聲息地潛入監獄地下室。
陸陽的手電筒突然熄滅,這是行動開始的信號。
地下室的守衛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悄無聲息地制服。
"火種"和其他重要人物被關押在二層的特別監區。
陸陽早就做了安排,負責看守的獄警是他買通的。
此時那個獄警已經打開了特別監區的鐵門,假裝被"突然襲擊"打暈。
"快!"行動小組的隊長低聲催促,"按照名單救人。"
牢房一個接一個被打開,裏面的同志們早就得到了消息,立即行動。
但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
一個沒被收買的獄警恰好巡邏到這裏,發現了異常。
他剛要舉槍示警,一個黑影從背後將他擊倒。
是陸陽,他一直在暗中觀察着行動進展。
"快走!"陸陽低聲說,"增援很快就到。"
被救出的同志們分成幾個小組,由抗聯戰士護送,通過不同的路線撤離。
這時監獄的警報突然響起,顯然有人發現了異常。
但黑暗中的混亂反而成了掩護,沒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時有人在喊,「第九軍從山上下來啦~~」
他這一喊反而讓現場更加混亂,守衛們驚慌失措,不知道敵人從哪裏來。
趁着這個機會,最後一批被救出的同志也安全撤離。
等增援部隊趕到時,劫獄的人早已不見蹤影。
天亮後,特務機關的人來清點人數,發現總共逃脫了六十多名政治犯。
而最讓他們震驚的是,重要犯人"火種"也在其中。
"這不可能!"監獄長歇斯底里地咆哮,"特別監區的防守那麼嚴密!"
陸陽站在一旁,面無表情地記錄着現場情況。
沒人知道,整個行動正是由這位特高課的精英督察一手策劃的。
而此時,"火種"和其他同志已經安全到達了抗聯的根據地。
這次行動不僅打擊了日軍的囂張氣焰,更大大鼓舞了抗日力量的士氣。
從此,哈爾濱監獄不再是牢不可破的鐵籠,而是日軍統治的恥辱象徵。
劫獄事件發生三天後,特高課召開了緊急會議。
陸陽作為調查組組長,站在會議室前方,神情嚴肅地宣讀調查報告。
"經過初步調查,這次劫獄行動明顯有內應配合,"陸陽的聲音冷靜而堅定。
黑板上貼着一張張照片,都是哈爾濱警察局的重要人物。
"王科長,"陸陽指着第一張照片,"在事發前一天突然調整了監獄的值班表。"
與會的日本軍官們面色陰沉,他們沒想到內鬼竟然如此之多。
"李隊長,"陸陽繼續說,"負責監獄外圍警戒,但當晚的巡邏記錄有多處疑點。"
會議室里的氣氛越來越凝重,每個人都能感受到山佐課長壓抑的怒火。
"最可疑的是張處長,"陸陽放出一張銀行存摺的照片,"他的賬戶在過去一個月內多了十萬日元。"
"這些都是確鑿的證據嗎?"川島少將問道。
陸陽微微一笑:"我們還查到了他們與重慶方面的聯繫。"
這句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會議室里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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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逮捕這些人!"川島拍案而起。
陸陽早就準備好了逮捕名單,上面密密麻麻列着近三十個名字。
這些人大多是哈爾濱警察局的骨幹,有的確實是漢奸,有的則是陸陽藉機打擊的對象。
第二天凌晨,特高課出動了大批人手,同時對這些人展開抓捕行動。
王科長在家中被捕時還在睡夢中,甚至來不及穿上外套。
李隊長剛要銷毀文件,就被破門而入的特務按倒在地。
張處長想要逃跑,卻在火車站被守株待兔的憲兵抓獲。
短短一天之內,哈爾濱警察局的中層以上幹部幾乎被一網打盡。
審訊室里,陸陽親自審問這些人,每次都會"不經意"地透露一些消息。
"王科長,李隊長已經交代了,"他意味深長地說,"你還是老實點吧。"
這種話讓犯人們互相猜忌,開始爭相檢舉揭發。
有的人確實與軍統有聯繫,但更多的是被誣陷的。
然而在特高課的審訊下,清白與否已經不重要了。
陸陽藉此機會,把一些忠於抗日事業的基層警察保護了下來。
"小張雖然是王科長的人,但看起來並不知情,"他在報告中這樣寫道。
"老李雖然和李隊長是本家,但平時作風正派,應該不是共犯。"
就這樣,一批忠誠的同志得以留在警察局內部。
一周後,特高課向上級提交了調查報告。
報告稱此次劫獄事件是軍統和當地漢奸勾結的結果,並已經將主要嫌疑人抓獲。
"山佐君幹得不錯,"川島看完報告後說,"這次算是肅清了一批隱患。"
陸陽謙虛地低頭:"這是屬下應該做的。"
從此,哈爾濱警察局只剩下一些初級警員在工作。
關鍵崗位都由日本人直接控制,表面上看控制更嚴密了。
但實際上,許多基層崗位都被陸陽安插了自己的人。
這些普通警察看似無權無勢,卻在關鍵時刻能夠發揮重要作用。
半個月後,陸陽收到了一封密信。
信中說"火種"和其他同志已經安全到達根據地,開始了新的工作。
看完信後,陸陽點燃了一支煙,看着窗外的夜色。
這次行動不僅救出了同志,還藉機清除了一批真正的漢奸。
更重要的是,在警察系統內部埋下了更多的暗樁。
這些基層警察,將成為下一步行動的重要力量。
而特高課的人還在為抓獲"叛徒"而沾沾自喜,殊不知這正中陸陽下懷。
"好戲才剛剛開始,"陸陽掐滅煙頭,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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