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眯起眼睛,裝作一副迷糊的樣子,"作證?趙站長,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趙文海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說:"李主任,我就直說了吧。我懷疑你和你的太太有工黨嫌疑。"
陸陽臉色一變,"趙站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你不幫我,我就把這個懷疑上報給上級。"趙文海威脅道。
陸陽冷笑一聲,"隨你便吧。我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你查。"
趙文海沒想到陸陽這麼硬氣,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最後還是把疑慮寫進了報告,上報戴雨農。
幾周後。
趙文海的威脅並沒有奏效。
最後,他因為公報私仇,被革職查辦。
戴雨農壓力很大,先後兩屆站長出事。
他只能停止了蘇東軍統站的活動,派出後勤處長沈恆處理善後。
但是李鐵生這個名字,戴雨農卻記下了。
他讓沈恆暗中觀察李鐵生,因為查明李鐵生是王文的親信,所以沒有太多懷疑。
另一邊,湯懷宇也記住了李鐵生這個名字。
新來的警備司令宋懷釗上任後,第一件事就是帶着禮物拜會這位李主任。
陸陽的辦公室里,宋懷釗和陸陽相對而坐。
宋懷釗笑呵呵地說:"李主任,久仰大名啊!今天終於見到真人了。"
陸陽客氣地回應:"宋司令太客氣了。我這個小小的金融委員會主任,哪裏當得起您的久仰。"
"哎呀,李主任太謙虛了。"宋懷釗說,"您可是王部長的得力幹將,在蘇東可是說一不二的人物啊。"
陸陽擺擺手,"宋司令過獎了。我不過是儘自己的一份責任罷了。"
宋懷釗笑道:"李主任,以後我們可要多多合作啊。有什麼需要我們警備司令部幫忙的,儘管說。"
陸陽點點頭,"多謝宋司令。我們一定會精誠合作,為蘇東的發展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就在兩人你來我往地客套時,有秘書電話打進來,說軍統總部的沈恆處長拜見。
陸陽心裏一驚,但是自己早有準備。
對付他們的辦法早就想好了,「請他進來!」
門敲了幾下。
"請進。"陸陽說道。
門開了,一個中等身材的男子走了進來。
陸陽定睛一看,這個老相識他還真的來了。
是沈恆!
沈恆剛走進來,就愣住了。
他盯着陸陽看了好一會兒,眉頭緊鎖。
雖然陸陽留了鬍子,臉上還有傷疤,但沈恆總覺得他很眼熟。
"這位是..."宋懷釗問道。
陸陽連忙介紹:"這位是軍統後勤處長沈恆沈處長。
沈處長,這位是新上任的警備司令宋懷釗宋司令。"
沈恆回過神來,和宋懷釗握了握手,然後又轉向陸陽,"李主任,久仰大名。"
陸陽笑着說:"沈處長太客氣了。請坐。"
三人坐下後,沈恆還是忍不住多看了陸陽幾眼。
陸陽察覺到沈恆的目光,心裏暗暗警惕,但表面上依然保持着鎮定。
"李主任,"沈恆開口道,"我聽說您是東北人?"
陸陽點點頭,用一口地道的東北口音說:"沒錯兒,我是東北哈爾濱那噶出生地。"
沈恆聽到這口音,眉頭微微舒展,但眼中還是帶着一絲狐疑。
宋懷釗笑着說:"哎呀,李主任這口音可真地道。我聽着都想吃東北大醬了。"
陸陽哈哈一笑,"宋司令要是想吃,改天我請您嘗嘗正宗的東北菜。"
沈恆插話道:"李主任,我聽說您在上任之前是在上海工作?"
陸陽點頭,"對,在上海待過一段時間。"
"那您是什麼時候來的蘇東?"沈恆繼續問道。
陸陽不動聲色地回答:"大概半年前吧。王部長把我調過來的。"
宋懷釗看出了沈恆的意圖,笑着打圓場:"沈處長,你這是在審問李主任嗎?"
沈恆連忙擺手,"哪裏哪裏,我只是好奇罷了。李主任年紀輕輕就擔此重任,實在讓人佩服。"
陸陽笑道:"沈處長過獎了。我們都是為國家做事,各盡其責罷了。"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宋懷釗看了看表,起身告辭:"李主任,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告辭了。改天我們一定要好好聚聚。"
陸陽和沈恆也跟着站起來。陸陽說:"宋司令慢走,我送送您。"
送走宋懷釗後,陸陽轉身對沈恆說:"沈處長,您還有什麼事嗎?"
沈恆搖搖頭,"沒什麼事了。李主任,我也告辭了。"
陸陽點點頭,"沈處長慢走。"
等兩人都離開後,陸陽長舒一口氣,雖然知道早晚有這一天,但手心還是出來了汗。
他知道,沈恆對他起了疑心。
雖然自己的偽裝很好,但沈恆畢竟是老熟人,還是察覺到了一些端倪。
陸陽回到家,立即給和林薇簡單說明了情況。
林薇聽完後,擔心地說:"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陸陽沉思片刻,說:"先不要慌。沈恆雖然起了疑心,但還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要更加小心謹慎,同時也要想辦法轉移他的注意力。"
林薇問:"你有什麼計劃嗎?"
陸陽低聲說:"我準備設個局,讓沈恆相信李鐵生就是李鐵生,而不是我陸陽。"
林薇有些擔心,"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
陸陽笑了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掛斷電話後,陸陽坐在辦公桌前,開始仔細思考接下來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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