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無處不相逢啊!」
陸陽看看他後方,安全!
趕緊把他讓進房間。
「肖兄,你我真是有緣!」
肖凌一抱拳,「是啊,老天爺叫咱見最後一面呢!」
陸陽一愣,聽他的話有些悲壯。
趕緊問他,「肖兄,莫非出了什麼事?」
「哎...國民黨正式開始清剿我黨人士了,想必你也知道。」
陸陽點點頭「是的,所以我早就通知周青和你撤離了啊!」
"我知道,謝謝你!"
肖凌趕緊一副微笑掛在臉上,「老陸,別擔心,最後勝利還是我們的!」
這話陸陽倒是不懷疑,國民黨最後跑到寶島去了。
這是鐵的事實,
「肖兄,這是?」
「我已經完成使命了,和妻子打算參加前線隊伍,所以我說我們這可能是最後一面了。」
陸陽聽後肅然起敬。
這就意味着,真有可能是最後一面了。
「肖兄,賢伉儷金戈鐵馬,手握長纓,令我佩服!我卻只能...」
「哎。。。老陸,你別這麼想,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你為我當不知立下多少奇功。」
「不說這些了,這次帶酒了嗎?」
肖凌哈哈大笑,「老陸果然豪邁,我來就是為了尋你喝酒,剛才見你 背影就知道是是你!」
肖凌隨即回去取酒。
陸陽取出一些牛肉乾,等着他到來!
不一會,肖凌帶着妻子來到這裏。
「陸兄,我妻子你認識的,一個人在那邊我放心!」
陸陽趕緊熱情的招待。
「一起一起!」
倆人把酒倒好。
陸陽見酒罈中的酒像果汁一樣發粘。
不禁讚嘆,這樣的好酒,估計兩輩子都沒喝過。
肖凌的妻子一旁笑着說「你不是外人,老肖成天念叨你,說什麼時候見到陸閻王,一定要開一壇女兒紅!」
陸陽一聽有些驚訝,「女兒紅?這是給女兒準備的出嫁酒?」
肖凌點頭,「是啊,一共就準備了5壇,如果能活下來,就給女兒陪嫁!」
一旁的妻子隱晦的掐了他一下,「烏鴉嘴!」
陸陽趕緊舉起酒杯,儘量掩蓋悲壯之情!
倆人第一碗一飲而盡!
「老陸,我的其他幾壇酒,都放在了重慶老家,你可以記一下。」
陸陽抬手打斷他。
「肖兄,我還要吃你女兒出嫁的流水席呢!」
肖凌沉吟了幾秒,爽快的答道「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老陸,你這次是?」
陸陽放下酒杯,「我這次是回香城的。我在江省烏鎮,買了一處宅子,打算搬去那裏居住!」
肖凌當然知道,「烏鎮碼頭?」
「是的。」
「不錯的地方,我經常路過那裏,如果沒有戰亂,我也想去那裏的。」
陸陽笑道,「好啊,叫上周青一起,哈哈!」
倆人談笑間,喝的差不多了,一起來到甲板上曬太陽。
此時,太陽從東方冉冉升起,將整個長江染成了金黃色,江面上波光粼粼,景色十分美麗。
江面上不時有各種船隻來來往往,有的滿載着貨物,有的載着乘客,它們像勤勞的螞蟻一樣,忙碌地穿梭着,為這個時代貢獻着自己的力量。
「老陸,你看前面,就是金陵碼頭!」這時,肖凌突然指着前方。
陸陽順着徐青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遠處隱約出現了一座繁華的城市,城市裏山巒疊嶂,煙氣繚繞,就像是一顆璀璨的明珠,鑲嵌在長江之濱。
「是啊,遠看真的有點意思,難怪是幾朝古都。」陸陽輕輕地點了點頭,心中卻是百感交集。
肖凌面色沉靜,突然說「一會可能,有特務上來檢查,你要幫個忙!」
「小意思,我在軍統還是有面子的。」陸陽根本不把這事放在心上。
自己大鬍子的證件現成的的,就是「毒蜂。」
..........
汽笛長鳴。
輪船停靠在金陵碼頭。
輪船要做一次補給,才能去往香城。
肖凌夫妻要在此處下船,陸陽決定護送他們出碼頭。
「老陸,我們要在金陵坐火車去魯中,參加作戰部隊了。」
「肖兄,一路保重!」
三人剛下船。
就見一群戴着禮帽的特務圍了過來。
陸陽眉頭擰在一起。
「老肖,是不是走露了風聲,怎麼像是專門奔着你倆來的。」
「不知道,隨機應變!」
「站住,你們三個什麼關係?」
一個領頭的特務,三十多歲,臉上有個帶着黑毛的痦子。
陸陽走上前,掏出毒蜂的軍統證件。
「我們一起的。」
那人接過一看,狐疑的看着陸陽的大鬍子臉。
「長官,對不起,我還要問清楚,你們仨什麼關係?」
陸陽一聲冷笑:「國府的人就是牛逼啊,連軍統的面子都不給?一看你們就是黨務調查科的,找茬是吧?」
那人也「赤」了一聲。
「看得出來,你不是假冒的,但是我們接到線報,有一對中年夫妻是工當特工,所以那兩位必須跟我們走。」
陸陽這個後悔,自己兜里一堆空白軍統證件,這麼沒給肖凌弄一個。
「不用看了,那倆都是我的人。」
「不行,我們必須檢查!」
陸陽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給臉不要臉是吧,你們陳大小姐,包括陳鴻志,都要給我面子,你算老幾?」
「嗯?」那人驚恐的退後一步。
「你認識大小姐?」
陸陽傲慢的一挺胸膛。
「廢話,你叫她接電話!」
「不用接了,她就在附近的車上,我去匯報,等着。」
特務說完就一溜煙的跑了回去。
??
「什麼?陳怡君在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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