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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昀在高台上喝着茶,他左前方一個挺拔的男子拿着弓箭,瞄準了蘇佑安的心臟。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不說出你來這裏的目的,以及你的同夥,那你就要死了!」拉弓的人開口說。
說完之後,他開始數數:「一、二、三。」
三個數之後,看到蘇佑安沒有說,他就直接鬆開了手。
「嗖——」
長箭地飛出,直直朝着蘇佑安的心口飛去。
蘇言初管不得這麼多,立即飛身而起,在長箭插入蘇佑安的胸口之前,截住了那支長箭。
「妹妹!」看到自家妹妹,蘇佑安有些激動,氣血翻湧,也暈過去了。
「同夥出來了嗎?拿下!」射箭的男子皺眉開口。
蘇言初落地的瞬間,風月衛齊刷刷地拔劍,對準了她。
安昀也放下了茶杯,抬眸看了一眼握住了長箭的女孩子。
她雖然穿了風月服,扎了男人髮型,但依然掩蓋不了那身段和樣貌,一看就是個女孩子。
其實風月衛也有很多女孩子,不過,沒有一個有她長得這麼好看的。
雲北寒看到蘇言初被所有人用長箭指着,自然也飛身上去,將她護在身後。
他想要釋放屠戮領域的時候,手卻被蘇言初抓住了。
蘇言初看着他,搖搖頭,示意他先不要動手。
他眼眸稍凝,點了點頭。
蘇言初目光移向了遠處,直直看向安昀。
她可以看出來,這場上真正的老大,應該是那個剛剛放下杯子的俊毅男子。
「我們來到貴地,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我妹妹不知道被誰帶到這裏來了,然後我哥哥收到消息,就趕過來救人了。我到這裏來,也只是帶他們離開而已。希望你能行個方便。」
蘇言初嗓音提高,朝着安昀說。
安昀看着遠處亭亭玉立的少女,一些十餘年之前的記憶,在腦海之中浮現。
像,他覺得這個少女跟記憶中的那個女子,簡直太像了。
並不是說長相像,而是眉眼表情,和一些不經意的動作。
他尚未開口,就聽到人群中有人忽然開口:「是他們,他們就是那天拍賣行斷我手臂的那些人。」
說話的人自然是李成軒,而他身邊站着的,還有李萬連。
將蘇言初和雲北寒引導倉庫來的,正是李萬連。
本來為了避嫌,他並不想出現在這裏的,但是李成軒一定要來親眼看着傷他的人怎麼死,所以他只能帶李成軒來了。
「對,就是他們,是個男的,一招就將我們全部放倒了!」
「是他!」
經過李成軒的提醒,大家也都認出了他們。
安昀聽了,皺着眉頭看向雲北寒,這個就是那個擁有屠戮領域的人嗎?
既然如此,他也想見識一下了。
想着,他開口說:「拿下!」
蘇言初皺眉,這是談崩了?
既然談崩了,那就只能打了。
所以她丟了手中的長箭,祭出了自己的武器。
雲北寒也在瞬間釋放了他的屠戮領域。
就這麼一瞬間,就連安昀也感受到了巨大的靈壓,同時那種死亡和殺戮的氣息,也在身邊瀰漫。
這就是屠戮領域的威力嗎?
安昀還是可以行動自便,但在這樣的壓力之下,戰鬥能力無疑已經大打折扣了。
其他人在這樣的靈壓之下,連移動都受到阻礙了。
看着明明還不到二十歲,這少年實力為什麼這麼強橫?
「你們退下吧,讓我來會會他。」知道其他人可能連這個少年的衣服都碰不到,所以安昀站起來,祭出了武器。
朝着雲北寒出招之前,他朝着剛才射箭的青年說:「阿睿,通知他們,啟動陣法。」
說完,他就提劍攻向了雲北寒。
雲北寒看着攻擊而來的長劍,有些意外。
能在他的屠戮領域之中保持這樣的實力,已經是相當厲害。
想着,他出劍迎上了安昀的長劍。
兩人對戰了二十回合,安昀還是落敗了。
武器被震斷之後,安昀退回高台之上,看着斷兵,怔了怔。
區區一個不到二十的少年,竟然讓他敗得這麼徹底,他當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此時,校場地板上的夜明珠忽然發出了耀眼的光芒,校場周圍各處的夜明珠,也開始變得相當耀眼。
這是倉庫的陣法開啟的標誌。
風月倉之所以能讓所有來的人都不能或者離開,一方面是因為風月衛,看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這個陣法。
這個陣法開啟之後,如果沒有風月拍賣行的命牌護身,靈力就會漸漸消散。
於此同時,陣法富含的靈力,還會針對那些沒有命牌的入侵者進行攻擊。
就像雷擊一般會將人活活電死。
身處陣法的雲北寒和蘇言初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他們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身上的靈力在漸漸消散。
蘇言初握緊拳頭,朝着安昀開口:「我們確實只是來將人帶走的,你們當真要這樣做嗎?」
安昀表情淡漠:「未經允許進入風月倉的,沒有人能夠活着離開,這是規矩,誰也破不了。你們,也不能成為例外。從你們踏入風月倉的那一刻,就註定會死在這裏。」
安昀說着,回到原來的位置上,開始喝茶。
李成軒在人群之中看到這樣的畫面,心中得意。
他已經讓人查出這兩人是誰了,這些天他每天都恨不得親眼看着他們死。
今天要終於實現了。
雲北寒、蘇言初,你們就等死吧!
這就是斷他手臂的代價。
此時,陣法閃電觸動,劈向了雲北寒。
「不要!」蘇言初撲過去,想要替他擋住閃電。
然而,她被雲北寒用靈力推開了。
那閃電劈入了雲北寒體內,他承受不住,單膝跪下,吐出了一口血來。
「北寒!」蘇言初衝過去,伸手抱着他,「你沒事吧?」
雲北寒抬眸看着身邊的少女,臉上沒有難受的表情,反而帶着淡笑。
他將自己的嘴角的血絲擦去,低聲說:「我沒事,這點強度,我還能承。」
看到她擔心自己,看到她抱着自己,雲北寒覺得,一點都不難受,反而有些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