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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絲語見蘇言初答應了,更加開心了。
她繼續嘰嘰喳喳地開口說:「我們回到家中之後,就應該是除夕了,可以吃團圓飯。我好想爹爹和娘親,也很想念大伯父。妹妹,到時候我們一起守歲,看煙火,好不好?」
蘇言初稍稍點頭:「自然是好的!」
玉蒹葭站在一旁,卻輕笑着開口說:「你倒是想要跟言初膩在一起守歲看煙火,問題是,你打得過,雲北寒嗎?」
蘇絲語:……
她看向玉蒹葭嘴角稍稍抽了抽,開口說:「這是個問題。」
蘇言初一笑,沒有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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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眾人就都出發了。
江尋安雖然來送了他們,卻告訴他們,他並不打算離開宗門。
江尋安自己很清楚,自己在宗門過年,比回過年,又舒服太多了。
至少宗門之中,還有一些相熟的師兄弟、師姐妹,他回家了,也不過會一個人而已。
蘇言初和玉蒹葭也邀請過他,跟他們回去,但是他都拒絕了。
蘇言初和玉蒹葭都沒有強求,各自離開了。
他們一起下山之後,就分開了。
蘇言初幾人剛剛跟玉蒹葭一行人分開,就看到了陸川在前頭等他們。
蘇言初看到陸川,只是稍稍勾了勾嘴角,沒有說什麼。
倒是蘇佑安皺了皺眉頭,朝着陸川開口說:「你在這裏幹什麼?」
陸川見問,笑着開口說:「我在這裏,自然是要跟着我主上,她去哪裏,我去哪裏。唉,這天底下,哪裏有我這麼好的屬下,一年到頭,都跟着主上,任由主上差遣,我簡直是太敬業了。」
蘇佑安嘴角抽了抽:「我看不是簡直太敬業,而是簡直臉皮太厚了。」
陸川聽了,稍稍挑眉,隨後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朝着蘇言初說:「主上,你管管你哥哥,他竟然說我臉皮厚,太過分了,超級過分!我很傷心!傷心欲絕那種。」
蘇言初聽了,嘴唇稍稍彎起,淡淡地說:「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你怎麼會是臉皮厚呢?」
陸川聽了這句話,喜笑顏開。
隨後聽到蘇言初慢悠悠地補充了一句:「你本就沒皮沒臉,怎麼能說是臉皮厚呢?」
陸川:……
所以,這沒皮沒臉,跟臉皮厚,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嗎?
她懷疑蘇言初是故意的,可她的表情也太認真了點?像是真的在安撫他。
蘇佑安和蘇絲語聽了,沒有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陸川只能看着蘇言初,委屈地開口說:「主上,你也欺負我!難過傷心,哄不好!我要耍賴不走了!」
蘇言初慢悠悠地說:「乖,沒事,出發吧。要是耽誤了時間,你就給我回拂衣樓挑糞種菜去。」
陸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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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蘇言初等人都沒有耽擱,甚至比預期還要快一些。
他們在除夕前一天傍晚,就到了京城了。
蘇盛年見知道他們回來,依然是到門口去接了蘇言初。
「丫頭,總算回來了!太好了,進來吧!」蘇盛年伸手拉着蘇言初的手腕,帶着她往裏走,口裏繼續說,「還是乖女兒好,早早就回來了,不像你那幾個哥哥,到現在還一個都沒有看到呢!真是一定都顧家!」
被直接忽視的蘇佑安,表示懷疑人生。
難道是自己生的太渺小了?還是自己已經開始變透明了?
他側頭看向陸川,開口問:「我跟螞蟻比,誰大?」
陸川伸手去試了試蘇佑安的腦袋,有些不解:「溫度正常,不是燒傻的,那就是本來就很傻?」
蘇佑安伸手將陸川的手打落了,不悅地說:「你才傻,你全家都傻!」蘇佑安蘇佑安說完,提步跟着蘇盛年和蘇言初走進了蘇府。
蘇盛年拉着蘇言初進入偏廳之後,拿了一個小手爐遞給她,讓她暖一暖。
隨後,又拉她坐下,給她倒茶喝。
蘇言初其實並不怕冷,所以,她接過了手爐,直接遞給了蘇佑安。
蘇佑安本來不想接過,但是想到自己被父親忽略了,要做點什麼東西,找回面子才行。
所以,他直接接過了手爐。
蘇盛年目光轉向蘇佑安,似乎剛剛看到他:「佑安?,你怎麼回來了?」
蘇佑安:……
「父親,你別裝了,可一點都不像。你說你剛才是不是故意忽略我?看到了,也不理會?」蘇佑安看着蘇盛年,責問到。
「沒有的事。」蘇盛年認真地安慰了一句,「雖然你又普通,又平凡,還不起眼,毫無優點。但身為父親,是不會因為這些忽略自己的孩子的!」
蘇佑安:……
這還不如不說呢!
不會因為這些,會因為妹妹忽略他!
蘇盛年安慰了蘇佑安之後,看向了陸川。
陸川見狀,開口說:「見過蘇老爺子,我是……」
「我知道,叫陸川的唄!」蘇盛年看到陸川,心情多少有點複雜。
很久之前,他就見過陸川了。
那時候陸川介紹說,他是拂衣樓殺手,現在是蘇言初手下。
當初,蘇盛年以為蘇言初是從拂衣樓將陸川雇下來了當侍衛。
或者說是,陸川脫離了殺手組織,跟着蘇言初從頭開始。
也是一直到不久前,他才知道,事情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蘇言初跟拂衣樓,既不是僱傭關係,也不是收留殺手的關係,而是,蘇言初就是拂衣樓的樓主。
這特麼的,真是讓他覺得震驚。
陸川並不知道蘇盛年心中的想法,他只是非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開口說:「蘇丞相的記憶力,是真的好,都已經過去了怎麼久了,您竟然還記得。真是太令我感動了!」陸川笑着開口說。
蘇盛年聽了,嘴角微微動了動,他也不想記得啊。
但是知道蘇言初竟然是拂衣樓的樓主的時候,他仔細回想了一下之前蘇言初似乎帶了一個拂衣樓的殺手,那個人就是陸川。
所以現在他看到陸川,記憶猶新。
蘇佑安聽了陸川的話,皺着眉頭說:「父親,這次你有想要怎麼解釋?」
能關注到陸川,能記得陸川叫什麼,卻故意忽視他!
蘇盛年笑了笑,開口說:「畢竟是你妹妹的手下,總是比較容易看到的,也是比較容易,記住的。」
蘇佑安:……
他要離家出走,誰也別想攔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