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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言初聽了白鶴的話,沒有說什麼,而是站起來,掃了一眼容祁山。
容祁山會意,直接帶着蘇言初,往安置楚懷信的客房走去。
雲北寒自然也跟着離開了。
白鶴見幾人離開,也跟上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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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言初跟着容祁山來到客房之中,看到楚懷信躺在客房的床上。
看着楚懷信蒼老的連忙,蘇言初皺了皺眉頭,覺得有些恍惚。
此時的楚懷信,臉色發青,嘴唇發紫,一看搶救室中毒的情形,並且情況十分不好!
蘇言初伸過手去,按住了楚懷信的手腕。
在診脈過程之中,蘇言初臉色越來越差。
最後,她從空間鐲之中拿出了一個瓶子,倒了一顆丹藥,給楚懷信服下之後。
隨後才抬頭看向白鶴,低聲說:「這五更斷,是誰給他下的?」
白鶴聞言,稍稍一驚。
他沒有想到,蘇言初竟然可以看出楚懷信中的是五更斷!
五更斷,是天下奇毒!
有句話說,閻王要人三更死,誰敢六人到五更。
而來煉製這種奇毒的人,就自詡可以留人到五更。
用了五更斷,他讓人什麼時候死,就什麼時候死。
如果他還不想讓中毒的人死,那就是閻羅王來了,也死不了。
所以才叫五更斷。
這種毒,不但可以讓中毒的人,暫時生死掌握在下毒的人手中,還能讓中毒的人痛不欲生。
一般人中毒之後,都會想要自殺。
但是偏偏中了這種毒之後,連自殺都是做不到的。
第345章
蘇言初有些不解,到底是誰這麼狠,竟然給楚懷信下這樣的毒。
「是他的義子,楚思遠?」蘇言初看着白鶴,繼續問了一句。
白鶴聽了,認真地點了點頭,開口說:「可不就是他的義子嗎。」
蘇言初沒想到竟然真的是楚懷信的乾兒子楚思遠下的毒。
這哪裏是乾兒子啊,簡直是仇人。
容祁山並不知道五更斷是個什麼東西。
所以問了一句。
蘇言初也大概地給他解釋了一下。
「這是什麼情況?這乾兒子怎麼這麼狠?為什麼這麼狠?」容祁山在蘇言初這裏了解到五更斷這種毒的情況之後,驚訝地說了一句。
「唉!」白鶴老人嘆了一口氣,隨後說,「此事說來話長,以後如果有機會,再告訴你們。」
白鶴說完,看向了蘇言初:「蘇小友,你既然能看出這是五更斷,那這毒你能不能解?」
他雖然知道這是什麼毒,也嘗試解毒。但是,卻沒有成功。
他知道楚懷信或許沒法撐太久了,所以,只能寄希望於其他人了。
雖然知道這個希望並不大,但是,他還是滿懷希望地看着蘇言初,期望可以得到想要得到的答案。
蘇言初聽了白鶴的話,感覺到他期望的目光,默然了片刻,開口說:「解毒的辦法倒是有的,但是……」
蘇言初沉默了下來。
她相信即便是不說,白鶴也明白。
解毒的方法有,但是風險很大。
稍微差池就是要了楚懷信的性命。
白鶴看蘇言初的表情,就知道蘇言初的意思。
他默然片刻,開口說:「如果不想辦法解毒的,只怕連萬分之一的機會都沒有了吧?無論有沒有機會,都請蘇小友嘗試一下,拜託你了!白鶴感激不盡。」
「白鶴前輩言重了,我自然是會盡力救治楚團長的。」蘇言初開口說。
畢竟楚懷信和望舒傭兵團,跟她也是有淵源的。
既然遇上了這樣的事情,她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白鶴聽了蘇言初的話,稍稍鬆了一口氣。
雖然不知道蘇言初有多少把握。
但是,蘇言初畢竟是能夠他們安然無恙地從北坡下來的人。
只要她願意嘗試,他覺得還是有一定的機會的。
「有什麼是我可以幫忙的?」白鶴開口問了一句。
蘇言初聽了,想了想,淡淡地開口說:「也沒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在我煉製好丹藥之前,你照顧好他就行。」
蘇言初說完,拿出了一瓶丹藥,遞給了白鶴,開口說:「這個丹藥,每兩個時辰吃一顆,可以確保他性命無憂。」
白鶴接過了丹藥,打開來聞了聞,臉上帶着震驚和難以置信的眼神。
隨後他將丹藥倒出來放到自己的手心之中。
看清楚了那真的是十幾顆續命丹的時候,他震驚了。
「這……蘇小友,你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續命丹?」白鶴看着蘇言初,震驚地開口說。
蘇言初聽了,漫不經心地說:「之前煉製的,先拿去用就是了。」
白鶴咽了咽口水。
雖然說出來或許有點丟臉,但是他確實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續命丹。
如果她更加沒有想到的是,這竟然是眼前的蘇言初煉製的。
這當真是令人感覺到震驚。
蘇言初掃了一眼白鶴震驚的表情,沒有說話,只是轉過身,淡淡地開口說:「我先去煉製丹藥了,你好好照顧好他?,有什麼需要,跟容祁山說就行了。」
「好!」白鶴連連點頭。
可以說,他現在對蘇言初,簡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無論蘇言初說什麼,他都是會答應了的。
蘇言初說完,沒有逗留,直接提步離開了。
雲北寒一直在一旁一言不發,看到蘇言初離開後,就跟了上去。
雲北寒跟上了蘇言初之後,並肩與她前行,口裏說:」初初,你又要去管他們的事情?」
每次看到蘇言初去關心,去管其他人的事情,他都會覺得很不舒服。
他不想蘇言初的注意力被其他人分走。
他希望蘇言初只關注他一個人。
每當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就忍不住想要將蘇言初綁回府上,鎖起來,讓她只屬於自己。
可是,他又怕蘇言初會不開心。
怕蘇言初知道自己有這樣的思想之後,會討厭他,會疏遠他。
所以,他只能掩飾。
只能低聲問蘇言初。
蘇言初聽到雲北寒的問話,怔了怔。
他的嗓音?有些低沉。
聽起來甚至有一點委屈難受的感覺。
蘇言初怔了怔,伸出手去,拉住了雲北寒的手,開口說:「望舒傭兵團和楚懷信跟我都淵源,我總不能不管他吧?」
雲北寒聽了,側頭看着蘇言初,心中滿是疑惑。
他感覺,蘇言初似乎跟很多人都有淵源。
像是認識很多人,又像是有很多身份一般。
他完全沒有想到,這望舒傭兵團,竟然也跟蘇言初有關係。
蘇言初自然也知道,雲北寒的疑惑。
但是,此情此景,確實也不是聊這方面事情的時候。
「我答應你,等這件事情了解之後,我一定會將我的事情告訴你,好不好?」蘇言初看着雲北寒,認真地說。
她覺得,也是時候將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雲北寒了。
她或許不敢讓其他人知道,但是雲北寒不一樣。
雲北寒是可以為她而死的人。
她信雲北寒。
所以,將那些事情告訴雲北寒,其實就是一個時機的問題而已。
雲北寒聽了,眼眸深邃了幾分,看着蘇言初,認真地問:「初初,你說的是真的?」
蘇言初點點頭:「自然是真的。」
雲北寒點點頭。
雲北寒聽了,反手將蘇言初握住,認真地開口說:「我幫你煉丹,幫你救楚懷信,好不好?」
蘇言初聽了,直接答應了。
於是,蘇言初帶着雲北寒去煉丹了。
這一次煉製的,並不是簡單的丹藥。
畢竟這五更斷不是簡單的毒藥,這個五更斷的解藥,也不是那麼簡單就能煉製的。
煉藥的過程之中,就耗費了蘇言初大量的靈力。
丹藥煉製好了之後,蘇言初就打算給楚懷信用。
但是,給他用藥的過程,還需要耗費更多的靈力。
關於這一點,她思索片刻,決定提前告知雲北寒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