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咒回別催了我是真想擺爛 第107章 本質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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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呲呲』

    薄霧噴灑在空氣中，前調有淡淡的甜香，你聳動鼻尖，是類似於水蜜桃的水果香氣，中調的茶香拉長中和了甜，餘味是悠長的鳶尾花香，毫無疑問，這瓶香水簡直是為你量身打造，它所散發的香氣完美契合你的喜好。

    「水蜜桃，茶，鳶尾花，我去過很多香水店，都不曾見過這種韻味的，傑，你在哪裏買到的！」

    他笑而不語，只是伸出食指貼合唇部，做出『噤聲』的動作，他沖你眨眨眼，在你期待的目光中嘴唇輕啟；「秘密哦。」

    外面當然沒有出售的，這是他去香水店試香水親自調製出來的。

    「我很喜歡它的味道，你不願意告訴我，那以後我用完了就要靠你幫我補貨了。」

    「這個沒問題，快用完的話告訴我就好。」

    原本希望他知難而退方便你套出店名，沒想到他真的答應以後會專門替你採購香水。

    看着手心的精緻玻璃瓶，這份禮物他一定費了很多心思，傑總是這樣，跟悟相比，他永遠是偏向於可靠細心的夥伴，雖然偶爾會跟悟一起鬧，但這個年齡的男生像他這樣早熟的反而算少數吧。

    「你送的生日禮物我很喜歡！可是你的生日在下一年，我暫時還想不出該送你什麼？」

    生日禮物的選擇是一件複雜的事情，它涵蓋着特殊誕辰帶來的意義和價值，需要精心挑選準備，現在，你想先為他做點什麼。

    「傑，最近的任務有咒靈玉嗎，這段時間我出差，估計你攢了不少吧。」

    「emmm，確實需要麻煩你了。」

    他摸摸口袋，下一秒，八九個黑漆漆的咒靈玉出現在面前。

    自從習慣吃被淨化的咒靈玉後，再次面對黑色的咒靈玉，夏油傑已經咽不下去了，沒想到不知不覺兜里就積攢了這麼多。

    「會不會麻煩你？」

    「不會，交給我就好。」

    已經淨化過很多次傑的咒靈玉，然而每次將這些漆黑圓潤的球體捧在手心，它所帶來的溫熱觸感仍然讓人難以割捨。

    咒力注入，黑色褪去，淺淺的瑩白微光閃爍，很快，一顆潔白的球體出現。

    自從知道被淨化過的咒靈玉味道大概率取決於此刻所想的食物，入口時，夏油傑嘗到了水蜜桃果茶的味道，看起來你現在還在想着那瓶香水帶來的甜味。

    他很快就吞下這顆咒靈球，比起一瞬間的味覺享受，他更喜歡觀看你淨化的過程，就像魔法一樣，抹布般的作嘔口感變成各種美妙的神奇味道，他看的很專注，就連你悄悄觀察他都沒有察覺。

    想到夜蛾老師給出的心理評估，你突然很想借着這個機會試試。

    「傑，二年級的拔除任務，你會感覺到累嗎？」

    「累？為什麼這麼問？」

    試探悟很容易，他向來心直口快，傑反而不那麼容易被套話，你需要小心些，他很容易產生戒備。

    「總覺得傑好像永遠在照顧別人，不管是我或者悟他們，有時候啊，我也會想那麼完美無缺成熟穩重的你，會不會也有累這種反應。」

    聽到這話，他垂眸看看手心的咒靈玉，想了想還是放回了桌上，那顆瑩白色的球體滾啊滾，不知不覺就回到了你手邊。

    「大概吧。至少現在坐在你面前的我，還沒有感覺到那麼『累』。」

    累可以指代很多東西，照顧身邊人是他下意識會去做的事情，習慣了有事悄悄自己消化，突然被這樣問，他一時間想不到完美的回答。

    「感覺上，那還是會有心事吧，可以的話，多跟我說說吧，畢竟是你教會我的，有事需要可以跟你商量，現在嘛……」

    你放下淨化完的咒靈玉，撿起一旁的心理諮詢，比起試探，為什麼不考慮直接問他呢？傑從不會拒絕你的任何請求。

    「夜蛾老師送了我一份心理評估，我第一個就想到了你。」

    「哦？為什麼我是第一個？以往，這種有趣事應該是悟先來，他肯定會感興趣。」

    他摩挲着下巴，眼底含笑，他從不認為很多事你第一個想到的不是他是一件令人難過的事，反而，他深知比起小時候相識的自己，悟在你心中佔據了重要位置，無關情愛，是一種純真近乎偏愛的在意。

    「大概是我們很相似，我們都不擅長表露內心，喜歡將一切藏在心底。」

    夏油傑的父母是普通人，對於與眾不同的孩子，他們已盡力接納，儘管他們至今仍不了解傑的真實身份，在你面前的傑，無論是初次相見，還是被眾多孩子圍攻欺負，他總是坦然接受一切，有時你也會想，在你離開的那些年，他是如何從那個安靜乖巧的孩子變成如今這樣無論何時都面帶微笑，心思難以捉摸的人。

    你看不透他了，這讓你心生不安，他就在你面前，兩人之間卻仿佛隔着一層厚厚的玻璃，你無法叩開他的心門，傑擁有令你羨慕的家庭，從某種意義上說，他是你渴望成為的目標，是大家都會喜歡的類型，是「完美」的代名詞。

    你可以墮落，傑的未來，你希望他能朝着陽光的方向前進，至少，不要成為下一個你。

    「我希望傑明白一件事，悟並非特殊的那一個，在我心中，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悟與我的過去相似，我會下意識地包容他，就像包容不成熟的自己，傑，如果有一天，你需要依靠，我也可以給你，就像你照顧我一樣。」

    你將剩餘的咒靈玉整齊地擺放在他面前，包括那份心理評估。

    每個人都需要學會自我療愈，夏油傑也不例外。瓢潑大雨中為他撐傘的朦朧身影，曖昧氣息瀰漫的床榻，在夜色中，他感受着自己的心跳與你的呼吸同步。他深知自己與眾不同，夏油傑非常清楚這一點。

    真實的想法只能深埋心底，沒有人會喜歡一個偏執且缺愛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和他的羈絆最初就源自欺騙。他曾裝作被欺負的樣子，被你從孩子堆中拉出來，從此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多年後，他在雨幕中，被你拉入了便利店。此刻，他看着眼前擺放整齊的咒靈玉，再看看你，那對讓他心動的淺紫色眼眸。

    你會接受另一個他嗎？

    他不敢冒險，也輸不起。他本質上就是個不受歡迎的人，幸運的是，在高專，他被所有人認為是成熟可靠的人，包括你在內也是如此認為。

    只不過，偶爾你會察覺到他的心事，這種情況很少，他會下意識地開始反思是哪裏出了問題。

    咒術師本來就是靠壓抑情緒來偽裝成正常人，維持現狀是正確的決定。

    他告訴自己，現在這樣就很好。

    然而，他瞥見你，你正撐着腦袋等待他的回答。

    意識到他在看你，你立刻打起精神，露出笑容，滿心歡喜地看着他。原來眼裏有光是這樣的感覺，你原本黯淡的眼睛，在看見他的那一刻，他清晰地看到了其中有光掠過。你比他想像中更加在意他。

    他伸出手，在你的注視下，緩緩地摸了摸你的發頂。你沒有反抗，依然在等待他的回答。

    他稍微大膽了一些，摸上你的臉頰，你也沒有拒絕，甚至還非常配合地揚起了頭。

    他幾乎有些狼狽地迅速收回手，光速吞掉剩下的幾顆咒靈球，這才整理好情緒給你答覆。

    「好吧，你贏了，這次的小實驗，我會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