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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谷。
閒了,夏聰常會扶着冪蘺在谷中散步,似乎,除了芙蓉谷,也沒什麼別的地方可去;除了散步,也沒什麼其他的事兒可做。
視覺的失去讓冪蘺聽覺異常靈敏,即便是樹上落了幾片花,他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果真,東面的粉色芙蓉枝頭多落了幾片花,該是枝頭略重的緣故。
「誰?」
他一聲,警覺起來。
夏聰迎着揮灑的垂暮望向枝頭,只見一個白衣書生掛在枝頭,眉間一顆紅痣,印的鮮艷。正是上官禮。
驚喜,險些叫出聲音。
「怎麼了?有人?」
夏聰壓抑住心情道:「沒有,是只鳥兒。」心下卻是激動了千千萬萬次。
自然,冪蘺的嗅覺也靈敏不少,
「鳥兒?」他微微皺眉,「好濃烈的仙氣?」
「有嗎?師父多日不曾出來,想必是聞錯了。」
「是嗎?」
「是啊!外面風大,回去吧!」
夏聰將冪蘺扶着往回走,忽的冪蘺一緊,猛然已向樹後打去。
「呼!」
這一掌沒打到人,卻是逼出了那位藏在樹梢的人。
「芙蓉仙君,別來無恙。」上官禮拱禮,向夏聰靠了靠。
「上官禮?」
隨後覺得不大對勁,「單單憑你不可能有這般濃烈的仙氣。難道是……」
一種熟悉的味道,一種純粹的、不摻雜一絲雜質的仙氣集聚於一處,這世上除了那件仙氣,再尋不到這樣純粹的仙氣。
「你偷了鳳首仙篌?」
「偷?何必說的這麼難聽,鳳首仙篌是奶奶請贈的。」上官禮輕蔑道。
「你將冉冉怎麼了!」
冪籬心下一急,手忍不住出了一掌,卻是忘記他已然沒有十二冷光珠,更加沒有鳳首仙篌,只被上官禮一閃。
他撲了空,跌在地上,手沾了春泥,芙蓉花朵落了幾片在頭頂,眼前是漆黑。
見此,夏聰忙擋在冪蘺身前,求着:「上官叔叔,手下留情!」
上官禮沒下手,只輕蔑道:「不自量力的廢物,就憑你,也配直呼奶奶的名諱!」
起身,他一瘸一拐,將頭上落上的幾片芙蓉花瓣小心翼翼拿下,問:「你來這兒,是為什麼?」
上官禮道:「你我勢不兩立,你說是為什麼?」
「是啊,勢不兩立。」
他手中捧着芙蓉花瓣向迴路而去,像是遲暮的老者,道:「若是然然有什麼事,我也不該再管。」
隨後是自嘲:「我一個廢人,自然也管不了。」
「等等……」
身後上官禮叫道,冪蘺並未停下腳步。
上官禮知道,冪蘺已經猜出什麼,也不再隱瞞,聲音低沉,道:「奶奶出事了。」
冪蘺頓了一下,沒有過多的反應,繼續向前,夏聰已然上前詢問:「上官叔叔,你說什麼?奶奶……」
「……」
上官禮欲言又止,擰成麻花的眉頭已然說明了一切。
是,出事了,夏都出事了,且是生死存亡、十萬火急的大事。
忙,夏聰攔住冪蘺:「師父,你不能見死不救,當年你出鎮仙塔……」
「別說。」他將手捂住她的嘴,「你發過誓的,忘記了嗎?」
「你知道?」
夏聰眉頭挑起將他望着:曾經在鎮仙塔,她是在花冉冉面前發誓,除非她死,否則一輩子不告訴冪蘺此事。
「嗯!」
那日,他將花冉冉壓下身下,他望不見她,但她的氣息就在耳邊。他問她她是誰,她說她是夏聰。
他最喜歡聽她嘰嘰喳喳了,又怎麼會聽不出她的聲音?
「師父……」
冪蘺道:「請他到小舍中坐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