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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這一定是個意外,梔音啊,你們再多吃幾塊,來,喝點湯。」江夫人依舊殷勤的給兩人夾菜舀湯。
白梔音和江律抱着視死如歸的心情,把江夫人夾的菜都吃了。
又各自吃掉五碗米飯,用來壓下菜里奇奇怪怪的味道。
江夫人眼見一盆飯見了底,她欣慰而滿足的笑了。
「看來你們很喜歡我做的菜嘛,那明早我繼續做給你們吃。」江夫人一臉幸福。
「咳咳……」江律嗆了一下。
白梔音趕緊抬頭:「不用了阿姨,還是歇一歇比較好。」
江夫人無辜道:「可我喜歡給你們倆做東西吃。」
白梔音只得實話實說:「阿姨,吃完這頓飯,我收拾收拾東西就搬出去。」
江夫人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你今天不在這裏住?」
「嗯,今天就搬走。」
「急的什麼……」江夫人眼裏滿滿的不舍。
白梔音看不了江夫人眼巴巴的目光,她乾脆放下碗筷:「我吃好了,阿姨慢吃,我去收拾東西。」
說完,她轉身離席了。
白梔音一離開,餐廳里更安靜了,除了江夫人的嘆息聲,就只剩下江律夾菜時的碗筷碰撞聲。
看江律吃的那麼歡,江夫人氣不打一處來,她抬腿踹了江律一腳,江律嚇了一跳。
「你怎麼有心思吃的下去的?」江夫人譏諷道。
江律不語。
「去,去和梔音說幾句軟話哄哄她。」
「媽,我們已經離婚了,今天財產也分割清楚了。」江律解釋道。
江夫人臉色一變,她更急了,乾脆自己也不吃了,她起身走過去拉起江律:「走,去梔音那裏,就算她走,你也不能理所當然的在這裏吃的這麼香。」
江律無奈,只能被江夫人強制的拉回自己的房子。
白梔音半蹲半跪在地上,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因為她今天穿的是旗袍,所以蹲起比平常要不方便的多。
她東西收到一半,就聽到樓下江夫人一邊數落江律一邊拉他上樓的聲音。
白梔音沒管,她自顧自的收拾着。
「去,好好和梔音說說話。」江夫人把江律甩進房間。
江律無奈:「媽。」
「別叫我媽,我沒你這種過河拆橋的兒子。」江夫人罵完後,又把江律往屋裏推了一把,然後關上門,只聽滴滴兩聲,江夫人把門上了鎖,順帶鎖上窗戶,就連窗簾她都貼心的拉了下來。
做完這一切後,江夫人滿意的收起遙控器,神清氣爽的離開了。
白梔音抬頭看了一眼,根本沒在意,她要是想走,江夫人怎麼能攔得住。
江律更不把這種把戲放在眼裏,他隨意找個地方坐下,靜靜地看白梔音收拾東西。
兩人都不出聲,屋子裏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白梔音三下五除二的把東西裝到行李箱裏,她提着起身,突然一陣天旋地轉。
白梔音跌了一下,趕緊扶住手邊的桌台。
她怎麼忘了,她現在就是個徒有虛表的廢物。
剛才還想着縮地成寸離開這裏,可耳邊韓玉澤的話再次出現提醒她,不可妄動靈力。
白梔音看了江律一眼,欲言又止。
可這一系列的行為動作在江律眼裏卻變了味道。
她居然還想引誘他,而且是用這麼爛的招數。
江律放鬆的疊起雙腿,好整以暇的看着白梔音。
白梔音倚在桌邊平靜着,想體內躁動的靈氣平穩後再做打算。
可她沒想到的是,她的眼前居然一陣泛酸,而且心跳加快,渾身都熱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
白梔音甩了下腦袋,卻越來越難受,熱浪一波波衝擊着她的理智,身體也越來越不對勁。
沙發上的江律也是同樣的感覺,甚至更甚。
白梔音倚在牆邊,黑色鑲珍珠的旗袍襯的她臉龐粉白粉白的,她抬起纖長的天鵝頸,靠在牆邊調整呼吸,唇瓣微張,曲線玲瓏。她是清冷的,卻又無時無刻不再散發誘人的氣息。
江律的眼神越來越沉,最後都不太正常了。
他喘着粗氣起身,身高步子大,他幾步跨到白梔音面前,伸手鉗住白梔音的手腕,聲音森寒:「白梔音,你無恥。」
白梔音睜開迷濛的眼睛,水光瀲灩卻又疑惑不已:「你在說什麼。放開我。」
江律冷笑:「不想離開就直說,用這種下作的手段,你是不是只會這一種手段?」
白梔音努力掙脫自己的手:「放開我,你在胡說什麼。」
江律不僅不放,反而拽着她的手腕把白梔音抵到牆上,他俯下身,高傲又輕蔑:「你要是想留下,大可以跟我直說。」
白梔音眉頭緊皺,她狠狠地,一把推開了江律。
江律被推的一個踉蹌,退出兩三米遠。
白梔音立刻躬下腰,手扶膝蓋,喘了半天。
「是咖喱雞……你媽在菜里動了手腳。」
江律一愣,隨後仔細一想,臉色開始變的不自然。
白梔音繼續道:「她故意做的這麼難吃,就是為了掩蓋飯菜里異樣的味道,否則你怎麼解釋她這麼自信的把我們鎖起來。」
江律揉了揉太陽穴,一陣頭疼。
白梔音口乾舌燥,眼睛都發紅了:「所以不是我對你動手,你想多了。」
江律當然知道他誤會了。
畢竟白梔音在這件事上有前科,而且吃虧的是他本人,他完全有理由懷疑。
但白梔音這樣大剌剌的說出來,還是讓江律覺得臉皮掛不住,他指着門口,艱難的呼吸:「你走。」
白梔音連行李箱都忘了提,一步步走到門邊,然後想起來剛才江夫人把門窗都鎖了。
「打不開。」白梔音道。
江律不信:「難道你只有這一種辦法麼。」
辦法有的是,但現在她通通不能用。
白梔音當然不能在江律面前表現出虛弱的一面。江律現在還對她有所忌憚沒有直接明搶九玄珠,一大半的原因是顧忌她的修為靈力。
思前想後,白梔音還是放開門把手,把球踢給江律:「我今晚打算住在這裏,你走。」
江律神色變了變,他要是想離開,就只能把門拆了。
「這是我家,要走也是你走。」江律強調道。
白梔音開始鋪床,道:「我要留下來清藥效,走不走隨你。」
江律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最後兩個人較着一股勁,一個在床上盤膝而坐,一個在沙發上徹夜難眠,誰也不肯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