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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言,賜座。」清冷的眼眸看向眾人,姿勢慵懶,隨意又灑脫。
「是,娘娘。」
眾人坐下後,都看向鳳卿洛,眼裏是掩飾不住的震驚與嫉妒。當日帝後大婚時,鳳傾洛蓋着蓋頭,她們看不清人臉。昨日封后大典時,隔的太遠,即使知道這位新進宮的皇后娘娘很美,但遠不如近看來得震撼。
顏妃首先讚嘆道,「皇后娘娘,您真美。難怪皇上這般寵您。」但也都能夠聽出其話中的意思,無非是說憑着臉得到了皇上的寵幸。
坐在對面淡紫色宮裝的女人也是一臉傲慢,「可不是嗎?以色侍君,焉能長久?」
眾人聽到這話後都掩嘴偷笑,鳳卿洛一雙鳳眸微眯看向說話的兩人,左邊女人一身淡黃色宮裝,襯得她肌膚勝雪,確實是十足的美人。
右邊的女人一身鵝黃色宮裝的妃嬪,畫着精緻的妝容,帶着幾分傲慢,長的確實漂亮,畢竟這後宮裏的女人,哪個沒有副好皮囊?
書言冷眼盯着這些人,俯身到鳳卿洛耳邊說道,「娘娘,左邊的春和宮的顏妃,三皇子的母妃。右邊是凌月宮的瑩妃,二皇子母妃。」
鳳卿洛點了點頭示意,唇角含笑勾起,看向顏妃的眼底帶着七分疏離,三分慵懶,「是啊,誰讓本宮的娘親將本宮生得好,偏生給了本宮這樣一副好相貌呢?」
「顏妃這把年紀了,羨慕是羨慕不來了。不如讓尚書再納一門嬌姨娘,也好彌補顏妃容貌上的不足啊!」
顏妃剛剛喝下去的茶差點被鳳卿洛這幾句話卡了喉嚨,女人最是忌諱別人說自己老。其他人則是抿嘴偷笑,似乎這火惹不到自己身上來似的。
女人最是忌諱別人說自己老。
顏妃連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還是很光滑啊!
應該還沒有這麼老吧。
顏妃看向鳳卿洛,只見鳳卿洛正戲謔地看着她。艱難地扯出一抹笑,這皇后的嘴也太毒了,不僅詛咒她老,還要她爹再去納一房妾室,是看她庶妹還不夠多嗎?
鳳卿洛看向顏妃,見她敢怒不敢言,還要強顏歡笑的樣子,便忍不住又是一副無可奈何的語氣。
「沒辦法呀,男人嘛……」說着故意放慢了語速,偏頭苦想,好似一副很糾結的樣子,抿唇道,「好像就是視覺動物,就是喜歡年輕漂亮的……」
說着輕輕擺弄自己的粉潤的指甲,便不由自主想到男人將她的粉嫩手指含在嘴裏的樣子,俏頰微紅,「誰叫本宮比顏妃你年輕呢?」
鳳卿洛的這幅模樣,那眼波流盼加上微紅的臉頰,染上了幾分嬌媚,落到眾人眼中,就是赤裸裸打顏妃的臉。
此刻的顏妃臉色可以用鍋底來形容再合適不過了。
眾人看到這樣的顏妃都忍俊不禁,其中笑得最歡的就屬瑩妃了。
「哎呦,顏妃,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還沒有說完,
鳳卿洛似笑非笑看向瑩妃,慵懶地倚在鳳椅之上,眼底沒有半分笑意,眸子裏帶着冰冷,仔細看去,竟是與軒轅暝如出一轍,「呵,瑩妃?」
「你着急什麼,本宮還沒說完呢。」
瑩妃看着高台上的鳳卿洛,她倒要看看這丫頭片子想幹什麼?當真以為她是顏妃軟弱無能?
「你說本宮以色侍君?」
「呵。」語氣里透着無盡的冰寒。
「本宮就算三日以色侍君,那也是皇上的妻子,而你們呢?哪怕自恃美貌,這麼多年了,不也是個妾。」
「只要本宮在的一日,爾等終究是妾。」眼睛裏迸發出攝人的寒芒,眼神所到之處,灰飛煙滅。
眾人都被鳳卿洛這句話怔住了,這裏面的警告意味不要太明顯。以一直冷眼旁觀的湘妃為首,急忙紛紛跪下請罪,包括顏妃在內,「請皇后娘娘恕罪,臣妾知錯!」
她們怎麼能夠忘了,面對鳳卿洛,她們只能默不作聲,沒辦法,誰讓人家是皇后呢!這是她們一輩子都越不過去的坎。只是沒人看見,前面女人衣袖裏攥緊的雙手,指甲都嵌入白皙的肉里了。
全場再不復之前的那般,安靜得可怕。
就在所有人以為自己今天就會在這鳳棲宮跪上一天時,
其中,最沉不住氣的瑩妃陰陽怪氣的道,「皇后娘娘,您這也太小肚雞腸了吧。」
眾人都為瑩妃捏了把汗,沒看見這位皇后現在正在生氣嗎?非得往人家劍鋒上撞,這不是找死嗎?
鳳卿洛似笑非笑,唇角勾起,肆意而又狂妄,看着瑩妃。呵,就說這後宮裏有女人是非就是多。這不她才進宮幾天,就總有人耐不住想要找她撒野了,真當她鳳卿洛是吃素的嗎?
向旁邊的書言遞了個眼神,冷聲道,「書言,給本宮打。」
然後冷冷的看向着瑩妃,就像是在看一隻作死的蒼蠅。
「是,娘娘。」她早就教訓這些瘋女人了。
瑩妃也沒想到鳳卿洛居然叫人打她,眼睛狠狠地瞪着向她走來的書言,「你個賤婢,你敢?」
「啪……」
「啊……」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
打完之後,書言還不忘拍了拍手,滿臉嫌棄地看着自己的手,像是怕粘上什麼髒東西。
最後還福了福禮,「奴婢敢不敢,瑩妃娘娘大可以再試一試。瑩妃娘娘以下犯上,衝撞皇后娘娘,這事要是告到皇上那裏去,瑩妃娘娘只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書言學過武,打起人來自然不可小覷,光從瑩妃臉上五個明顯的巴掌印就可以知道了。捂着臉,頭偏向一邊的瑩妃很久才緩過神來,滿是不可置信。
「女婢命賤,娘娘被奴婢的手沾染過了,可是要回去將臉劃花了才行,要不然,可真的是除不掉呢!」
她柳詩瑩從小到大,就沒人打過她,今天居然被一個宮女給打了,還被嘲諷,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她失去理智,頓時怒從心起。
「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打本宮。」惡狠狠地瞪着書言,像是要將人生吞活剝了。瑩妃從入宮以來,就位居四妃之一,平日裏最是囂張跋扈。哪曾被人數落過?更何況還是一個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