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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來,我知道一條路,守衛比較少!」
靜和說道,然後貓着腰往一處黑暗的地方奔去。
白戰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後。
兩人一路小心,終於到了礦區內圍。
靜和指着幹活的那批礦工小聲說道:
「這裏的礦工都在做工,還有一批在睡覺,他們應該是白天黑夜輪着來的!」
「那裏的守衛如何?」
「比這裏少一些!」
「那咱們去那,找一個礦工問問情況!」
兩人又往礦工們休息的窩棚而去。
說是窩棚,其實就是四面透風的,頂上蓋了一層茅草的棚子。
棚子下是一張張搭在石頭上的木板,這就是礦工們休息的床。
靜和一到窩棚附近,就非常有先見之明的封閉了嗅覺。
白戰沒有心理準備,被臭的表情扭曲。
他看向靜和,就見靜和眼裏閃過一抹得逞的笑。
這丫頭!
白戰好笑的搖搖頭。
窩棚區的守衛只有四人,他們守在窩棚的四周,有兩個還在打着瞌睡。
靜和給白戰打着手勢:我去綁一個人來,你在這等着!
白戰搖頭,不贊同:不行,要去也是我去!
靜和懶得和他爭論,伸手點了他的定身穴。
白戰瞪大眼睛看着她。
靜和微微一笑,然後身影輕盈的往窩棚而去。
不一會,她就拎着一個昏睡過去的礦工來了。
看的白戰目瞪口呆。
這丫頭到底吃什麼長大的,竟然這麼大的力氣,如此輕鬆的把一個成年男人拎在手上。
靜和解開白戰的穴道,二人往沒人的地方而去。
「就在這吧!」
來到一處窪地,靜和將手裏的礦工放到地上。
伸手在昏睡過去的礦工身上點了點,那礦工就悠悠轉醒。
礦工剛一清醒,看到眼前兩個蒙面黑衣人,驚恐的張口就要叫喚。
白戰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
「噓!別叫,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是來救你們的!我是嶺南府白家的人,專門來調查嶺南失蹤人口的!」
礦工聞言,眼裏的驚恐這才放下。
「我把手拿開,但是你能大叫,別把礦區的守衛引來,你要是聽明白了,就點點頭!」
礦工連忙點頭。
「你們當真是嶺南白家的人?」
礦工紅着眼小聲問道。
「如假包換!」
「嗚嗚!太好了嗚嗚,終於有人來救我們了!」
礦工突然哭了起來。
但由於要控制音量,又只能小聲的嗚咽。
白戰:「你先別哭!把你了解的情況跟我說一說,我好回去商議如何營救你們!」
「嗚好!我是嶺南府華柳縣的人,我本來是出來找活乾的,那些人說可以給我介紹一份活,我一聽工錢也不錯,就被騙到礦山來了!
起初我們發現被騙了也反抗過,但是那些守衛拿着大刀,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白戰:「那些人是什麼人?」
「是縣裏牙行招工的把總。」
「那你知道這個礦山一共有多少像你這樣被騙過來的人嗎?」
男人想了想說道:
「具體的不知道,應該有一兩百人吧!」
「好!今晚你見到我們的事情不要聲張,我們會想辦法救你們的!」
「你們現在不能把我救走嗎?」
男人焦急的問道。
「現在還不行!他們發現你們不見了,就會打草驚蛇!等着,我們一定會救你們的!」
說罷白戰趁男人不注意,又一掌將人劈暈了過去。
「還是我送回去吧!」
白戰反對的話在看到靜和輕鬆拎起男人的瞬間咽了回去。
罷了,他就不該把沈姑娘當成一般女孩子看待。
兩人順利的離開了礦區往破廟走。
路上,靜和把自己此行來的目的以及對青陽縣縣令的猜測告訴了白戰。
「你的意思是青陽縣縣令跟倭寇有勾結?」
「很有這種可能!」靜和道:「那個縣令在我詢問購買礦山的人是誰的時候含糊其辭,閉口不言。
他身上的飾品也十分講究,手上的一個玉扳指,水頭顏色都是上等的好貨,就憑他一個縣令的俸祿,哪裏買的起這種好貨!」
「噗嗤!」
白戰聽到靜和的推測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麼?」
靜和不解。
「我啊,笑你天真!官場上當官的,有哪個不貪!他買的起上等的玉扳指不可疑,可疑的是他向你隱瞞礦山的買主!」
「哦!」靜和受教的點點頭,隨即想到什麼道:
「那我們現在從何處下手,那些倭寇已經死了,要救人咱們人手也有點不夠啊!」
「這個你不用擔心,待會我就派人回府城搬救兵,咱們明日一起去縣衙試探試探這個青陽縣令!」
「嗯?你?」
靜和懷疑的看向白戰。
「對啊,我!」白戰笑道:「沈姑娘難道忘了,我爹可是嶺南府的總督!」
「啊!對!」
靜和一拍腦門,「婉兒同我說過,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那就這麼說好了,咱們明日一起去縣衙,我就不相信,那個錢縣令敢不給他頂頭上司兒子的面子!」
翌日一早,白戰和靜和相約來到縣衙。
錢縣令還在睡大覺呢,就被下人吵醒了!
「一大清早的,還讓不讓本官睡覺?!」
他不耐煩的怒吼。
「大人,小的也不想一大早打擾您,實在是有貴人來了,小的不得不打擾您啊!」
下人一臉委屈。
「貴人?又是什麼貴人?最近衙門是怎麼了,怎麼接二連三的來貴人!」
說是這麼說,錢縣令也不敢耽擱,趕緊穿戴整齊出了門。
「對方是什麼人?」
「是,還是昨日的那個姑娘!」
「嗯?又是她?」
錢文眼裏閃過不耐,不過也不敢明目張胆的得罪南寧王府的人。
只好硬着頭皮來到大堂。
卻見大堂中除了昨日那個女子,竟然還有一個男子。
「沈姑娘,讓你久等了!」
錢文走進屋中,歉意的說道。
「無妨!是我們來早了!」
「這位是?」
「哦,和錢大人介紹一下,這位是嶺南府的副指揮使,白總督的長子白戰,白指揮使!」
靜和一邊介紹,一邊觀察着對方的表情,看到錢文在聽到白戰的身份時,眼底閃過一抹害怕。
心想,果然,還是得以權壓人!還是那種直屬上級的實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