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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琛回來的時候,先是將手裏的筆記本包和買好的食材放回家中,然後便開着門,來到了林鹿秋的家門前。
門鈴響起,林鹿秋披着毯子走過去開了門,見到他後剛想笑,就先打了個噴嚏。
「……」傅景琛抬手,探了探她額頭溫度:「感冒了?」
「那應該沒有……可能是空調溫度開太低了。」她拿開他的手,讓他先等等。
而後轉身從茶几上,拿來了自己買的那套餐具。
「這是送你的喬遷之禮。」她斜椅在門邊,露出淡笑。
「跟我來。」傅景琛接過袋子,牽住她的手,將她帶到自己家門前。
按了幾下電子鎖,然後便帶着她的手,將指紋印了上去。
林鹿秋微微挑眉:「傅總。你就這麼把你家的鑰匙給了我?你家裏應該有不少值錢的陳設吧,不怕我趁你哪天沒在,把你家給搬空了,或者去偷你的機密?」
男人卻絲毫沒有這樣的擔心,「你不會這麼做。」
說完繼續牽着她手,帶着她走進了自己家中。
傅景琛這個新家的裝潢整體就像他的人一樣,簡潔,一絲不苟,透着淡淡的冷淡風。
「你的禮物挑選得很合適。」打開禮物盒,看到那套與他這個家的風格顯得十分契合的餐具時,傅景琛沒有吝嗇他的誇獎。
林鹿秋笑了:「你喜歡就好。」
「談不上喜歡,只是看着舒服。」
「……?」她小幅度歪頭,認真打量起他來,「傅景琛,你是不是……不會表達喜歡這種情緒?」
「可能是。」他與她對視,漆黑的眸子裏看不出什麼,「從小,我父親就說我沒有感情。」
「你就是個沒有七情六慾,不懂感情的怪物!」
「真不知道我和你媽,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
「高興了就笑,疼了就哭,怎麼連這麼簡單的東西都學不會??」
這些,都是曾經父親對他說過的。
可直到現在,他還是無法理解這些話里的意思。
林鹿秋感到驚訝。
「可你明明就有感情……你忘了,之前你還吃我和師兄的醋來着?」
「吃醋?」男人英俊的眉蹙到了一起,「我沒有吃醋。」
「還說沒有……」林鹿秋費解地問他,「剛開始我也沒發現,但後面就察覺出來了,每次我提到師兄,或者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你的態度就很奇怪,這不是吃醋是什麼?」
傅景琛繼續皺眉看着她。
「喏,就比如現在。你看你現在的表情,就特別不爽。」她提醒道。
「剛剛還沒有的,我一提完師兄,你的表情就跟要殺人一樣。要不要我找個鏡子給你看?」她在屋子裏環顧起來,還真打算給他找面鏡子來。
傅景琛突然伸手將她扯入懷中,「不用。」
屋內的窗簾還未拉開,有些昏暗,連帶着人的感官也敏銳起來。林鹿秋意識到,男人的呼吸有些紊亂,像是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往事。
「傅景琛,你怎麼了?」她有些疑惑,也想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奇怪。
總覺得,這男人童年應該經歷了不少曲折,否則他的性格不會變成這樣。
看起來成熟穩重,冷靜自持,殺伐果斷,卻也是真的狠。狠起來叫人害怕,殺人就如同殺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而喜歡和愛這樣的情緒,他似乎也不太會表達。
就像他剛醒時,明明是為了保護她才想要離婚……卻硬要裝作百般絕情,去傷她的心。
林鹿秋突然就有點懂了,也許他不是故意這樣做的,他只是……壓根就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去喜歡一個人。
所以也許,只能靠她來慢慢帶領了。
把頭靠在對方胸口,聽着男人胸膛下那沉穩跳動着的頻率,她開口問道:
「傅景琛……你收購趙氏集團,是因為趙思遠幾次三番來騷擾我嗎?」
「是。」出乎意料的,他回答得很快,「那小子不識好歹,這是給他的教訓。」
林鹿秋愣住了。
「是嗎,我以為……是商業需要呢。」
「不是。」他沉聲道,「收購趙氏集團,對傅氏目前來說沒有多少好處,相反,要花費的精力反而更多。」
「那你還……」
「因為他不知天高地厚,想要追求你。」傅景琛聲音微冷,「我不會讓他有這個機會。」
「你還真是……」林鹿秋恍然大悟,原來這男人的佔有欲這麼強的麼……對趙思遠是,對她師兄沈慕辰也是。
當時她看不出來。可現在這些全都顯露無疑,讓她對他有了更深刻的認知和理解。
「可我們都離婚這麼久了,傅總的佔有欲還這麼強,是不是有點過了?」她抬起頭,嘴角含笑看他,精緻的眉眼柔和下來,眼中仿佛含着粼粼波光。
傅景琛低頭,輕吻她嘴角。
「就算離婚了,你也是我的。」
她卻是一頓,然後果斷地推開他:「不,我是我自己的。」
她是獨立的個體,是一個人,不是誰的所有物。
發覺她的小情緒,男人想了想,換了個說法。
「嗯,你是你自己的。但,我可以是你的。」
「……」林鹿秋微微瞪大雙眼,「傅景琛,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嗎?」
這人莫不是吃錯藥了吧?怎麼一會兒不懂感情,一會兒又說起情話來了?
她都傻眼了!
男人握住她手腕,將她的手掌貼在了自己的心口。
「從那時你躺在尚不能動的我身邊,絮絮叨叨的那一刻起,我就覺得,你很特別。」
「可我不能把你留下來,因為傅家會對你造成傷害的人,有太多太多。」
「只有和你離婚,他們才會把注意力從你身上移開,專心對付我。」
林鹿秋沉默了一小會兒,點了點頭。
「嗯,我現在理解了,你那時候的做法。」
那時候他剛醒,身體也才恢復,對於傅家和集團的掌控,也是剛剛收回。
他沒有那個信心能不出一點意外地護好她,對於救命恩人的她,更是無法眼睜睜看着她身陷危險之中。
所以他醒來,就堅持要和她離婚。
而在他們離婚之後,傅景琛才真正逐漸將屬於他的掌控權完全收回,也和傅文華進行了徹底的清算。
最大的威脅除掉之後,第一個想起的,便是林鹿秋。
他想讓她回來,回到他身邊。而也是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她對他來說……有多重要。
「我想,我可能是被你迷住了。」他看着她,正色道。
林鹿秋沒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傅先生。」她緩緩抬頭,臉上帶着意味深長的笑容:「我得告訴你,正確的說法應該是,你愛上我了。」
「愛?」男人細細咀嚼了一會兒這個字的含義,才道:「那也許就是了。」
「你怎麼說得這麼勉強呢?」她沒好氣地抬手作拳,輕輕捶了下他的胸口,觸感很硬,果然是捶不動的。
還好沒用力,不然疼的肯定是她自己的手。
傅景琛眸色深了深,忽然將她抱得更緊,然後低頭,吻住了她那張張張合合的,誘人採擷的唇。
而林鹿秋也給出了回應。她沒有再被動和矜持,像他一般,熱情回應了起來。
漸漸的,在昏暗曖昧的屋子裏,欲望的氣氛燃燒了起來,情況似乎變得有些控制不住了。
不知道是誰先按捺不住的,總之,親着親着,兩個人就倒在了客廳的地毯上。
傅景琛也是有先見之明,在客廳里舖了這麼厚的地毯,人躺上去也不會覺得不舒服,簡直就像是早有預謀。
在身體變得火熱的這一段時間內,林鹿秋的腦子裏想了很多。
她的手仿佛不受控制地爬上了男人的衣襟,將他的領口和領帶全部扯開,而外套早已被丟到了旁邊。
手心感受到的,是男人身前紋理分明的肌肉,很緊實,也很硬,最重要的是,還有些燙。
這就證明,他也並不冷靜。
而且這一次,他們都沒有被下什麼奇怪的藥物,可場面卻似乎比那一次還要激情。
傅景琛似乎很喜歡勾着她的舌逗弄,空氣里響起令人耳熱的水聲,林鹿秋自己也整個身體都是燙的,好像快融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