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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花宴,名為賞花,實為各家女兒表現自己,為以後的談婚論嫁做準備。
以花為媒,以果會客。
用現代的詞來形容就是一相親宴。
方雅舒坐着馬車來到錢府,原以為會受到各種刁難。
沒想到,負責她的丫鬟恭恭敬敬地將她領到辦宴的花園處,態度熱情周到,絲毫挑不出錯。
錢夫人到底想做什麼?
方雅舒心裏愈發忐忑,她不相信錢夫人會對她有好感,越是禮遇,說明算計得越深。
站在身後的丫鬟紫穗見她不動,上前關心,「方小姐,可是這茶不合口味?」
方雅舒勉強笑了笑,「沒有,這茶很好。」
紫穗不着痕跡地撇撇嘴,面上微笑,「那就好,方小姐若是有何事儘管吩咐奴婢。」
方雅舒佯裝淡定地點點頭,心裏微嘆,幸好錢府只請了她一人,若是母親也在這兒,她恐怕就更不安了。
今天的賞花宴來人很多,但大多都是熟面孔,方雅舒這個生人就有點顯眼。
有人好奇地過來搭話,「這位姐姐面生得很,請恕我冒昧,敢問姐姐姓甚名誰?」
方雅舒站起來行了一禮,微笑道:「我姓方,不過是一個平民百姓罷了。」
「怎會?今兒是通判夫人下帖宴客,來的人都是官家夫人小姐,怎會有平民百姓進入,姐姐可是在說笑?」
方雅舒聞言,淡淡笑了笑,「事實的確如此,我真的只是一平民女子而已。」
那人聽後,仔細打量了她一二,眼神意味不明,「原來如此。」
話罷,直接轉身和其他人說話去了。
說話間還時不時看向方雅舒,明顯和別人在議論她。
方雅舒看在眼裏,面色平靜地坐了回去。
這種情形她早就預料到了。
……
雲恬恬看到方雅舒走後,心裏不放心,找了個無人的地方,化身成風跟在後面一起到了錢府。
在方雅舒被丫鬟領進去,坐在那兒喝茶的時候,雲恬恬想了想,運用風系異能吹過整個錢府,找到了錢夫人的所在地,打算先去錢夫人那裏探聽一二。
結果走到半路,發現一個空置的房間裏,有個男子正在對一個丫鬟欲行不軌。
那丫鬟奮力掙扎,「周少爺,奴婢是夫人身邊的丫鬟,不是您的通房小妾,求您放過我吧。」
周俊昌緊緊抓着她,猥瑣地摸了把她的小臉,嘿嘿笑道:
「紅綢,你就從了爺吧,大不了我向姑媽把你要過來,讓你當爺的姨娘,怎麼樣?」
紅綢都快哭了,她千防萬防還是讓周俊昌鑽了空子。
整個錢府誰不知道夫人的侄子周少爺是個天生的好色坯子,不到十四歲就把身邊伺候的丫鬟都禍害了個遍。
就是來錢府做客,仗着錢夫人對他的疼愛,總是對錢府丫鬟們動手動腳,實在讓人噁心得緊。
前些日子,周俊昌盯上了紅綢,紅綢心裏害怕極了,千方百計地躲着他,結果還是被他逮到了機會。
紅綢兩眼掛着淚水,整個人都絕望了。
周俊昌沒在意一個丫鬟的反抗,不過是多添了點樂趣罷了。
他兩三下脫光了衣服,正要撲上去——
雲恬恬一道勁風打在他後頸處。
「嘭!」
周俊昌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紅綢還沒反應過來,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待她回過神來,忙不迭地從床上爬起來,倉皇地離開這個險些葬送她清白的地方。
……
順手救了人,雲恬恬沒有停留,快速飛向錢夫人所在的院子。
到了那兒,錢夫人正一邊梳妝打扮一邊交代事情。
「……告訴紫穗潑在方雅舒的身上便可,別讓她喝下去,免得出了岔子。」
李嬤嬤應道:「夫人您放心,紫穗那丫頭辦事得力,不會出錯的。」
「嗯,那就好。」錢夫人的聲音冰冷,「她不是看不上貴妾之位嗎?那就讓她頂着污名以賤妾的身份進府。」
李嬤嬤略有遲疑,「少爺對那個方雅舒用情很深,會不會不同意……」
錢夫人笑着搖搖頭,「男人啊,一旦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這也是我一定要讓那個方雅舒進錢府的原因,若是我兒不能得償所願,恐怕得記她一輩子。」
李嬤嬤心悅誠服,「還是夫人看得明白。」
「對了,華兒昨晚喝了那麼多酒,現在醒了嗎?我這兒忙着賞花宴的事,也沒時間去看他。」錢夫人問道。
「這……聽說少爺還在昏睡,大概是那酒勁兒太大了。」
「哼。」錢夫人不悅地哼了一聲,「也罷,到時候讓人直接把他抬過去,他那一身的醉意,正好證明了自己的清白。」
「到時候人人都會認為是方雅舒恬不知恥地想爬床,她呀,百口莫辯。」
李嬤嬤連連附和,「是啊,只能說天佑夫人和少爺,讓主子們心想事成。」
接下來,主僕倆又說了幾句話,就出了門,應該是往花園方向去了。
雲恬恬了解了錢夫人的算計,該怎麼說呢。
毫不意外。
總覺得後宅害人的手段就那幾種,隨便猜猜都能猜中。
馬不停蹄地趕到方雅舒身邊,此時花園裏一切如常。
沒一會兒,方雅舒身後的丫鬟離開了片刻,回來時,手裏端着一個托盤,托盤上赫然是一杯茶盞。
雲恬恬靠近輕輕一嗅,聞出了幾種藥草的味道。
這幾種藥草並無毒素,但若是同其他幾味藥草混合在一起,就會成為極其強烈的c藥。
嗯,老套路了。雲恬恬心裏點評了下。
然後選擇先下手為強,一道勁風打在紫穗的腿上。
紫穗腿一軟,摔了個狗啃泥,托盤茶盞一下子全砸在了地上。
花園裏的夫人小姐們齊齊看過去,皺了皺眉。
有人小聲嘀咕,「這錢府的丫鬟怎麼做事這麼不小心?走路都能摔倒,真是丟人現眼。」
「估計是新來的吧,手腳不利落。」
「這賞花宴是隨便哪個丫鬟都能來伺候的嗎?」
「噓——說話小聲點。」
紫穗灰頭土臉地抬起頭,發現茶水灑了一地,半點不剩,心裏一慌。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錢夫人隆重登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