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崩亂，吾以正道 第81章 美目盼兮心欲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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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檢並未被店家的提醒所嚇倒，相反他眼中閃過一絲自信的光芒。他徑直走到那些特製燈籠前，開始仔細研讀上面的燈謎。這些燈謎果然非同一般，每一個都像是精心設計的謎題，需要細細品味，才能找到其中的奧妙。

    第一道特製燈謎是：「雨打燈難滅，風吹色更明。若飛天上去，定做月邊星。」周檢看着這張燈謎，眉頭微微一皺，但很快他便釋然了。他輕輕笑了笑開口道：「這是個螢火蟲。」店家聽後，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顯然是沒想到周檢這麼快就猜出了答案。

    在場的百姓眼見着周檢智力卓越，思維敏捷，連續六次精準地解開燈謎的謎底，不禁為之驚嘆，紛紛拍掌歡呼，齊聲稱讚他的才思與智慧。這陣陣稱讚聲自然把更多路過的行人吸引了過來。原本安靜的街道，因這一猜燈謎的活動而熱鬧起來，人聲鼎沸，笑語盈盈。

    周檢猶如泰山般沉穩，不為周圍的歡呼聲所動搖，他的目光早已聚焦在下一個待解的燈謎之上。那是一道別出心裁的謎題：「重重疊疊上瑤台，幾度呼童掃不開。剛被太陽收拾去，卻教明月送將來。」

    他閉上眼睛，心無旁騖地沉浸在謎面的韻味之中，試圖從字裏行間尋找線索，從每一個比喻和意象中汲取靈感。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和反覆推敲，他終於想到了隱藏在文字背後的答案。

    他猛地睜開眼睛，毫不猶豫地開口道：「影子。」這一答案既簡潔又準確，完全契合了謎面的意境。

    店家再次露出驚訝的表情，似乎沒想到周檢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再次猜中。而周圍的百姓們更是被周檢的才智所折服，掌聲和喝彩聲此起彼伏，將現場的氣氛推向了高潮。

    周檢的自信心也在這連續的成功中逐漸增強。他繼續投入到下一個燈謎的猜解中，這一次的猜測都更加迅速和準確。周圍的百姓們看得如痴如醉，仿佛自己也融入了這個猜燈謎的世界中。

    隨着時間的推移，周檢已經連續猜對了八道特製燈謎。只剩下最後兩道了，只要再猜對這兩道燈謎，他就能贏得那支金鳳釵了。而此時的店家已經開始有些緊張，他沒想到會遇到這樣一個才思敏捷的顧客，這讓他不禁開始懷疑起自己設置燈謎的難度是否太低了。

    周檢卻絲毫沒有受到店家情緒的影響，他依然保持着冷靜和自信。

    「釜底抽金難做炊，無水滋味心上悲。只因好氏不生女，黃土蓋下把子堆。」這是第四道特製燈謎，周檢站在燈籠下，沉思片刻，他眉頭跳動，仿佛已經找到了答案的線索。他開口道：「好個父慈子孝！」

    此言一出，店家臉上驟然浮現出一副難以置信的驚異神情，仿佛被眼前這位公子的才華深深震撼。周圍的百姓也在瞬間陷入了沉思，他們目光交匯，低聲交流，試圖從中領悟出這深刻的意味。隨着思考的深入，人們漸漸意識到答案的巧妙之處，紛紛點頭表示認同。掌聲與歡呼聲此起彼伏，宛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再次將整個街道淹沒在熱烈的氣氛之中。

    「真是精彩絕倫！現在，就只剩下最後一題了。」周圍人群大聲說道，聲音中透露出對接下來猜謎的期待。

    「這位公子不僅外貌俊朗，更是學識淵博，堪稱才貌雙全。」百姓們紛紛讚嘆道，他們對周檢的敬仰之情溢於言表。有的女子更是對他投來傾慕的目光，眼神中閃爍着絲絲柔情。

    店家也是被周檢的才學所怵，連忙說道：「公子才學過人，最後一道燈謎只能猜這個了。」然後手指向最中間的那盞最大、最精緻的燈籠，上面的燈謎字體金黃，猶如鑲嵌在夜空中的星辰，璀璨奪目。

    他緩步走向最後一個精心製作的燈籠，燈籠的造型別致，散發着淡淡的光芒。他輕輕地伸出手，優雅地摘下了懸掛在燈籠下方的謎題，那份神秘與期待仿佛都凝聚在這張紙上。當他小心翼翼地展開那張紙時，卻只見一片潔白無瑕，空無一字的白紙展現在他的眼前。

    看來這店家也是拿出了殺手鐧。

    「店家，你是忘記寫謎題了嗎？」周圍不明所以的百姓紛紛開口問道。

    「這就是謎面。」店家怡然自得地說道。

    這謎題竟然是一張白紙！眾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最後一道燈謎的難度顯然遠超之前的任何一題，它沒有給出任何文字線索，只有一張空白的紙，讓人無從下手。

    店家瞥見周檢陷入沉思，他不禁嘴角微揚，眼中閃爍着得意的光芒，目光在眾人之間流轉，無不在傳遞着他的得意與自信。

    然而他並沒有注意到，站在人群中的一位華服公子，眼中明悟的光芒一閃而過，她脫口而出：「這是一味藥材。」

    周檢的思緒被那突如其來的聲音所打斷，他不禁轉過了頭。眼前，一位身着華麗服飾的「公子」正悠然自得地微笑着注視着他，那雙璀璨的眼眸閃爍着靈動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周檢心中一怔，未曾料到在這喧囂繁華的街道上，會與趙風凌不期而遇。

    藥材，白芷？白芷，的確這白紙便是答案。白紙與白芷同音，同樣無色無味，平淡無奇，但卻有着不可忽視的作用和價值。周檢心中豁然開朗，對趙風凌敏捷的思維由衷地讚嘆。

    店家也被這位「公子」的答案所震驚，他沒想到最後一道燈謎竟然被這樣一位公子所破解。他連忙上前對趙風凌道：「這不算，這不算，這位公子怎能影響他人作答。」

    趙風凌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聲音清脆如泉：「店家此言差矣，猜燈謎本就是你情我願，大家各自憑本事猜謎，何來影響他人之說？再者，我並未直接說出答案，只是提示了一個方向，最後決定權還是在周公子手中。」

    周檢此刻也回過神來，他內心對趙風凌的才智深深折服，然而這種被間接指點的勝利，卻讓他覺得勝得不夠光明磊落。

    而周圍圍觀的人群也開始喧譁起來，他們對店家的某些做法同樣表達了不滿和質疑。

    「你這店家想耍賴不是。」

    「就是，就是，我們都聽見了，這位公子只是提示了一下而已，並沒有給出答案。」

    店家見眾人如此反應，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心知自己不能再多做糾纏。

    周檢深知賺錢不易，更不欲使店家陷入尷尬之境。他邁步向前，開口道：「店家，既然是我親自參與這猜燈謎的遊戲，那麼趙公子的提示便應作廢。我願憑一己之力，繼續挑戰這最後一道燈謎，看看能否揭開其謎底。」

    店家見周檢堅持，只得無奈地點了點頭，心中卻對這位氣宇軒昂的公子刮目相看。他再次指了指那張白紙，道：「公子請。」

    周檢目光緊緊地盯着那張白紙，仿佛在尋找着什麼。他腦海中飛快地運轉，試圖從中找到與白紙相關的線索。漸漸地，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仿佛已經找到了答案。

    他緩緩地開口道：「白紙一張，看似平淡無奇，實則蘊含深意。它空白無一物，即為無言的謎。所以，這最後一道燈謎的答案就是——『迷』字。」

    此言一出，現場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周檢的答案所震撼，他們沒想到這最後一道燈謎的答案竟然還能如此解釋。店家也愣住了，他沒想到周檢竟然能猜出這樣的答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連忙道：「公子真是才華橫溢，這金鳳釵就歸你了。」

    街道上再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人們紛紛為周檢的才思和勇氣喝彩。店家也趁機推銷起自己的燈籠和燈謎來，吸引了更多的顧客前來參與。

    周檢接過金鳳釵，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轉身找到趙風凌，笑着說道：「風凌公子，我們又見面了。」

    趙風凌也回以微笑道：「周兄才學過人，我只是看懂了明面內容，而周兄確是看到了這燈謎背後的深意，佩服佩服。」說完後兩人相視而笑。

    周檢卻將金鳳釵遞給趙風凌，溫言細語說道：「這金鳳釵，於我而言並無用處，倒是能為你增添幾分華麗。」

    趙風凌心裏一跳，你用不上就給我？難道他發現了自己女扮男裝的秘密？

    身上的秘密被揭開，她面色緋紅，微微低頭，掩飾住心中的慌亂，輕聲道：「這如何使得，周兄憑藉自己的才華贏得的獎品，我怎能隨意收下。」

    周檢見她推辭，便笑道：「趙公子才智過人，只是不願顯露而已。這金鳳釵在你手中，定能更添光彩。況且，你我既是朋友，又何須拘泥於這些俗禮？」

    趙風凌見他如此說，心中雖有疑慮，但也不好再推辭，只得收下金鳳釵，道：「那便多謝周兄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周檢見天色尚早，便提議道：「趙公子，既然今日我們如此有緣，不如一同去泛舟河上，品味這元宵佳景，如何？」

    趙風凌聞言，心中微微一動，這提議倒是不錯，元宵佳節，泛舟河上，倒也能賞個雅興。不過，她深知自己女扮男裝的身份不能輕易暴露，若是獨自與周檢一同泛舟，難免惹人非議。她微微皺眉，正欲開口婉拒，卻聽周檢又道：「趙公子，你我皆是讀書人，何不藉此機會，對月吟詩，以抒胸臆？」

    趙風凌聽到此處，心中一動。吟詩對月，確實是風雅之事，也能掩人耳目。她微微一笑，點頭應允：「周兄提議甚好，那便一同前往。」

    大康城裏河道縱橫交錯，乘船也自然成為百姓出門和遊玩的絕好工具。

    兩人便離開了猜燈謎的攤位，前往了河邊租賃小船的船埠。夜幕漸深，湖上波光粼粼，倒映着點點燈火，如同星河一般璀璨。兩人租了一葉扁舟，輕輕划動，向河心飄去。

    船上備有酒水點心，周檢將美酒斟滿杯中，遞給了身邊的趙風凌：「來，今夜我們共飲此杯，感受這大康城的夜色之美。」

    船上琳琅滿目的酒水點心擺放得恰到好處，周檢輕手拿起一瓶美酒，他將美酒斟滿杯中，遞給了身邊的趙風凌，臉上洋溢着愉悅的笑容：「來，今夜就讓我們一同舉杯暢飲，細品這大康城夜色中的無盡韻味，感受這份寧靜與美好。」

    趙風凌接過酒杯，輕抿一口，頓時感覺酒香撲鼻，她不由得贊道：「好酒！這酒香醇而不烈，入口綿長，真是難得。」

    周檢聞言，亦悠然舉杯，輕啜一口，臉上洋溢出讚許的笑容：「風凌公子，果然眼光獨到，此酒正是大康城享有盛名的『月下醉』。專為此等佳節釀造，寓意着月下共飲，醉臥花間。」

    兩人一邊暢飲着美酒，一邊歡快地交談，時不時地抬頭欣賞着河面上的絕美景色。月色如水銀般灑落，河面頓時被一層波光粼粼的銀輝覆蓋，仿佛置身於一個夢幻般的仙境。兩岸的燈火猶如繁星點點，倒映在水中，與河面的光影交織成一幅幅絢麗多彩的畫卷，美得令人心醉神迷。在這寧靜的夜晚，兩人享受着這難得的寧靜時光，仿佛整個世界都沉浸在這美麗的畫卷之中。

    周檢見趙風凌心情似乎不錯，便開口吟道：「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趙風凌在聽聞此言之後，內心湧起一股微妙的波瀾。周檢所吟之詩句，巧妙地捕捉了元宵佳節那獨有的繁華景象，與眼前這片美景交相輝映，仿佛畫面躍然紙上，令人嘆為觀止。這份詩意與技藝，實在是令人欽佩，趙風凌不禁為之動容，由衷地讚嘆道：「未曾料到周兄不僅在修煉之道上造詣頗深，更是文采飛揚，才華橫溢。真是令人驚嘆。」

    周檢聽得趙風凌所言，卻未予回應，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見周檢久久不做出下闋，便開口催促道：「周兄所做的詩句讓人如痴如醉，不知這下闋又將是何等佳作，還請周兄繼續吟詠。」

    周檢面上泛起一抹溫和的微笑，他目光轉向趙風凌，眼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欣賞之情。然後，他輕輕地繼續吟道：「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趙風凌聽聞此言，心中猶如被春風拂過，微微震動。詩句的上闋宛如一幅元宵節的繁華畫卷，將燈火輝煌、歡聲笑語、繁花似錦的盛景描繪得淋漓盡致。而下闋則巧妙地轉折，道出了對某個特別之人的深情追尋，那種在人群中千百度尋覓後的驀然回首，發現了那人正靜靜地佇立在燈火闌珊處的驚喜與溫馨，宛如一股暖流湧上心頭，瞬間將整個元宵夜的寒冷與寂寞都驅散，讓整個場景都煥發出溫馨與光彩。

    她深深地看着周檢，周檢所作詩句的意思她自然明了，但此情此景，二人共坐一船，酒意微醺，其中的旖旎之情不言而喻。趙風凌心中泛起一絲漣漪，她輕啟朱唇，緩緩道：「周兄的詩句，真是讓人心馳神往。」

    周檢聽後，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異，隨即又恢復平靜，他目不轉睛地凝視着趙風凌，仿佛要看透她的內心。

    趙風凌此時被看得面紅耳赤，臉頰猶如被烈火輕輕拂過，泛起一抹紅暈，仿佛熟透的蘋果般誘人，她忙低下頭去，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羞澀，試圖逃避周檢那猶如烈陽般熾熱的目光。兩人的心中都泛起了一絲微妙的漣漪，仿佛有什麼東西無聲無息地在他們心間在悄然生長。

    周檢輕輕咳嗽一聲，打破了這微妙的氛圍，他轉身向船夫示意，船夫立刻領會，將船緩緩駛向一處更為僻靜的地方。

    船行漸遠，夜色漸濃。河面上只餘下那幾盞遙遠的孤燈，在漆黑的夜幕下搖曳生姿。船身隨着水波的蕩漾，輕輕地搖曳，那份微妙的動盪感，仿佛帶着兩人進入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夢境。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趙風凌輕聲問道。

    周檢微微一怔，隨即明白趙風凌所指，他輕輕一笑，道：「其實，在初見之時，我就發現了你是女子。」

    趙風凌疑惑地看着他，周檢繼續說道：「雖然你在言談舉止已經儘量模仿男子，但你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那份與生俱來的溫婉與細膩，那種秀氣的氣質，卻難以掩飾。但真正讓我確定的，還是你那雙明亮的眼睛，清澈如水，透露出的女兒柔情。」

    趙風凌聽罷，心中一陣羞赧，原來自己還是露出了馬腳。她輕聲道：「那你為何不說破？」

    周檢看着她，眼中閃過一絲溫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尊重你的選擇。」

    趙風凌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抬頭看着周檢，眼中滿是感激。兩人相對無言，只聽得船槳划過水面的聲音，和遠處偶爾傳來的笑語聲。

    夜漸深，船行至一處幽靜之地。周檢指着前方道：「你看那裏，是不是很美？」

    趙風凌依着他所指的方向遠眺，眼前展現出一片寧靜的荷塘，荷葉翠綠如玉，荷花嬌艷欲滴，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月光傾瀉而下，銀白如霜，將這片荷塘映襯得如夢似幻，每一處細節都散發着恬靜而優雅的氣息，讓人心醉神迷。

    她輕聲道：「真的很美。」

    周檢站起身來，伸手邀請道：「不如我們上岸走走？」

    趙風凌微微頷首，隨後兩人便輕盈地下了船，悠然地踏足在荷塘的畔邊。夜色深沉如墨，如清泉般靜謐流淌，微風悄然掠過，裹挾着荷花的淡雅芬芳，令人心醉神迷。他們並肩而行，談笑風生，話題從詩詞歌賦的雅致流轉到人生哲學的深邃，仿佛有無盡的話題，讓人沉醉在這美好的夜色與對話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趙風凌突然停下腳步，轉身對周檢道：「周檢，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周檢看着她，眼中滿是笑意：「我當然知道，你是宋國風鈴公主。」

    趙風鈴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她沒想到周檢能如此直接地說出她的身份，這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她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緩緩道：「既然你已知我身份，那接下來你打算如何？」

    周檢看着她，也不掩飾內心所想：「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趙風鈴聽罷，心中大為感動。月光灑在荷塘上，波光粼粼，仿佛與周檢眼中的堅定交相輝映。趙風鈴凝視着他，心中的疑慮與擔憂在這一刻消散無蹤。

    兩人繼續前行，夜色中的荷塘顯得更加靜謐而神秘。趙風鈴不禁想起自己身為公主的身份，以及肩上所擔負的責任。她輕嘆一聲，道：「身為公主，我有我的使命和責任，但我更希望能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周檢看着她，柔聲安慰道：「無論你是公主還是平民，我都會在你身邊。」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夜色漸深，趙風鈴便提出要回宮了。周檢送她到街邊，目送她上了馬車。

    趙風鈴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忍不住開口道：「周檢，我……我們還會再見面嗎？」

    周檢聞言，心中也是一陣悸動，微微一笑道：「風鈴，有緣自會相見。」

    馬車漸行漸遠，周檢站在原地，久久未動。

    趙風鈴緩步踏入宮中，心緒如同漣漪般蕩漾不止。她深深地回想起周檢為她精心創作的詩詞，那些字裏行間流露出的深情厚意，如同春風拂面，讓她的心湖泛起層層暖波。她深知，這次的相遇，或許只是生命中的一次偶然交匯，然而這段獨特的經歷，卻將成為她一生中最難以忘懷、最為珍貴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