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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挑戰賽的一天。
比賽的地點在京都大學的一處空手道訓練館,裏面有規範的擂台,經常舉辦全國性的選拔賽和冠軍賽。
按說,這樣低水平的挑戰賽難入高傲的京都大學生之眼,但是比賽之日,人山人海,萬頭攢動,兩邊的粉絲組成人牆,助威吶喊。
這次的比賽熱度炒得太高,萬眾矚目,連不怎麼熱衷比賽的家庭主婦和眼鏡宅男,都加入粉絲團,基本上是普通民眾,自發而來。
而看岡本小次郎的粉絲團,都是富家子弟,或者岡本家族的員工,溜須拍馬、阿臾奉承之人。
兩邊一對比,高下立見。
而且,人數上,我的壓邊倒,超過那邊十數倍。
但是,進入比賽場地,形勢陡然逆轉,岡本的支持人數碾壓我。
因為,京都大學提前售票,一票難求,京都富少希望看到岡本痛打華夏男的舒爽。
普通民眾期待我不畏強權,逆襲狂揍岡本惡魔。
觀看比賽的票價炒到一般民眾難以承受的高度,大部分粉絲只能含淚在外面支持。
在支持我的群體裏,有大夏國留學生、外國留學生,更多的還是海桑國的普通學生和低收入群體、家庭主婦。
一路上有鮮花和掌聲祝福,我向他們揮手,表達信心。
也有一些媒體人和網絡博主,擠開人群,衝到我的面前,問我的感受。
我說,尊重對手,全力以赴。
是的,尊重對手,哪怕是一隻惡犬,成年人的理智和禮儀不能缺失。
陪在我身邊的,是小林純子,還有呼延錦,武館的師兄弟,直播團隊。
進入場館時,我們受了不小的刁難,工作人員不允許非本校的人進入。
可是,我們眼睜睜看到京都富少小公主們魚貫而入,無人阻擋,走的是V1p通道。
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呼延錦一行人憤怒異常,扯着我,生氣要離開。
小林純子連忙聯繫校辦,才解決了進場問題。
果然,場館裏,我這邊的粉絲團稀稀落落,岡本那邊幾乎滿座。
當教練拉着我和岡本的胳膊高高揚起宣佈比賽開始時,粉絲又有變化。
我一米八,岡本一米六。
我高大帥氣俊朗,憂鬱而倔強。
岡本小次郎又矮又黑,囂張跋扈,像一頭黑豬。
兩者對比明顯,小公主們破防了,忍着噁心跑到支持我的區位,秒變鐵粉。
岡本小次郎的臉更黑了,雙眼噴火,恨不得立即用雙拳打爛我的白臉。
心浮氣躁,不是比武選手應該有的心境。但沒什麼,沒有人在意。
一個黑帶,一個入門,誰優誰劣,一目了然,除非!
沒有除非,但凡我露出一點武術高手的神威,或許,活不到明天的日出。
他們多慮了,哪有,怎麼可能。
於是,第一局開始,岡本狂風驟雨,拳腳百出,重大力猛,打得我捂着頭,不住躲閃,沒有還手之力。
在中村武館,老傢伙沒教我絕技,練得最多的是挨打、躲避、護住要害、保存體力、防守反擊。
五分鐘一局,一味進攻,全力而為,不足二分鐘,就會耗盡大半體力,難以為繼。
在岡本密密麻麻的拳腳中,我始終拉開距離,用肘、膝護駕,任由他的拳頭落在我的胳膊上、肩膀上、小腿上。
第一局,我只在四分鐘的時侯進行了直拳、踹鞭腿反擊,岡本抓住機會,接近我想抱摔。
果然,這個狡猾的傢伙也有保留。
岡本小次郎膀大腰圓,精於摔跤,如果被他抓住,小命就算折了一半。
他故意露出破碇,引我上鈎,抓住我的肩膀,「嘿嘿」陰笑,露出狠毒的目光,想像我被惡狠狠拋在地板上的慘狀。
我早已預料,不退反進,撞入岡本懷中,狠狠地將他撞倒,脫離掌控。
就在我欺身而進,趁他錯鄂猛擊時,教練一臉嚴肅地攔在我面前,阻擊我的進攻,等岡本翻身爬出。
「裁判違規!」
「拉偏架!」
「滾吧,別丟人了!」
……
裁判赤裸裸的行為激怒了狂熱的粉絲,紛紛咒罵,將手中的礦泉水瓶、香蕉、零食扔向裁判,甚至一位富家千金脫掉小皮鞋,砸在裁判身上。
比賽場亂作一團,安全員進場維持秩序,十幾分鐘後才恢復正常。
第一局結束:平手。
我受了輕傷,耳朵被打出血,小腿和胳膊烏青發黑。
「呵呵,這個傢伙外強中乾,有名無實,被酒色淘空,別擔心。」
我安慰道。
不僅我有感受,二樓豪華觀察室里,藤本校長、中村師傅,岡本、小林家族的話事人以及武師都在這裏,觀察比賽,一個個面面相覷,氣成豬肝色。
「小次郎在搞什麼,一個弱雞都對付不了!」
「腳步輕浮,拳力散漫,氣喘吁吁,高橋大師,你怎麼教導小次郎的!」
高橋大師是岡本的傳業武師,在武道造詣上不弱中村。
他一臉尷尬,十分羞愧,不敢答話。
那可是小少爺,要玩女人,要喝酒唱歌跳舞飆車,他攔得住嗎?
不能,根本不能。
但是,他能說嗎?敢說嗎?
岡本家族,像他這樣的武師,多如牛毛,有何能耐約束住小次郎。
「滾吧!看着就心煩!」
岡本家族的人面沉如水,他們已經對打贏比賽不再抱有一絲希望。
一而再,再而哀,三而竭的道理,他們懂。
第一局沒有Ko華夏小子,第二局、第三局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藤本校長,這小子會不會藏拙,深藏不露,是個高手?」
「不是,岡本世子太弱了,拳頭不夠硬,力氣不夠大,速度不夠快,不中用!」
藤本目光炯炯,盯着屏幕說道。
他的話,也是其他人的共識。
是不是高手,在他們面前,根本藏不住,趙帥,明顯不是。
「萬一呢?他藏拙了呀!誰能承擔責任!」
岡本家族代言人冷冷說道。
其他人沉默了。
果然,第二局、第三局,Ko的場面沒有出現,更多的兩人的纏鬥和撕打。
岡本體力下降後,戰鬥力不足四成,為了讓比賽更精彩,我和他進入肉搏狀態,拳拳到肉,鮮血噴涌,有我的,也有岡本的。
那「清脆」的響聲(真正的高手不會清響),場外的觀眾聽得都肉疼。
第三局過後,兩人都是血肉模糊,全身沒有一處好的。
還好,我沒有被擊倒,喘着粗氣,脊背挺得直直的,眼神沒有一絲屈服。
「天啦,竟然是平手!」
「不,岡本輸了,平手就是認輸!」
「對對付,他們網上有聲明!」
……
聽着觀眾的議論,岡本小次郎面如死灰,目光渙散,口中喃喃自語:「輸了,我輸了,輸給一個卑賤的大夏人……」
「哐啷!」
他噴出一口血,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岡本小次郎,差點氣死了,從此一蹶不振。岡本家族,也成了島國之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