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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煜衡回到廂房後,卻沒見到宋蕭蕭,只見到一個大浴桶擺在那裏,冒着熱氣。
他走過去一看,水是新換的,他勾起嘴角搖頭一笑!
這是要迴避他沐浴啊!
他走到屏風旁,然後解開腰帶脫衣袍,準備沐浴。
他換洗的寢衣和明日穿的常服,福公公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放在他的床上,因為宋蕭蕭在,他不方便進來伺候。
誰知宋蕭蕭避嫌的很,這會正在春花房裏聊天呢,聊仿樂樓一事。
「小姐,既然你捨不得仿樂樓,那不如告訴王爺,叫他在都城給你找個好地段,然後將仿樂樓搬遷過去啊?」
宋蕭蕭搖了搖頭,「王爺不許我離開他視線半步,又怎會允許我出宮打理仿樂樓?」
春花不覺得,「哎呀,你不說出來試試,又怎麼知道王爺會不會同意呢?」
宋蕭蕭眨眼看着她,然後想了想,「就算同意,估計我要付出的代價也不小。」
那傢伙肯定會藉此機會提一堆要求,而他的任何要求都是她不願做的。
然而春花覺得她笨,「你先聽聽看唄,若要求你不能接受,在打消念頭也可以啊?」
宋蕭蕭笑了笑,她又怎會想不到這一點?
她搖頭說:「不行,那時候再打消念頭,他百分之百會生氣,他會看出我放棄是因為不想親近他,而他的要求是帶着我必須服從的意味的,你以為真有我選擇的餘地?」
春花一聽,「啊?這樣啊!」
宋蕭蕭嘆了口氣,又忽然轉變念頭說:「不過,也可以試着提一嘴,但不能表現得過分迫切,這樣,他提的要求就不會很過分!」
「咦?小姐,你這個主意倒挺好。」
提到仿樂樓,宋蕭蕭忽然想到梅寒月,也不知道那小子如今身在哪裏?
有沒有回家?
梅寒月如今就在青化,也就是青州主城,不過他沒住客棧,而是臨時買了處宅子。
這會書房裏燭火通明,他和十幾個心腹正在商議大事。
他離家有六天了,一路加急趕到了青城,在此處歇息幾日制定計劃再直達襄州,從襄州進入定州地區。
這幾日,他無時無刻不在思念宋蕭蕭,也正因為想,他才一刻也不敢閒下來,他要儘快拿到屬於自己的一切。
就在他們商議回定州後該如何行動時,屋外傳來敲門的聲音,「主子。」
聞言,梅寒月和十幾個面具黑衣人的商議聲戛然而止。
「進來。」
門被推開,走進來一位戴着斗笠男子,他是影,那日在梅寒月家中出現的隱衛。
他斗笠下的雙眼掃視了其他人一眼,說:「主子,梨縣有消息。」
梅寒月一聽,頓時起身從書桌後繞出來,「你們在此等候,我去去就來。」
說完就和影出門了,十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就喝會茶吧!
隔壁屋子裏,梅寒月一進來就迫不及待問:「是有關於蕭蕭的事嗎?」
影點了頭,「主子,宋姑娘被定北王帶走了。」
「什麼?」
突如其來的驚天消息,如同晴空霹靂,震的梅寒月大驚失色!
一顆心瞬間沉入了谷底。
「定北王?蕭蕭怎麼會被定北王帶走?」
他失了風度,一把揪住影的衣襟驚慌問。
影說話從不委婉,儘管他主子現在接受不了,他還是如實說道:「前晚,定北王的軍隊忽然進城,包圍了衙門,本以為是宋縣令出了事,誰知是宋姑娘被定北看上了,昨日早上帶走的,還是被定北王抱着上御攆的。」
梅寒月聽完,眼前陣陣發黑,身體搖搖欲墜,手指在影的衣襟上顫抖。
他神情呆滯,眼眶一下子變為猩紅色!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他唇邊徘徊着這句話,卻只能無聲地落在空氣里。
影將他扶住,「主子,您要振作起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梅寒月根本聽不見影的勸解,嘴裏始終重複這句話。
他似癔症了般,甩開影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兩行眼淚瞬間掉了下來,又哭又笑。
他緊握雙拳,指甲深深陷入肉中,鮮紅的血絲滲出,卻絲毫感覺不到痛,無人能體會他現在心底的絕望!
他知道,任何人他都有一搏的機會,唯獨定北王,他毫無還手之力,他心愛的女人被定北王搶走了,就真的被搶走了,他再也要不回來了!
那他接下來的行動……
還有什麼意義?
梅寒月痛苦的抱緊腦袋埋在腿上哭泣,為什麼會這樣?
蕭蕭為什麼就偏偏被定北王看上?
影沒喜歡過人,因此不能理解他主子的痛苦。
不僅如此,他還搖頭嘆主子沒出息,他走到梅寒月身前蹲下,「主子,您此刻再痛苦也無濟於事,他若還想得到宋姑娘就必須冷靜下來,您不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那才是毫無反擊的可能,您忘記那邊的秘密了嗎?那是換回宋姑娘最好的籌碼。」
梅寒月聞言,猛然抬頭。
略微一想後,他絕望的雙眼中在剎那間再添希望!
「是啊!哈哈……」
「是啊!」
他因想到那件事,一張臉激動的都顯得微微猙獰!
立馬爬起來後,他激動的自言自語,「哈哈,我還有得到蕭蕭的機會,只要我拿到那個籌碼,定北王一定會將蕭蕭還給我。」
梅寒月一掃陰霾,重新振作了起來,簡單整理了一下自己就出了屋子。
另一邊。
宋蕭蕭已經回了屬於她和蕭煜衡的屋子,這會正被蕭煜衡擠在床裏邊生着氣!
「您說話不算話。」
「不算話又如何?」
「您身為君王,那一字一句都代表你的威信,您如此出爾反爾,今後誰能信服您?」
「不信服就殺了唄!」
「你……」
宋蕭蕭張口結舌,難以相信地看着眼前的這個大無賴!
她在心裏想,那他之前對她做下的其它承諾,今後是不是也都可以隨時抵賴?
「怎麼?沒話說了?」
蕭煜衡戲謔問她,臉上掛着逗弄和傲慢的微笑!
宋蕭蕭氣的臉一扭,「我以後再也不相信您了。」
哼!
騙子。
「呵!」
蕭煜衡聞言輕笑,挑過她的臉蛋問:「你說我說話不算話,那你又說話算話了?」
宋蕭蕭愣了愣,然後疑惑着問他:「我說了什麼話不算話了?」
蕭煜衡質問道:「你嘴上答應對我敞開心扉,但你的身體和態度又是怎麼做的?」
宋蕭蕭一聽,有些好笑的問他,「這能一樣嗎?」
「這怎麼不一樣?」
蕭煜衡並不覺得好笑,他淡淡語氣道:「我剛剛只是在逗你玩而已,並沒有真的想與你共寢,我只是想試試你的心意,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夠說到做到,會試着親近我,只要你不抗拒,我看到你的態度後自會離去。
然而你不僅對我冷臉,還疑神疑鬼地對我設防,宋蕭蕭,你難道忘了,自從你含淚懇求與我達成協議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屬於我了,我即便真要與你同寢,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宋蕭蕭聽到協議二字,心裏當即泛起一陣心虛,但她又反駁道:「可你當時不是承諾過兩個月之內不碰我嗎?之後又說同房不同床嗎?」
蕭煜衡點了頭,「是,我是說過,因為我喜歡你,就會給你幾分尊重,不想對你用強硬手段,又想時刻看着你,但這並代表你就可以以此來抗拒我,制約我,敷衍我,對我冷淡,更試圖想逃離我。
從交易達成後的第二天開始,我從未在你身上看到一丁點兒你想親近我的態度,基本都是我在包容你,那請問,既然你做不到,在交易的時候又何必哄騙我呢?」
說到這裏,他看着一時間愣住的宋蕭蕭,繼續冷靜的向她發問:「宋蕭蕭,你當本王的仁慈和體諒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