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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蕭蕭揭示的秘密,宛如一抹微弱的曙光,照亮了幾人瀕臨絕望的心,為他們帶來了一絲生的希望。
然而,這短暫的喜悅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混亂而複雜的情緒!
是驚喜、糾結、擔憂還是茫然,種種情緒相互纏繞,繞成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柳如意沉默片刻,便詢問道:「蕭蕭,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跟爹娘說?」
「是啊囡囡,你也沒跟哥哥們說。」
宋蕭蕭有點心虛,「因為他當時說既然我不同意,他就不強人所難,所以我為了不想讓你和爹擔心,就沒說。」
「他那是騙你的。」
柳如意當即斷定道,由於心中的恐懼隨着一絲希望的出現而減輕,她思維瞬間變得敏銳起來。
她分析說:「這明擺着還是沖你而來,他估計是在你那被駁了顏面,所以才找你爹麻煩,恰好被他查到此事正中他下懷,這其目的,還是要你主動投懷送抱。」
話音一落,窗外的夙三和夙四鼻孔朝天得意笑,一臉欠扁的樣子!
不錯,咱王爺的顏面豈是隨意之人就能駁的?
那是要付出代價的!
屋裏宋蕭蕭不確定她娘說的這話可能性有多高,不過她倒希望是這樣。
她情緒低落說:「如果是這樣那倒好,我去求他讓他挽回顏面就是,可是…我能感覺到他其實並不是很喜歡我。
那天談話,他溫和少,嚴厲多,還沒有耐心,看我的眼神一點也不像小白那樣多情。
總之,他喜怒無常,更多的時候都是陰沉沉的,我當時差點被他嚇得魂不附體。
所以,我猜他想要我,也只不過是因為我的容貌,但爹的罪行太大,我的容貌估計還不足以讓他饒恕爹。」
聞言,柳如意和宋亦辰還有宋亦文,以及兩個丫鬟面面相覷,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剛剛心裏還燃起的一絲希望,又悄無聲息的破滅!
是啊!
作為君王,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女人而罔顧王法?還是罔顧自己的王法?
王法乃國之根本,他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置自己今後在朝堂上的威望而不顧。
柳如意想了想,問:「蕭蕭,咱先不考慮這件事,娘問你,你是怎麼想的?如果你去求他,他一旦同意,就意味着你會成為他的女人,你真的願意嗎?他是君,可不會就只有你一個女人,還有小白,他又怎麼辦?」
「是啊囡囡……」
「是啊小姐……」
柳如意的提問也是宋亦辰和宋亦文想問的,兩個丫鬟也在心裏糾結這件事。
屋外偷聽的夙三、夙四在笑着點頭,倆人豎着耳朵等着聽宋蕭蕭如何說。
短暫的沉默後,屋裏傳來宋蕭蕭的聲音,「娘,大哥二哥,我當時拒絕他,也是因為這兩者原因,我喜歡小白,更接受不了不忠貞的婚姻,即便他是君王,身份尊貴,對我來說也不及一生一世一雙人。
可現在,我們一家人的性命都掌握在他手中,已危在旦夕,我就不得放下心中的理想與堅持妥協,因為那些比起我們的生死來說都已無關緊要。
他對我是殺是留,都意味着我和小白緣分已盡,那我還堅持什麼呢?而且,無論是小白還是我的理想,都不足以讓我未此,而忽視自己和你們的生命安危。」
話音一落,屋子裏幾人的眼底,都閃着感動和一絲複雜的情緒!
「唉!」
柳如意深深地嘆了口氣!
宋亦辰和宋亦文緩緩垂下眼帘,倆人理解妹妹的決定中蘊含的苦澀和無奈。
春花和冬花也默默低下了頭,心中五味雜陳。
屋外,夙三和夙四的笑容漸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對宋蕭蕭的一絲欣賞!
因為那句話,即使他們王爺身份再尊貴,對她來說也不及一生一世一雙人。
在大旻朝,還真沒有哪個姑娘見到他們家王爺後,不在心裏幻想着被追求的。
屋子裏,宋蕭蕭的聲音再次響起,「娘,大哥二哥,我想去求他,不管能不能成,我都不能錯過這次機會。」
至於理想,等她全家安全之後,她再想辦法看能不能脫離他吧。
屋外夙三遞給夙四一個眼前,夙四點頭跑走了,去將偷聽的話告訴他家王爺去。
公堂上,蕭煜衡端坐案桌後,在審閱宋先鳴歷年以來的文案記錄。
夙一和夙二恭敬地立於兩側翹首以盼,宋姑娘怎麼還不來求情呢?
這時夙四疾步闖入,「王爺」。
蕭煜衡並未抬頭,繼續專注地看着文案。
夙四走到他身邊,附在他耳邊,將宋蕭蕭和柳如意的對話都告訴了他。
當然,夙一和夙二也都聽到了,二人在那齜牙咧嘴笑。
蕭煜衡聽完後,臉上並無明顯的情緒波動,只是調了另一張文案繼續看。
不過口中淡淡吐字:「兩次之後,帶她來見我。」
「是。」
夙四領命離去。
他知道蕭煜衡的意思,是讓宋蕭蕭再求他們兩次,才能帶她來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