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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蕭蕭坐在馬車裏鬱悶。
今日出門忘了看黃曆,所以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走了個張小姐,又來了個王爺。
走了個王爺,又來了個徒弟?
這叫什麼事嘛?
「唉!」
宋蕭蕭一口氣嘆多深!
這容貌太美也不是好事。
要不是她老爹有點勢力暗中相護,她估計早就不知道成了哪個男人家的二姨太了。
得!
還是等小白回來,提前把婚事辦了吧!
她不想再橫生枝節。
宋蕭蕭決定回家找她爹娘商量婚事去。
該採購的採購,該做嫁衣的做嫁衣,一個月之內,蓋頭一蒙,花轎一坐,從此她就做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官家小婦人。
一刻鐘後,宋蕭蕭回到家並未看到她爹娘的影子,問了下人,說是她娘去看她外公外婆了。
她爹行蹤難定,不知道。
宋蕭蕭只好又坐上馬車去了她外公外婆家,正好她也半個月沒見那兩位老人家了。
金織坊的地下密室里,宋先鳴正迎着蕭煜衡參觀,夙一和夙二跟在後面。
他二人看着眼前如迷宮一般的通道還有兩側的暗門,即便他二人在見多識廣,也被這足以有一個縣城大小的密室驚訝了!
蕭煜衡也在兩邊看,知道暗門後面是大房間,住宿的地方,因為之前進去看過一間。
室內應有盡有,有五張床鋪,也就是夠住五人,而且還相當寬敞有屏風遮擋,一點也不擁擠。
所以他心中也有一絲驚訝,他估摸着這項工程沒有三五年完不了工。
「王爺,這地下密室有六條通道通向外面,金織坊是其中一個,城外東西南北各有一個,這剩下一個就在微臣的寢房中。」
宋先鳴一邊迎着他走,一邊講解。
蕭煜衡聽完問他,「目前來了多少人?」
「六人,是慶郡下六個縣的縣令。」
他已經將名冊上的人召集來此一事告訴了蕭煜衡,也說出了他這樣做的用意,蕭煜衡對他的做法很滿意。
其實他也不想大開殺戒,這麼多兵力死了可惜,宋先鳴都養肥了,他為何不要?
但他要兵,可不代表會要所有參與養兵的頭目。
他對宋先鳴說:「本王暫且不見他們,你等人到齊之後就召他們去主密室,告訴他們本王要查你們,跟他們商量一下是降是反。
若他們問你的意思,你就說起兵早做準備,對反對的人稍微失望些,勸他們同意你的決定,記住,要表現得沉穩獨大,不要露出任何破綻。」
宋先鳴聽完,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王爺,您是覺得臣手下的那些人並非都是忠心之人,有的很可能是在渾水摸魚,您要進行篩選?」
蕭煜衡正是此意,「不錯,兩面三刀的人還不配拜見本王,而且這樣一來,本王就無需再多費時間摸查青州地區上的低層官員。」
宋先鳴了解了,但他又問了一句:「那王爺會如何處置被篩選出來的人?」
蕭煜衡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看他們的言論而定,所以本王會在幕後觀察他們。」
宋先鳴心頭一驚!
那不就表示若有人大言不慚、口出無狀就會死?
說實話,他跟這些人一路走來這些年,多少都還是有些情義的,如果其中有一半人都想起兵反抗,那他真的就眼睜睜看着他們去死嗎?
宋先鳴擰着眉,在心裏糾結了片刻,最終還是冒着觸怒蕭煜衡的危險求情。
「王爺,臣不敢保證他們是不是都對您忠心,但怕死是每個人都會有的一種自我保護意識,所以您能不能饒他們一命,以革職來懲罰他們?」
蕭煜衡聽完,並沒有因為他的理由而生氣。
反而為宋先鳴的求情而欣賞,是個不錯的領權人,但仁慈要分什麼情況!
他停下腳步,面對宋先鳴表態道:「本王知道你和他們相處多年多少有些情義在,不忍心看着他們死,但這與本王無關,在本王這裏,他們不是普通百姓,而是朝廷命官。
為臣者不僅要恪盡職守造福一方百姓,更要忠於君王,倘若因為事情要敗露而貪生怕死起兵造反,那他們還配做本王的臣子嗎?
他們當初加入你的組織是為有能力抗衡不公,保護家人保護一方百姓,若因為罪責難逃而怕死起兵,再次致天下於大亂,那他們當初加入你組織的意義又何在?
其性質還是為造福一方百姓嗎?恐怕自保和謀利的成分更多一些吧?所以,如此不忠不義又自私之人,本王留着又有何用?
更何況,無論你們是出於什麼理由私養軍隊,在王法上都是屬於謀逆,是誅滅九族的大罪,不是因為你有苦衷或為大義就能量刑的。
朝廷或許在保障百姓生活這一方面還有待改進,但這絕不是你們身為臣子而擅自組建軍隊的理由,包括你在內,若本王硬要追責,你們都得死。
而本王不追責,就是看在你們為百姓謀生的份上,但這一百多人裏面有幾個是真正為百姓謀生的,本王不知,所以本王才要給他們一一篩查出來再做打算。」
話音一落,宋先鳴已徹底明白了!
「是,微臣知道了。」
對不起了兄弟們,本主公保不住你們了。
希望你們到時候別虎了吧唧的要起兵反抗啊!
蕭煜衡嘴角勾了勾,「走吧,去見見林凱。」
「是,微臣這就帶您過去。」
宋先鳴迎着蕭煜衡走他平時走的路線去了主密室,這樣會避開那些已經到了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