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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煜衡不着痕跡的掃了他們一眼,將他們的神情都看在眼裏,他就知道,儘管世襲的規則有些另類,還是無人能抗拒這個職位。
行了,目的達到,就讓他們再期盼一天,繼續談下一件事,蕭煜衡故意說:「人選這一事暫且先不議,我要告訴你們另外一件重要的事。」
「什麼事?你說。」
五人瞬間被轉移注意力。
「定州變天了……」
幾個字一出,五人頓時睜大了瞳孔,繼續仔細聽着蕭煜衡將梅寒月奪位的事,和即將要交換的事都一一告知。
紫晨殿這邊,宋蕭蕭正聽着四位夫人輪流講解都城這邊的事,和蕭煜衡小時候的事。
宋蕭蕭聽的頗有興趣。
二叔母正在說:「衡兒小時候因為太過漂亮,唇紅齒白的,又安靜內斂,所以他的兩個哥哥和堂兄、表兄時常叫他四妹,而每次叫過之後,都被衡兒打的鼻青臉腫,十個孩子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被打的哭鼻子找我們告狀。」
「呵呵呵……」宋蕭蕭聽的輕笑連連。
不用猜,那傢伙小時候一定是個小正太的樣子!
大舅母接着笑說:「還有啊,那鄰里家的小丫頭們想找他玩,你猜他怎麼說?」
「他怎麼說?」宋蕭蕭興致勃勃。
二舅母搶先說道:「他說生於碧波蕩漾間,綠衣裹身不自慚,翡翠盤中珍珠般,有眼難觀高空燕,無翅卻躍千重灘,一跳一撲勝鷹犬。」
宋蕭蕭聽完,知道這是一個謎題,也猜到謎底,她笑着問:「他小時候這麼損?」
「可不是嘛?」四位夫人同時笑道。
二叔母又說:「為此,那些小丫頭回去將這段話轉告了父母,問什麼意思,然後蕭府就被圍了,要討說法,然後衡兒被他娘和姐姐打了一頓。」
「哈哈哈……」
宋蕭蕭連連大笑,一想到那傢伙被揍的鼻青臉腫,她的笑聲就止不住,活該!
宗政殿中,尉遲大師正在問蕭煜衡:「你確定夙十能代替蕭蕭?」
五人已經聽完事情,對梅寒月奪位一事不太感興趣,但蕭煜衡的打算,讓他們心中仍有擔憂。
蕭煜衡想了想,「這個你們放心,夙十不會穿幫,但目前要等梅寒月來信如何說,我再做進一步打算。」
五人聽完,憂慮着點了點頭,他們並沒有主張拿宋蕭蕭去換人,但也有點想法,畢竟對他們來說,蕭煜衡的家人才是他們的親人。
而且即便換了人,事後也能將人再救出來,但他們了解蕭煜衡,這話可不能說,不然他準備發怒。
大舅父默了默,覺得先將此事放下,說另一件事,「那你今日一連下了四道聖旨,是打算提前立國了?」
他們入宮後,就在半途被副官攔下說了此事。
「嗯!」蕭煜衡點頭,接着說道:「這次換人,很可能會引起戰事,汴州是鐵定站在定州那邊的,其他兩州,我估計他們會趁水摸魚,所以我要提前收網立國立法,將五州這邊的正四品以上官員都換成自己人,以此避免那些心懷鬼胎之人會趁機倒戈卸甲。」
五州這邊如今已經沒有州牧,那自然就沒有守護州域的軍隊,一旦那兩州參與,就等於九州同時暴亂,那五州這邊暫管一州的幾位知府,很可能會因為怕死或是異心而倒戈。
即便不如此,被敵人攻進來繳盪,對五州也是不小的創傷,老百姓會遭殃。
五人點着腦袋,都明白其中厲害,大叔父問道:「那官員調動,加上立國,時間可來得及?畢竟我們連國詔都還沒有擬呢?而且空決大師回來也需要一段時間?」
「這倒無妨……」
尉遲大師沉聲道:「如果定州那邊真要換人,那時間地點也並非全由他說了算,衡兒可以推遲,而我們只要兩個月的時間足以。」
「嗯,四師父與我想的一樣。」蕭煜衡回應道,接着又說道:「我會送信給二師父讓他們快點回來,有大鵬去接我大師父,只需一天時間。」
大鵬是一隻形似大雕的飛行坐騎鳥,體型很大,是蕭煜衡當年從南嶽返回時,進入遠古森林裏找到的。
當時還是幼崽期,那小傢伙看到他,就很有靈性的匍匐不動,仿佛就和認主一樣,被帶回來後一頓訓練,做了他的坐騎,但他二師父和三師父要走南闖北為他尋找解藥,就臨時給他們了。
兩位舅父和兩位叔父經他這麼一提,也想起來了,那這事就不用操心了。
二舅父問另一件事:「那代替五州官員的人選,你打算用哪些人啊?」
蕭煜衡聞言,便翻了下桌上的奏摺,從裏面拿出一份名單,由福公公給他們遞了過去。
五人湊在一起看,當兩位舅父和兩位叔父看到他們家的小兒子也在其中,而且是正四品太守的位置,四人心中一陣歡喜,可惜沒看到大兒子的名字,心中又不免有些遺憾。
但猜測是要等科舉之後留京而用,畢竟長子嘛,都隨着父親走,將來要繼承家業。
五人對這些人員沒有任何意見,都是信得過的人。
人員名單由二叔父收了起來,他乃內閣大學士,他管理的其中一項就是起草詔書,由他處理最為合適。
二舅父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商議一下國詔的事吧?」
「好。」
蕭煜衡正有此意,於是六人各自發表建議的討論起來。
……
轉眼到了晚上,紫晨殿中擺家宴,二十一人圍桌而坐把酒言歡。
宋家兩兄弟正各自向幾位長輩敬酒,宋蕭蕭見此悄悄問蕭煜衡,「換人的事,他們怎麼說?」
「他們說把你換了。」蕭煜衡故意附在她耳邊逗她。
宋蕭蕭才不信,「你少騙人,壞蛋。」
真要換她,他才不會這麼直接告訴她。
「呵呵!」蕭煜衡聽到壞蛋兩個字笑的尤其狡詐。
尉遲大師一邊吃菜,一邊暗暗瞅着他們,然後想了想問蕭煜衡:「衡兒,關於州牧人選一事,你要提前定下,因為在五州官員調配中,新州牧必當領軍先行。」
話音一落,一桌人都安靜下來眨着眼,然後都看向蕭煜衡聽他怎麼說。
然而他壞的很,持着筷子在那假裝沉吟,好像一時難以決斷的樣子!
舅父和叔父們看着他,已徹底不再抱有幻想了。
既然侄兒第一時間沒考慮到他們,肯定不會再選他們了,心裏猜測可能是因為他們已經是大官,都城這邊也離不了他們,他們理解。
宋蕭蕭見蕭煜衡還在思考不定,便看了大家一眼,然後附他耳邊輕聲問:「你要重立州牧啊?」
蕭煜衡點了頭,「嗯!但人選還沒定。」
宋蕭蕭看着他,知道自己不該插手朝中大事,但她還是忍不住又問:「你身邊能人無數,為何不好定?」
「就是因為多,所以才不好定。」蕭煜衡裝着說,聲音也不算小,足夠一桌人聽見。
尉遲大師眸子閃了閃,笑問宋蕭蕭,「蕭蕭,你覺得衡兒選誰比較合適?」
這一問,大家都把目光投向宋蕭蕭。
「這個……」宋蕭蕭微笑着搖了搖頭,「我對煜衡身邊的很多能人都不甚了解,不好給出建議。」
尉遲大師點了點頭,又笑問她,「那如果是你,你會選擇哪些人吶?」
這一問,大家又都期待的看着宋蕭蕭,連蕭煜衡都在笑着等她回答。
宋蕭蕭被這麼多人同時盯着看,怪緊張的,其實她想到了人選,但不敢說。
因為她如果提的人選不是蕭煜衡心中所想,那麼這麼多人都在聽着,會讓他難做。
「沒事,你儘管說。」
蕭煜衡鼓勵她,他猜到她心中人選和他一樣,也猜到她不敢隨便提議是怕他難做。
那既然如此,這個大好人還就要她來做。
他那老奸巨猾的四師父估計也就是這個意思。
宋蕭蕭得到他的鼓勵,然後環視眾人,想了想,這才略帶遲疑地說出自己的看法:
「我覺得,州牧乃一方諸侯,不僅權利很大,責任也很重,他們的一舉一動,都需以朝廷和百姓的利益為先,對君王更要忠誠不可動搖。
然而,能做到這些的人如鳳毛麟角,因為長久浸淫於權力之中,往往容易被欲望所蒙蔽,即便是出生入死的親信也不例外,所以人選必須是忠誠、智慧與德行兼備,永不忘初心之人才能擔當。
那忠誠與德行這一點,我會首先考慮對我最好最真誠的親人,畢竟五州總共就四個爵位,它不僅象徵着一份沉甸甸的責任,更是象徵着一份不可多得的榮耀。
而親人之間向來崇尚彼此扶持,同氣連枝,所以我認為讓兩位舅父和兩位叔父家的長子擔任此職,乃最佳之選,這不僅是給至親之人的一份榮譽,更是對四位年輕的兄長智慧和才能的一場歷練。」
話音一落——
「哈哈哈……」
尉遲大師撫須大笑,「衡兒啊,你選妻子的眼光,為師佩服,果然獨到,蕭蕭說的好,建議的好。」
宋蕭蕭微微一笑,又搖了搖頭,靦腆的迴避目光投向兩位舅父和兩位叔父們一家,就見他們正在看着她,人人紅着眼眶!
那樣子就好像感動又感激的不知說什麼才好。
她對他們笑了笑,又將目光轉向兩位哥哥,收到他們讚賞的眼神後,她又看向身邊的蕭煜衡。
而這廝正眸色深深的注視着她呢,嘴角勾着笑,那感覺就像要把她吃了一樣!
她嬌嗔着輕聲問:「我說的不對嗎?」
「說的對。」蕭煜衡溫柔的秒回她,心中的愛意和讚許藏不住。
小寶貝兒懂得還真不少!
竟然說的和他當初想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