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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後,宋蕭蕭累的實在招架不住,陷入了沉睡。
蕭煜衡神采奕奕,滿足又憐愛的親了下她的額頭,然後將床上的衣物都撿了下來。
又拿上水盆去浴房弄了些水回來,給她仔細清理好,這才換上常服出了寢殿。
福公公領着六個小公公以及春花從殿外進來,他們之前全都聰明的出去候着了,不敢留下來偷聽。
蕭煜衡這會正好有事吩咐他們,她將宋蕭蕭的尺碼和喜好先告訴了他們。
「按照朕說的,去尚衣監下令,命他們在三天之內,先做出五套衣裙和首飾出來,之後繼續做,每個月,最低要做五十套出來。
衣裙款式不僅要華麗,還要不顯庸俗,料子必須選最上乘的,那個金絲薄紗錦,從今日起,全都只能王后所用。
鑲嵌的稀世珍寶找福公公去朕的司庫取,頭飾之類的發梳、步搖、釵,統一用各種金鳳的樣式製作,但同樣要華麗不顯庸俗,點綴的珠寶去朕的司庫選。」
吩咐完後,他就出了寢殿去了隔壁的宗政殿,留下福公公、春花,以及六個小公公站在原地張大嘴巴發愣!
我滴娘嘞!
金絲薄紗錦……
那可是稀有綢緞,一年只能織造三匹出來,是由純金熔煉而成,每一根都凝聚着幾位名匠的智慧與汗水,其料子能在陽光下閃爍,仿佛星辰落入凡間,輕盈如煙,透明度與柔韌性並存,既璀璨又神秘。
在大您朝,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擁有此等寶物。
福公公和六個小太監搖着腦袋,大王這是要將小王后當真鳳凰養啊?
春花激動的攪着帕子,咱小姐總算是許對了人,沒人比大王更適合小姐了。
「你,還有你,跟咱家走吧!」福公公領着兩個小公公按照吩咐去辦事了。
慎刑司,懲戒室內。
夙九那狂徒沒能逃脫夙一的抓捕,這會跪在地上,疼的齜牙咧嘴的受着鞭刑。
但她嘴還是慫,「大王真小氣,不就逗一下小王后玩玩嘛?還真賞了小爺二十鞭。」
夙一揮舞的鞭子一頓,然後白眼一番斥責她:「你那是逗王后玩嗎?你那是在要大王的命,二十鞭都是輕的了。」
他可聽說了,之前來傳令的小公公都告訴他了。
所以他甩鞭不留情,這廝不打疼了不知道怕,連大王的事她都敢信口胡謅。
夙九心虛的扯嘴,然後試探問:「咱大王不是天不怕地不怕麼?還能怕王后?」
夙一冷笑,「你說呢?」
「咦~沒出息!」
「你又找死?」
「沒沒沒……」
夙九搖腦袋,背上的皮肉痛毫不影響她樂的賊!
嘿嘿!
怕王后就好。
最後三鞭落下,夙一收了鞭子,其實他也覺得他家大王沒出息,不過這不能說。
從懷中掏出一瓶藥,「衣服脫了,給你上藥。」
「好嘞。」
夙九才不怕丑,一馬平川的怕什麼丑?
她除了不能站着放水,骨子裏就是一副男兒相,只要你敢看,她就敢脫。
原本,兄弟們還辟着她一點,但時間久了,在一起出生入死,跌打損傷的,都是互相給對方上藥。
夙一一邊給她上藥,一邊勸誡她:「以後記着了,有些玩笑在王后面前開不得,大王什麼都可以容忍我們,唯獨不能觸碰他的底線,而這底線就是王后。」
夙九咧嘴一笑,「嗯!」
宗政殿中,蕭煜衡正在批閱奏摺,夙三這時走了進來。
「大王。」
他在來星煜宮的路上已經聽說了解除通令。
「說。」
簡單一個字,蕭煜衡批閱的專注,不曾停筆抬頭。
夙三回稟道:「大王,林陌白想見您。」
今早林陌白一醒來,就想起昨日忽然出現的男子,他知道是誰的人,於是利用苦肉計逼夙三現身,告訴了他的想法,夙三這才回來稟報。
蕭煜衡默然無聲,仍舊在揮筆做批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寫下最後一個字,他放下筆,合上奏摺放在一邊,這才吩咐身邊的小公公。
「傳令紫晨殿,在朕沒回來之前,不許叫醒王后。」
「是,大王。」
小公公離去,蕭煜衡想了想,便拿了個面具戴上,就和夙三出了大殿,坐上馬車出了王宮。
永康醫館門前。
蕭煜衡下馬車後,習慣性的看了下門樓牌匾,就和夙三走了進去。
病房中,林陌白看在靠在床頭上發呆,他已經等了半個多時辰,不確定定北王會不會見他。
這時門被推開,他扭頭一看,頓時來了精神,他勉強撐起身子,「王爺。」
蕭煜衡緩步走近,慰問性的問了一句,「可還好?」
林陌白點了頭。
夙三搬來椅子,蕭煜衡坐下後,他便退了出去關上門。
屋子裏剩下他二人,蕭煜衡默了默,便取下了面具。
當林陌白看到他那張俊的人神共憤的臉,被震驚的瞳孔陡然一縮!
心中,頓時湧起一股自慚形穢的感覺!
原來,定北王的丰神俊朗並非空穴來風!
怪不得蕭蕭會愛上他!
蕭煜衡問他:「你想見朕是所為何事?」
朕?
林陌白心中又一陣驚訝!
不過一想,也是,他的確應該自稱朕。
「大王,昨日是我情緒太過激動,因此衝撞了您,希望您不要怪罪。」
「說正事。」
蕭煜衡淡淡吐了三個字。
林陌白愣了愣,然後一絲尷尬爬上臉頰,他猶豫了一下便鼓足勇氣問:「大王,倘若您有一天厭倦了蕭蕭,可不可以把她還給我?」
蕭煜衡聞言,黑眸中頓時渲染出一抹戲謔,嘴角邊也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
林陌白看的臉紅,心中更加尷尬,同時又嫉妒的罵他是個妖孽。
「還給你?」
蕭煜衡一絲輕笑問,然後又緩緩道:「你昨日沒聽清楚蕭蕭說的話嗎?」
林陌白說道:「我自然是聽清楚了,但是……」
他欲言又止,隨即又大膽的說道:「但是您是大王,還真的只要她一個女子嗎?將來後宮嬪妃多了,您自然而然會冷落她。」
「呵!」
蕭煜衡聽完一笑,「你覺得朕說的話是兒戲?」
林陌白心頭一咯噔!
什麼意思?
難道您還真的只要蕭蕭一個女人?
那怎麼可能?
蕭煜衡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因為這事在任何人聽來都不會信以為真。
他一絲認真問他:「你真的很愛蕭蕭,為她好嗎?」
「那是自然。」林陌白想也沒想就回答。
蕭煜衡點了頭,這才告訴他:「朕承諾過蕭蕭一生一世一雙人,絕對君無戲言,但這件事目前還不能傳出去,會給蕭蕭帶來麻煩。
而朕告訴你,是看在你對蕭蕭的這份情感上,朕尊重你對蕭蕭的默默付出。
所以,倘若你真愛蕭蕭想她好,就不要再糾纏她,也不要試圖將這件事傳出去,而即便你傳出去也無所謂,因為朕能告訴你,就不怕你使詐。」
說到這裏,他看着林陌白越來越黯然的臉,在四目相對中,他眼神忽然一變,變成一副偏執又病態的神色。
林陌白看的大驚失色!
幾乎都不敢相信。
這要不是他真確定這廝沒病,真懷疑這廝是個失心瘋。
蕭煜衡邪氣笑說:「朕能捨棄一切和蕭蕭同生共死,並非一時莽撞,朕愛她愛到深入骨髓,自然不會在某一天又不要她,這點你想都不用想。
所以你趁早打消念頭,蕭蕭的這一生,下一生,以至永生永世,都屬於本王,你若硬要摻和,哄得蕭蕭背叛朕,那朕絕不輕饒她。
還有你,你全家,你和蕭蕭的全家,以及九族,都得生不如死,男子削成人彘,女子扔去狼窩中受盡屈辱。
朕還要你親眼看着她們痛苦哀嚎,年復一年,日復一日,任何人都救不了你們,朕說到做到。」
低沉而緩慢的警告,隨着最後一個陰邪的字音落下——
林陌白喘息着,蒼白着臉色,心中陣陣發寒,就如同泡在了冰池中無法脫離一樣。
那種滲人刺骨的寒意,不僅寒到了他的骨子裏,還寒的他整個身軀都在微微顫抖。
瘋子!
這人簡直就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