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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決大師迅速起身來到蕭煜衡身邊,迫不及待地說出他的想法,「煜衡,這丫頭的確出眾,為師也深感喜愛,她的品行配得上的你,雖然她家世不高,不足以進入王宮成為妃嬪,但為師舉薦她,你只需一道旨意,冊封她為美人,擇良辰吉日迎入宮中吧!」
然而,蕭煜衡聽完非但沒有應允,反而還冷笑一聲,瞥了他一眼,不發一言。
這譏諷的態度立刻讓空決大師面色大變!
「你這是何意?難道為師的舉薦不夠分量?這丫頭配不上你的美人之位嗎?」
在大旻朝,蕭煜衡作為大王,他的後宮等級排名——王后、四夫人、九嬪、這些是正三品以上大臣家的女兒才配擁有的尊榮,且各職一位,品級跟着父親走,待遇隨品級走。
其次是從三品以下,正六品以上,分別為美人、才人、寶林、御女、采女、選侍。
這些位份若干,其品級也是隨父親走,待遇隨品級走。
以宋蕭蕭的門第在大旻朝頂多只能參加都城的選秀,但那僅僅是走過場,連踏入王宮的資格都沒有,正六品以下官員的女兒皆是如此。
所以,即便蕭煜衡要了宋蕭蕭,也充其量封個選侍。
空決大師提議蕭煜衡封宋蕭蕭為美人,那是從三品大臣的女兒才能享有的尊榮。
所以,他的話語過後,蕭煜衡依舊沉默,只是輕輕撫摸着宋蕭蕭的臉頰。
空決大師得不到回應,當即便生氣了。
他的目光在蕭煜衡的臉上游移,最終停在他的手上,皺起了眉頭。
嫌棄人家,還摸人家?
他氣憤揮手,「哎呀,你別摸了。」
結果話說完了,手卻揮了一空。
蕭煜衡已走向圓桌,坐在那裏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空決大師看着他,滿心困惑,但更多的是氣悶,這還是蕭煜衡第一次駁他的面子。
他面容嚴峻瞥了一眼昏迷的宋蕭蕭,然後走向蕭煜衡。
「你給個答覆,到底同不同意為師剛才的提議?」
蕭煜衡默了默,將茶盞放在桌上,這才平靜地吐出兩個字,「不急。」
「不急?」
空決大師疑惑不解,坐到他的左側問道:「不急是什麼意思?」
「還要再接觸一下。」
「再接觸一下?」
空決大師愣住了!
他納悶問:「你不是已經對她動心了嗎?」
「動心有兩種,一種是喜歡,另一種是愛……」
說到這裏,蕭煜衡望向昏迷的宋蕭蕭,沉思片刻後,他說:「對她,我目前只算是有點喜歡而已。」
「……」
空決大師心塞了,呆呆地看着蕭煜衡。
他從未見過如此獨特的君主,納妃還要先培養感情?
難道以後納妃,他都要先愛上不可?
不,這絕對不行。
這太耗費時間了。
「煜衡,你身為君王,政務繁重,不能在兒女私情上浪費太多時間,納個妃妾而已不必如此複雜。」
他再次看向宋蕭蕭,接着說:「既然這丫頭能得到你的歡心,那就足夠了,帶回去侍奉左右,也能慢慢了解。」
蕭煜衡聽完,微微垂下眼帘,直接拒絕道:「師父,我不會因為一點點喜歡,就隨便娶一個女人為妻。」
「什麼?」
「妻?」
空決大師擰着眉,腦子裏嗡嗡作響。
他定定看着蕭煜衡,漸漸的,原本還算溫和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
「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
空決大師眯起眼睛,儘管已經明白,他還是問:「你的意思,是指你此生只要一個女人,只娶一妻?」
「沒錯。」
蕭煜衡正是這個意思,他抬眸看向宋蕭蕭,「我的女人沒有妾室這一說,所以,她要麼是我唯一的妻子,要麼是毫不相干的路人。」
「這怎麼可能?」
空決大師的臉色一沉,立刻斥責道:「哪有君王的後宮只有一個女子的?自古以來都沒有,你簡直是胡鬧!」
「沒有不代表不能。」
蕭煜衡淡然反駁,視線轉向空決大師,「沒有先例,本王就開創先例。」
空決大師:……
「你是認真的?」
「君無戲言。」
「不可以。」
空決大師怒氣反對,「為師不同意。」
「呵!」
蕭煜衡冷笑一聲,轉開目光堅定地說:「你同不同意都無法改變我的決定。」
「你……」
空決大師瞪大眼睛,憤怒得頭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