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行遠坐上車剛從機場出來就接到了程龍的電話,他是掐着航班降落的時間打的。
「下飛機了嗎?」
「剛出機場,你就別催了,告訴我地方,我這就過去把東西給你看一下。」程龍有份材料想讓班行遠給看一下,提一些意見。提過很多次,一直都抓不到人,知道他降落在香港可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我在一個飯店聚會呢,很多明星、名流還有一位娛樂公司的老闆。要不要給你介紹一下。」
「不用了,我就是看一下那份文件,需要改的話幫你改一下。別的人就算了,記得別透露我的身份。」
「行,隨你。我把地址發給你,到地方了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把地址交給封劍鋒,很快就到了地方。班行遠穿的是一件連帽的厚夾克,因為有些感冒兩個人都帶着口罩。下車後班行遠和金泰熙下車後站在飯店門前給程龍打了電話。
正在和發哥聊天的程龍接到電話就往外走。發哥好奇地問了一句:「你這是幹嘛去?」
「行遠在外面,我去接他一下。」
「我和你一起吧,我可不能讓他覺得我是在擺譜。」
「那就一起。對了記得別透露他的身份,行遠不想讓人知道。」
「沒問題。真要是透露出去,這頓飯就別想安生了。」
在座的看到這兩位起身去了外面,一看就知道是要去接人,都在想誰這麼大的面子能勞動這兩位。
很快進來的四個人就驚掉了他們的下巴。一看就知道接來的是兩個年輕人,女士戴着大大的口罩但是看眉眼就知道長相差不到哪兒去,至於那位男士戴着帽子和口罩完全摸不着頭腦。
班行遠隨意的掃了一眼宴會大廳,男士還好,西裝革履的,看了在場女士的穿着,微微搖了搖頭,也不嫌個冷。金泰熙自然知道班行遠為什麼搖頭,想起了一起參加演技大賞的事情,這個季節她和寶兒敢這麼穿的話會被打斷腿的。
班行遠忽然停了一下,看到了一個意外的人,也算是他的偶像,幾年前已經隱退了。能在這種明星雲集的場合看到這位,班行遠多少有些好奇。用胳膊碰了碰金泰熙,給了她一個眼神。金泰熙看到這人也是眼神一亮。
「待會兒辦完事兒了,要不要跟這位要簽名合影?」金泰熙連忙點點頭。這位在韓國也是極有名的。
班行遠直接坐在了主座上,金泰熙坐在他的旁邊,程龍和發哥一左一右也跟着坐了下來。從成龍手裏接過那份文件班行遠就快速的翻閱起來。有人好奇地問兩個人的身份,成龍和發哥微笑着搖了搖頭。
看完後,班行遠伸出手,金泰熙把早已準備好的隨身毛筆遞給了他。班行遠一邊思索,一邊在文件上修改起來。程龍邊看邊不時地點點頭。
班行遠拿起水杯剛想摘下口罩喝水,發現水杯已經空了。金泰熙接了過來想要去找開水,誰知被發哥要了去,起身示意侍應生過來給添滿開水。這下眾人更加好奇了,怎麼都想不出來剛到有哪位年輕人需要發哥如此以禮相待。
四個人都不關注周圍的情況,連有人走近都沒察覺到。一個二十多歲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一個六十多歲渾身老闆氣度;還有一個,額沒辦法描述,硬要說的話很像是一個神棍。
三個人進場的時候,除了沒有察覺的四個人外,其他人紛紛起身行禮。
看到班行遠幾個人不為所動的樣子,那位老闆模樣的人微微皺了皺眉頭,心中非常不快。在港島除了幾個頂級富豪可沒有人敢像這般無視他。這位老闆裝模做樣的咳嗽了一聲,還剩下幾頁就要改完班行遠自然不會理會這聲咳嗽,都是不相關的人。金泰熙看到先生沒動靜,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兩個上年紀的不認識,那個年輕人倒是知道。金泰熙心想:「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程龍和發哥聽到咳嗽聲回頭看了一眼,看到是三個人趕忙站了起來:「楊老闆好,周先生好。」
那位楊老闆示意了一下班行遠,問道:「這位是誰啊?」
「是我的特意請來看一份資料的。邀請了很久一直沒時間,也是見縫插針過來幫忙的。」
「這麼說是一位很厲害的人了,能不能給介紹一下。」
程龍面露難色,想了一下覺得介紹認識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剛要開口就看到班行遠搖了搖頭。話到嘴邊立刻改口道:「這位來之前已經說了只幫我修改材料,無意結識其他人。所以非常抱歉楊老闆,我可是不敢擅作主張。」
這位楊老闆立刻臉色微變。轉而對金泰熙說:「這位小姐形象很好,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到我公司做一個演員?」剛才金泰熙只是回了一下頭,儘管戴着口罩,也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沒興趣!」金泰熙頭也不回的說。那位楊老闆臉色立刻漲的通紅,太丟人了,這完全是無視他的存在啊。
那個年輕人看到對自己很好的公司老闆受辱,氣不打一處來,說:「我怎麼沒聽說過港島有架子這麼大的年輕人。藏頭露尾的,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貨色。」說完伸手要摘掉班行遠的帽子。剛碰那頂帽子就被班行遠抬起左手卡住了手腕。還想用另一隻手的時候,班行遠用力一掰,那個年輕人一聲痛呼就停下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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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行遠右手繼續最後一頁的修改,左手用力把這個人引到了自己的身旁。聽聲音已經知道是誰了,不熟悉的老熟人了。心裏一聲嘆息,這麼多年了就沒有一點長進。
班行遠處變不驚的樣子震住了在場的人,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走。看到這邊的情況,一個挺漂亮的女子跑了過來,剛要開口被金泰熙狠狠的瞪了一眼,立刻就閉嘴了,緊張的看着蹲在班行遠身邊的那個年輕人。
班行遠把最後一頁的修改意見寫完後,把文件交給程龍,又合上筆給了金泰熙。側身說道:「五年前你就是這個樣子,五年後還是這個樣子,這麼多年的飯都餵到豬肚子裏了嗎?當時我覺得你還小,也沒有和你計較,而且吃了虧後總會吸取一些教訓,人總有一天要長大的嗎!哪想到居然一點都沒變,看來當時那記耳光還是打得輕了。」
在場的人全都變了臉色。聽班行遠的話這兩個人幾年前就有過衝突,這位大明星還吃過虧。問題是全都沒聽說過啊!那個一臉緊張的漂亮女人表情立刻就變得驚恐起來,她已經知道班行遠的身份了。
班行遠繼續說道:「看來你還真是被寵壞了。既然做父母的沒能好好教育,我就勉為其難的教育教育你。省得以後犯了錯接受社會的教育,那樣就太晚了。」
說完這話班行遠站起身來,雙手抓住這個年輕人的胳膊一個過肩摔把這個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班行遠坐在座位上,摘下口罩,一邊喝茶,一邊說:「泰熙,我的頭髮讓這個人弄散了,你幫我盤一下。」
金泰熙站起來,摘掉班行遠的帽子,一頭銀白的長髮散了開來,立刻就遮住了班行遠的臉。隨着金泰熙把班行遠的頭髮收攏起來,全都認出了班行遠。都知道今天的事情不好辦了,指望這位低頭想都不要想。整個港島有一個算一個哪一個不得恭敬地稱他一聲先生。拋開身份地位什麼的不說,這可是能對自己動刀子的人!而且班行遠也沒做錯什麼,讓他認錯?呵呵,做夢呢。
金泰熙在班行遠頭頂盤好了一個髮髻:「沒有帶簪子,就這樣盤起來還是容易散。」
「用那支筆就好了,來個子午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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