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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宛矜靜靜立在那,遠遠望着雖然和外面的紅牆是兩種鮮明的顏色,但她身材單薄,看着如草芥,離得又不遠,也引不到旁人注意。
這會兒外面沒有風,反而太陽很好,站在那兒遠遠的看着便能體會到這十分舒服。
不過她不願意大張旗鼓的證明自己前來,依然小心翼翼地站在灌木叢附近,偷偷觀看。
喻晟的打術行雲流水,舞刀弄槍是他最擅長的事,但動作落在虞宛矜眼裏,絲毫不覺得血腥粗暴,反而很討人喜歡。
他的劍術是特意學習鑽研過的,和虞宛矜不一樣,想要超過他,就算是戰神在世也有些難。
她以前從來沒看過喻晟的真正實力,即便他多次歷經險情將自己從險境救出,她也從來忽略他英勇的氣概。
而今時今日親眼所見他打鬥,才明白原來他是這樣的人。
虞宛矜默默看着,很是入迷。
她在想,前世他也是這樣武藝高超嗎?
那麼厲害的人,竟然心甘情願地為她舍下霸業選擇折服嗎?
虞宛矜想着想着,逐漸出神。
她絲毫沒發現自己正被一道同樣八卦的目光看着,原本賀羽是一同陪她看着喻晟練劍的,但一轉眼發現她看的比自己還要專注。
這倒讓賀羽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了,忽然想到先前和她相遇好幾次時的宴會上,她都是選擇悄悄和喻晟見面。
雖然他不知道二人發展成了什麼樣的關係,但依照七哥那油鹽不進、軟硬不吃且清心寡欲的模樣,什麼樣的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不過虞宛矜這着迷的態度他倒是頭一次見。
「誒,」賀羽湊近虞宛矜,用調侃的語氣開口道,「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七哥了?他練劍那麼英姿颯爽,那麼芝蘭玉樹,喜歡上他也不奇怪。」
虞宛矜被他忽然喊了一聲,回過神來。
聽到他說的話,有片刻怔愣。
很快反應過來他的八卦之心,再對上他挑眉和滿眼好奇的目光,瞬間明白自己遭到了怎麼樣的誤解。
就算她對喻晟的確有什麼心思,也不能被他知道,否則必然明天就會傳遍整個京城。
她搖搖頭,輕哼了一聲,用小肘懟了一下賀羽的腰間,「我才沒有呢,你不許造謠。我不過是好奇來看看,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她否認的堅決,倒讓對方一頭霧水。
不過還未等賀羽繼續追問,她便白眼離開了。
喻晟練劍的動作專注,並沒發現兩人的動靜,於是虞宛矜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比起湊熱鬧,她更不想被誤會才是。
她想到了方才賀羽的話,覺得好容易讓人臉熱。
她走的急,沒發現自己已經被人注意到。
在同樣練劍卻不大專注的賀言看着不遠處清麗又窈窕的身影,這些日子的相思之情再也按捺不住,看她朝着出宮的方向走去,便再也忍不住想要追上她的衝動。
他放下手中劍,三步並做兩步地朝前走。
直至虞宛矜走到拐角處,他才開口叫住她。
「虞小姐。」
虞宛矜聽聲辨認出了對方是誰,腳步一頓,並未朝前走,但也沒回頭。
「自從上次宮中一別,便許久未見虞小姐,亦是許久未見虞相,本王也沒能抽的出時間前去府上拜訪。」
他這次開口照比之前,的確溫和了不少,讓虞宛矜也不那麼抗拒。
細瞧之下他才發現,今天的小姑娘臉上略施粉黛,雖然並不似平日裏打扮的跟朵嬌花似的,但也足夠清麗好看,不顯得俗氣,卻也足夠貌美。
虞宛矜這次不似先前,是一朵含羞草,反而整個人落落大方,看着他一副很是自然的樣子,她輕輕一笑,便讓人覺得整個世界都亮了。
「不必去府上拜訪,家父繁忙,怕三皇子突然蒞臨會招待不周,況且三皇子的救命之恩我應當記着,時時見你,便能時時想起來。」
她雖然話說的輕,但意在敘舊,也挑不出什麼錯來,尤其是賀言,他本身就想着要如何見她,這會兒滿心都是這些了。
「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今日是想要找靈皇貴妃,但忽然遇着了八皇子,才想着和他來此處轉轉。」
虞宛矜將自己的目的說的很是清楚,讓人沒了懷疑的心思。
賀言也沒再攔着她,目睹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只覺得一道倩影如在夢中。
賀羽原是覺得自己話里說的不對,怕虞宛矜誤會,便越想越不對勁,索性出來跟她解釋,卻沒想到能夠遇見兩人在此處見面。
他並不清楚她是如何認識賀言的,雖然這也不重要,但他看了好一會兒,發現兩人不僅認識,關係似乎還挺好。
賀羽越想越不對勁,便上前叫住了她。
「宛矜,我剛才聽到你和三哥說話了。」
他皺着眉開口,話裏帶着些許的不樂意。
虞宛矜應了聲,並未多言。
「我不知道你們兩個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但是我勸你應該遠離三哥,他這個人向來是不近女色,而且……總之還是要遠離着他。」
賀羽鮮少說話如此扭捏,但他這意思虞宛矜也聽懂了。
她看似沒把賀羽的話放在心上,她深知此人心態爛漫,能用如此簡單粗暴的法子來提醒她也自然是小孩子心性。
她並非不懂幾個皇子的暗中波濤洶湧,但她暫時還不願意插手,況且突然冷着了賀言,對他們幾個人都沒好處,反而落得個挑撥離間的話。
「八皇子有些鹹吃蘿蔔淡操心,不過這些話我也記下了,到時候是不是也要有朝一日要離着你也遠着些?」
她這話聲音小,說話時還帶了幾分清淺的笑意,讓人分不清是不是真心。
賀羽咬着唇想要再反駁些什麼,但只見她轉過頭去,兩隻手朝着自己揮了揮,「這會兒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下次見。」
見狀,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希望她心裏能有一桿秤,畢竟三皇子確實不是什麼可以親近之人。
彼時的虞府二房內氣氛壓抑的不得了,這些日子虞婭惜整個人都要崩潰了,不僅盼望了許久的喻晟沒來,還要親眼看着虞宛矜好不容易毀掉的名聲轉好,且她今日又不在家。
聽大房的下人們說她是去宮裏尋靈皇貴妃了。
「分明都是一個姑母,怎麼她和靈皇貴妃就能走的那麼近?而現在皇貴妃都不知道我是誰,憑什麼虞宛矜可以自由出入皇宮,而我不行?」
虞婭惜終於是忍不住自己的心裏話,對徐氏發了好大一通的牢騷。
「好了惜姐兒,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無非她和靈皇貴妃關係好,但又掀不起什麼風浪,日後她總是要嫁人的。」
徐氏安撫着女兒,自然不忍心她變成了這個樣子。
「母親,你能不能去求父親求一個令牌?我也想進宮,否則整日呆在家裏什麼時候能抱到大腿?等到時候若是進不去宮裏便到了嫁人的年紀,那門不當戶不對的下嫁,只怕也是不用活了。」
虞婭惜楚楚可憐地央求道,聽得徐氏心裏一陣軟。
她這話倒是在理,無論如何也要讓虞宛矜有的自家女兒也得有才行,否則這日子何時才是個頭?
「我回頭去問問。」
徐氏應了聲,決心有必要去就着這件事找虞淵明要個說法。
她特意找在了用晚膳時,平日裏虞府沒客人時,大房和二房的晚膳都是分開用的,徐氏會經常在虞淵明不忙時前去陪他,後者也習慣這樣。
她給虞淵明盛了碗湯,見對方今日心情不錯,也躍躍欲試開口說出心事。
「這些日子矜姐兒總是常常在宮中來回走動,惜姐兒說她有空也想去,只不過沒有令牌,實在是麻煩了些。」
徐氏故作善解人意的模樣說出難堪的地方,然後再小心翼翼有來有往地和虞淵明談話。
後者淡然地看了她一眼,十分不以為意,亦是沒接話,等待她下文。
徐氏輕咳了一聲,補充道,「我是想問,能否給惜姐兒一個令牌?也好教她和矜兒一同走動,否則日後若是嫁了人,哪裏也沒去過沒見過,可如何是好呢?」
她話說的已經足夠委婉,但虞淵明還是聽出來了他的意圖。
他將碗中湯一飲而盡,隨後將碗不輕不重地擱在了自己面前,清脆的聲音嚇了徐氏眼皮一跳。
「老爺……這是什麼意思?」
他並沒有冷臉,只是在他看來,態度很明確,「在二房沒有扶正之前,惜姐兒不可以隨意入宮,即便是時常走動也萬萬不可,斷然不能沒有嫡庶之分。」
他的話說的倒是剛正不阿。
徐氏聽了只覺得心裏愈發堵得慌,說的好聽,但扶正起來難上加難。
虞宛矜定然不會同意,而二房的娘倆又是個不好的出身,能夠走進這高門大院就已是八輩子燒來的高香,怎麼可祈求旁的?
「可是老爺,惜姐兒本身沒錯,只是進宮的令牌而已,也實在不必如此執着。」
姨娘心中有所不服,便開口勸說道。
虞父聞言,撂下筷子看着她,半響沒開口。
「老爺,我知曉你用心良苦,但……罷了,你不願意多言,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徐氏在虞淵明面前脾氣溫柔似水,以前就算是兩人鬧了彆扭,她鬧脾氣賭氣也很快就被哄好了。
這一次也自然不例外,她示意手下人將桌子上的飯菜撤掉後便很快回到了房中。
她一定要給虞淵明個臉色看看,讓她知道自己生氣了。
而虞婭惜知道自己進宮難,亦是不願意放過每一個可能等到喻晟來的機會,直至她打扮的花枝招展坐在門口時,卻萬萬沒想到看到的是虞宛矜回來。
她倒是說走就走,想去見誰就見誰。
虞婭惜越想越氣,在她經過自己面前時便忍不住出聲陰陽怪氣道,「不知今天又去見了哪個野男人?怕是上一次京城中的流言蜚語還不夠,還要讓這眾口相傳再添一把火才是。」
她慣來嘴上不饒人,虞宛矜不用猜也知道定然是她打扮成這幅模樣沒找到個合適的人看,所以便心中不爽利。
她不愛搭理虞婭惜這些有的沒的,便一句話也不回地離開了。
虞婭惜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離開,想到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更加生氣了,愈發不服氣為何她能進出自由,而自己就要待在這大院裏。
「走,今日有夜市,我帶你出去逛街。」
她拉住紅櫻的手腕,作勢就要往外走。
紅櫻有些意外,考慮到天色晚了,腳步有些遲疑,但同樣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