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靠着煙霧掩護,抱着孩子遁入了夜色。
趙無忌從樹上拔出勝邪。
和韓正、鍾承東一起,翻牆追了出去。
黑衣人的速度極快。
要不是鵠鷹在上面緊追不捨,趙無忌三個人估計已經跟丟了!
那傢伙仿佛是在故意戲耍他們,奔跑的途中,根本不走尋常路。
一會兒蹬着牆,橫着身子飛奔,一會兒連續空翻。
無論路邊的廣告牌、花壇、矮牆,這傢伙都是如履平地,輕輕鬆鬆一躍而過。
趙無忌是從後世魂穿而來,他對這套動作,太熟悉不過了!
這明顯就是輕功加跑酷嘛!
幸好三個人都是練家子,也只能勉勉強強,沒跟丟。
一路狂追,從五星街一直追到了萬寧道,足足五公里!
趙無忌心中焦急,生怕追丟了那傢伙。
本想用無聲手槍去打,黑衣人身上有孩子。
投鼠忌器,根本不敢用槍!
又往前跑了一公里,那傢伙跳起身子,又往地上砸了個東西。
這回不冒黑煙,改冒白煙了!
一陣白煙過後,黑衣人連同孩子,竟然憑空消失了!
趙無忌衝過去,四處找尋,一點痕跡都沒有。
真是憑空消失!
鵠鷹也是一個急剎,然後騰空而起,飛到制高處,在四周盤旋。
很明顯,它也沒看到,那傢伙跑哪裏去了。
三個人四處找尋,把附近的樹、植被、牆角,都搜索了一遍。
鍾承東甚至把幾個下水井蓋子,都翻找了一遍,愣是沒找到一點蹤跡。
「這孫子!」
「難不成會土遁?!」
正叔雙手叉腰,惱火的罵了一句。
又找了一遍,仍然一無所獲。
趙無忌把鵠鷹喊了下來。
「走吧,先回剛才那座院子。」
不知不覺,三個人已經追出來七公里的路程了。
趙無忌找個僻靜處,拿出自己的汽車。
「上車,回去!」
韓正摸摸車門,確認是輛真車。
「我的天爺!」
「無忌啊,你把汽車也隨身帶着啊?」
趙無忌用鑰匙打着火,汽車絕塵而去。
「正叔,你可得幫我保密啊,這被外人知道,太麻煩!」
韓正伸出大拇指,「放心,這我懂!」
…………
夜裏十二點半,三個人又回到五星街陳家大院。
此刻雖然是半夜,陳家卻一片燈火通明。
院子裏來了好多人,有市刑警隊的,也有派出所的民警,正在做筆錄。
三個人把車停下,從大門口往裏走。
大門口有幾個門衛,還有兩個身穿警服的警察。
剛到門口,三人就被幾個保安給攔了下來。
「對不起先生,請問你找誰?」
鍾承東上前冷冷的說,「去,告訴你家老闆,我們是幫他找孩子的!」
聽說他是幫忙找孩子的,門口的警察也吃了一驚。
一個保安進入通報,一個警察上前問。
「你們知道孩子在哪裏?」
韓正說,「不知道,正在找。」
幾人正說着,從院子裏出來了幾個人。
打頭的正是那個被叫做陳先生的中年人。
他雙眼通紅,滿臉都是汗水,幾乎是一路小跑出來的。
一見到是趙無忌他們,陳先生連忙上前,給他們三個人連鞠了好幾個躬!
「哎呀,恩人呀,恩人,剛才要不是你們,說不定我已經死了!」
「這麼說,剛才孩子被搶。你們三個也在現場?」
一個低沉的男中音,狐疑的問道。
趙無忌這才注意到,在陳先生的身邊,還站着一位身穿警服的中年漢子。
從他肩膀上的警銜能看的出,是位一級警督。
趙無忌不卑不亢的說,「確實在場,請問您是?」
警察禮貌的敬個禮,「你好,我是廣城市刑警支隊一隊隊長,黃欣!」
趙無忌伸出手,微笑的打招呼。
「你好黃隊,剛才我們確實在現場。」
「這次過來,是為了調查孩童死亡案子,廣城市5.21案件,已經由我們接手了。」
聽他這麼一說,黃欣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隨之表情又轉為釋然。
「請問你們是廣城哪一家?」
韓正沉聲,「顏家。」
「稍等,我打個電話。」
黃欣到一旁去打電話,這邊,陳先生還在不斷的表示感謝。
一分鐘後,黃欣回來了。
「請問,哪位是顏道長?」
鍾承東說,「顏道長不在,我是他徒弟鍾承東!」
黃欣主動和他握手,「鍾先生,案件既然已經交給你們了,我們也不便打擾。」
「我們領導也交代了,有什麼需要協助,或者收尾的工作,你儘管聯繫我就行,祝你們順利!」
黃隊留了電話號碼,隨後就帶隊返回了。
陳先生慌忙把三個人,請進了宅子。
韓正邊走,邊給顏美玉打了個電話。
來到正廳,陳先生摘下金絲眼鏡,擦了把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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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悲戚戚的懇求道,「大恩不言謝吶,宗瀚不敢奢問諸位的身份。」
「可我見識過,你們都是有真本事的人。」
「宗瀚斗膽求求你們,幫我陳家救回囡囡……」
原來,這個男人人叫陳宗瀚。
被劫走的小女孩,名叫囡囡,是他的女兒,今年四歲。
趙無忌安慰他,「陳先生,你別急。」
「剛才你也親眼見了,那兩個白色的女怪物,叫做八尺様。」
「它們根本不是什麼厲鬼!」
「事實上,是有人暗中操作,用一些邪術做成的傀儡之身。」
陳宗瀚十分驚訝。
「我就說嘛,世界上哪裏會有什麼惡鬼?」
「分明是有人要害我陳家!」
「哦,對了,」宗瀚誠懇的說,「還沒請教三位師父的尊稱?」
趙無忌告訴他,自己姓趙,另兩位,一位姓韓,一位姓鍾。
「陳先生,你是廣城人,想必這段時間,你也聽說了八尺様,還有七個孩子死亡的事情吧?」
陳宗瀚嘆了口氣。
「怎麼沒聽說?死了七個男孩的嘛。」
「雖然廣城警方,一直在封鎖消息,可我們還是聽說了。」
陳宗瀚眼圈通紅,「事情傳的,確實很恐怖的啦。」
「我們陳家,只有一個女孩,可她爺爺不放心,所以這段時間,把自己的保鏢,都派在我這裏,沒想到,還是出事了!……」
「也是奇怪了,她們害死的,不都是男孩麼,怎麼會對我家囡囡下手呢,真是……」
韓正插了一句,「陳先生,敢問令尊是?...」
陳宗瀚又擦了把眼睛,「哦,韓師父,我父親名叫陳世蕃,是做藥品生意的。」
韓正眼睛一亮。
「嶺南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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